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耻(2 / 3)
口,可他更怕师无衍去翻他藏在被褥中的那些信件,为了诸位师弟师妹的平安,他只能硬着头皮一句一句憋出这些话来。
他说完了这句话后便闭上了眼,等着师尊的暴怒,可足足过了好一会儿,师无衍都没有说话,谢执玉这才稍稍睁开眼,小心翼翼朝着师无衍看了一眼。
师无衍的耳尖……好像有些泛红。
谢执玉怔住了。
他还是头一回见师尊露出这般神色,师无衍为人本就端肃凉薄,倒如山巅霜雪,总是拒人于千里,他人无论如何不可攀得,哪怕如这般稍见怯色,便已是这么多年来难见一回。
谢执玉好似忽而便忘了自己后头该要出口的话语,他只顾怔怔盯着师无衍看,心中莫名冒出了许多大不敬的想法来,很想看看师尊被惹急了的模样。他又一向是个专爱虎口拔须的性子,这热血上头,他想都不想便凑到师无衍面前,用力清一清嗓子,故意问:“师尊,您为何不说话?”
师无衍:“……”
“这双修之事,可比练剑苦修舒服多了。”谢执玉凑得更近了一些,几乎贴到师无衍身前,“您可以同我一道试一试。”
师无衍到此时才冷着脸吐出两字:“……胡闹。”
谢执玉反道:“这如何能算是胡闹了?这本就是修炼之法。”
他果真见着师无衍面上泛起薄红,显是他这出格言语,已要触碰到师无衍能够容忍的极限了。
可谢执玉偏还要再过分一些,他伸了手去挑师无衍的下颚,故作了软言细语,说:“师尊,我们合欢宗——”
师无衍忽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几乎将他抵着推到墙上去,谢执玉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师尊终于怒极要打他了,他吓得缩了缩脖子,却还非要同师无衍僵持,忍着师无衍捏着他腕骨时的疼痛,竭力伸着五指,颤着手非得努力够着碰一碰师无衍的脸。
师无衍的脸色越发阴沉,他稍稍侧脸,避开谢执玉那颤着努力朝他伸来的手,几乎忍着满心怒意,咬牙吐出一句:“你究竟是从何处学到这些荒唐之语的?”
谢执玉仍在同他较劲:“师尊,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双修时的快乐,今日您若答应了我,我定然能令您也好好享受一番。”
师无衍:“……”
“我来便好,您不需这么用力的。”谢执玉竭力朝师无衍伸手,抵着师无衍几乎将他腕骨捏碎的力道,咬牙一字一句奋力说,“徒弟我、会好好、照顾您的。”
他的指尖终于触及了师无衍的发间,那霜雪般的白发轻轻绕在他指尖,谢执玉勾着了师尊的一缕头发,便已觉得自己今日的较劲赢了,他正忍不住想要咧嘴同师尊笑一笑,却被师无衍反扣住了手腕,擒在身后,抵着将他压了那桌案上。
谢执玉的脑袋被师无衍按着狠狠磕在了桌上,发出极为响亮咚地一声巨响。
桌上的茶盏与药瓶都被震得跳了跳,师无衍扣着他的后颈,深吸了好几口气,方能平静一些同他说话,问:“这些东西,都是应遥教你的?”
谢执玉:“我……啊?”
等等,应遥?
这名字有些耳熟……这不是合欢宗宗主吗?!
师无衍冷笑一声,已自行确定了此事的答案,咬牙切齿道:“这该死的应遥。”
谢执玉:“不是应宗主——”
师无衍:“你倒还唤他应宗主。”
谢执玉:“此事同他没有关系啊!”
师无衍自后贴近他耳侧,低声说道:“叫得这般亲近,想来他教你的东西,你实在很受用。”
他轻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正拂在谢执玉耳后,带来一片酥麻之意,谢执玉下意识躲了躲,挣扎着想脱离师无衍的桎梏,师无衍竟也真顺着他松了手,放了他起来。
谢执玉方撑着桌案站起身,心中还想着总得为无辜的应宗主辩解一句,毕竟送往合欢宗的贺礼已经没了,凌霄剑派同合欢宗的关系好像也已一塌糊涂,实在不能再让应宗主背上这么一个黑锅了,可他张唇,却难发一言,喉中好似仍被扼着一般,倒连半点气声都发不出来。
谢执玉下意识捂住喉间,试图咳嗽几声,这手方抬起来,师无衍便已瞪了他一眼,灵力忽而化作数根细绳,直接缠着了谢执玉的手,将他捆得严严实实,拖到桌案旁的椅子一侧,几乎是逼他坐下了,那细绳方又缠绕到了后头的椅子上去。
谢执玉说不出话,也不能动作,师无衍则沉着脸色朝他的床榻走了过去——方才这么一通胡闹,师无衍竟还不曾忘记他好像将什么东西藏在了被褥之中。
谢执玉已没有办法了,生死存亡之际,他最多也只能在脑海中回忆起阳华仙人曾教过他的那合欢宗入门必学的诱人秘籍,朝师无衍露出可怜兮兮的笑,希望师尊能够给他留一些脸面,至少不要去翻他藏在被褥中的信件。
可他这被宗门内那么多师弟师妹称之为“甜美”的笑,显然对师无衍毫无用处,师无衍直接便将他藏在被褥里的玉符与玉符都拿了出来,他对谢执玉的玉符并无兴趣,将玉符丢到一旁,一眼自拆开的信上扫过,那脸色显是更显得难看了几分,再抬眼冷冷瞪了谢执玉一眼,将那信抖开,语调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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