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室0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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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持多说对错的原则,她正想出声。

苏丽媛皱眉:“蔚安!”

“怎么会。”她出声阻止的时候,正好贺境时开口,声音撞到一块儿,他懒散地笑了笑,“恋爱过程有什么好讲,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二姑一样。”

“……”

贺蔚安的脸色隐隐僵住。

贺境时停顿两秒,身子向后倚去,伸展长臂搭在宋宜禾背后的沙发上,姿态一如话语间的看重维护:“像当年爷爷说的,能脚踏四只船被人找上门来,也是您的本事。”

“贺境时!”

“在呢。”他抬了抬肩,目光中带着凛然,“您还有何指教?”

贺蔚安冷冷看了他几秒,阴阳怪气:“你这护短的功夫,真是跟你妈学了十成十。”

说完,她转身预备上楼。

不料贺境时漫不经心的嗓音紧随其后:“这可不是护短,这是护老婆。”

“……”

见贺蔚安的脚步踉跄了下。

宋宜禾迟疑侧目,虽然清楚他这只是在长辈面前,用来彰显属于两人感情的称呼,可她心口仍是不受控地撞了下。

贺境时的嗓音配上老婆这两个字。

貌似还挺好听。

两人一句接一句的呛声无人能加入,直到这场短暂的家庭战役结束,贺寻才迟钝地意识到是自己引起了纷争,他缩了缩脖子,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硝烟地。

贺蔚安走后,氛围逐渐融洽。

“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思绪倏然被勾回,四目相撞,宋宜禾的眼神左右闪躲:“那样是不是不太好?”

“你担心啊?”

“嗯。”

贺境时扬了下唇,靠近她:“没事儿。”

声音细碎,勾着缱绻的尾音。

宋宜禾挠挠头,扭头去看。

苏丽媛似是习以为常,神色间依旧带着亲切的笑意,丝毫没有被刚才的状况影响到。

见状,宋宜禾缓了口气。

重新看向贺境时,只见他低垂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苏丽媛的话。

听到好笑的,扯扯嘴角以示回应。

想到他片刻前,连回击也是笑着的模样。

她忽然记起自己那个陶瓷罐子。

十四岁前,她还没有被宋老爷子收养,那时候她们一家人住在一个名叫川宁的小县城。

从有记忆开始,她的房间里就放着个五彩斑斓的精致罐子,每当受委屈或是想哭的时候,都会折一只千纸鹤,将不开心的事记在上面扔进去。

久而久之,罐子就成了情绪储存地。

贺境时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不管融纳多少,外表依旧夺目,一举一动始终慢条斯理的,仿若永远不会有坏脾气。

在沙发又坐了会儿。

阿姨过来提醒可以开饭了。

苏丽媛看了眼楼上,阿姨才想起来开口解释:“夫人说身体不舒服,就不吃了。”

闻言,贺境时抬了抬眉:“我妈在家?”

“早就在了。随她的便,咱们吃咱们的。”苏丽媛懒得管,拉过宋宜禾的手,“来小禾,跟奶奶过去。”

因着两人没有下楼,宋宜禾扫过餐桌空位,心情微沉,但转念一想今天是为着来见苏奶奶的,也不再胡思乱想。吃饭的过程中,苏丽媛不停用公筷给她夹菜。

看着桌上全是她喜欢吃的,宋宜禾突然扭头朝贺境时看了一眼,心念微动。

只是没一会儿,碗里已经被堆起小尖尖。

长辈心意不好拒绝。

宋宜禾想要阻止,却无从下手。

瞧见她一点点睁大的双眼,贺境时唇角稍弯,他倒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毫不犹豫地伸手挡了挡:“吃不下了。”

“干嘛?”苏丽媛不满地瞥他,“你是小禾肚子里的蛔虫啊?”

贺境时直乐:“这吃饭呢。”

耳边祖孙俩混不吝的对话悉数传来,偶尔贺寻兄弟俩也跟着插科打诨,餐厅内一时欢声笑语。宋宜禾睫毛垂落,盯着苏丽媛装给她的各种吃食,各种情绪四起。

她亲情缘浅,对待感情也淡漠。

直到在这一刻,宋宜禾才发现自己是艳羡的,只是从未有过,才装作不在乎罢了。而在那个雨夜困顿她很久的问题,终于也有了答案。

原来被爱浇灌长大的小孩儿是这样的。

-

苏丽媛今天心情好,吃了不少,结束之后挽着宋宜禾的胳膊去散步。贺境时没有再一起跟着,上了三楼卧室,他站在外头敲了敲门。

门没关,一推就朝里滑开。

贺境时没忍住笑了起来,抱着胳膊倚靠在门边,遥遥看向落地窗旁的女人:“忙什么呢?饭也不下楼吃,连儿媳妇的面子都不给了?”

“我能忙什么。”女人慢悠悠地翻书,轻哼,“我哪有陪老婆的你忙。”

猝不及防被倒打一耙,贺境时乐了:“不是您让我多陪人家吗。说什么好好一姑娘为了联姻嫁给我,肯定委屈,这不都是您说的?”

乔新兰被这话噎住。

一下午都不见贺境时带人上来的烦躁更上一层,剜他一眼,她得理不饶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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