第20章 第二十章(2 / 3)
——只是有些担心罢了!”他说了这话,却似乎丝毫不能让她满意,感觉到颈间又是一热,听见何沉光不带温度的声音:“我咬了。”
他从小到大,还从未见过行事这样难测之人,如若真教她一口咬下去,难道要带着脖子上的牙印到外头让别人去看?惊急之下,他下意识地提声道:“我从未觉得你是恶人!我是觉得你可怜!——”
话音落下,颈间那股热气一远,何沉光从他身上起来,望着他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才可怜。”手下连拍他被封的穴道,一一为他解了。
宋青书穴道骤然过血,身体不由摇晃了一下,右手立刻握上腰间长剑剑柄。何沉光却看也不看他,而是回头去看方才小昭站着的位置。宋青书不由顺着她视线一看,前头哪有半个人影?想必方才小昭方才在他们说话之时,已经走了。宋青书皱了皱眉,何沉光看见他表情,又哼了一声,道:“你担心甚么?我都不担心。”说罢转身就走。
她走到殿门口,倏地立定,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还不走?”说完这句,她便再也没回头,走了出去。
何沉光出得殿门,活动了一下手指,回想起方才摸着宋青书手臂时那发烫的热度,颇觉自己演得出色。若不是早察觉到殿中有其他人的气息,她未必会对小昭发难。
她走到广场上时,张无忌正在替几个明教伤员疗伤。他手下忙碌不停,武当四位师叔伯就在近旁,五人正自叙说别情。何沉光走近一些,听到他正在说:“……侄儿须得替他们祛了寒毒再走。”
宋远桥与俞莲舟、张松溪均是颔首,唯有莫声谷心直口快,一拍张无忌的肩膀,道:“无忌,男子汉大丈夫,行事但凭本心是不错,可这群人绝非良善之辈,但愿日后他们果真改过,也不枉你救他们性命!”
他这话说得朗朗有声,仿佛故意让人听见,坐在地上的明教教众们大多面露不忿,但也不曾发作。张松溪拉住不省心的七弟,自去分说,俞莲舟则上前一步,对张无忌低声叮嘱道:“无忌,明教上下受你大恩,你要规劝他们向善才是。”他说得低声,连何沉光也未曾听清,只见张无忌突然转身冲众师叔伯跪下行礼,武当诸侠慌忙去扶。
叔伯侄五人又叙几句,便该告别了。临近分别之时,众人不免眼含热泪,还是俞莲舟道:“咱们快去找六弟罢。无忌,你若见了你师哥,教他到我们先前约定之处去等。”
何沉光再听他们答对几句,才知殷梨亭方才不见踪影,有明教教众瞧见他独个一人下了光明顶。四侠十分担心,这才与张无忌提前别过,也等不及宋青书回来,这便一同匆匆下了光明顶。
张无忌望了他们的背影一会儿,正自伤怀,回头一看,何沉光正俏立不远处,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他心中霎时柔肠百结,上前迎她道:“你怎地出来了?小昭呢?”
何沉光不答他后一句话,轻声道:“……我怕你是假的。”
张无忌被她说得胸口酸意难言,又怕她再哭,忙道:“说得甚么傻话。我马上就好,你再等等我。”他顿了顿,道:“你就在这里等。”
何沉光点点头,从旁围观他给几人裹伤不提。
只是偌大的明教,伤员太多,他一个人自然是忙不过来的。不一会儿有个少女跑了过来,慌慌张张道:“无忌哥哥,我爹爹他好似寒毒发作了!”
张无忌立刻停下手里活计,问:“杨先生现在何处?”
那少女道:“快随我来!”上前拉住张无忌,就要往另一边带。何沉光一直冷眼看着,待两人经过她面前,张无忌自然而然地回手也拉住了她,低声道:“走。”
三人一齐走了一阵,那少女早就注意到何沉光,大眼睛骨碌碌地打量着她,起先并不曾开腔。待三人走到广场另一头,杨逍、韦一笑同明教五散人正盘坐地上运功,张无忌忙上前为众人诊治,那少女在后头踮脚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何沉光,忍不住道:“……你是何姐姐么?”
何沉光早就认出了她来,闻言冲她笑笑,道:“不悔妹妹,你都长得这么大了。”
杨不悔当年与她相处时日不长,说处得不错,但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如今时过境迁,孩童时那点喜欢也做不得数了,杨不悔望着何沉光的眼神自是十分陌生,待何沉光叫出自己名字,也只是稍微亲近了一点,笑了笑道:“何姐姐,咱们好多年没见啦。”便不再与她搭话。
谁待见她、谁又不待见她,何沉光向来并不在意。她静静站在原地等着张无忌以九阳真气为众人疗伤,中间连杨不悔都等不住了、跑出去不知做甚么去了,她仍是巍然不动。
及至日头西斜,张无忌体内九阳真气耗费甚剧,总算是将每个人都治过了一轮。中间有明教教众来报,说见着了武当派宋大侠的公子,已经指点他下山找人;其余教众们整理得差不多了,也都慢慢围了过来,叩谢张无忌大恩。
张无忌推辞不受,只是还礼又哪能还得过来?杨逍、韦一笑及五散人等已经能够站起,忙着张罗酒食、招待张无忌不提。
龚送、龚迎未得何沉光吩咐,一直率红教教众整整齐齐地守着上来的山路,静候她的命令。何沉光趁着明教忙碌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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