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走身份的无盐宫婢(3 / 4)
被秦缜一句“如果对于母后来说,这小小宫婢的一条命比母后与孩儿的情谊还要重要的话,母后大可以继续为她求情”又给咽了回来。
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缜,他……这竟然是在威胁她吗!
柳西琼竟是让他变成了这般,她有些喘不上气来,瞥了眼跪在一旁的叶婉怡。
秦缜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他此话一出,便是连她都不敢再出言求情。
注意到太后一下子抿住了唇角决意不在说话,叶婉怡的脊背瞬间寒凉了下来,见着那太监一步步逼近忙尖声想要哀求着。
一旁的太监瞥见秦缜微蹙了眉,忙捏住了她的下巴,叶婉怡看着那钳子离她越来越近竟是一时间吓晕了过去。
那太监速度很快,直接将叶婉怡的舌头活生生地拔了下来,随即跪下来恭敬道:“陛下,请问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秦缜冷如深井的目光在叶婉怡的脸上兜转了几圈,这般狠毒阴险的女人,他怎么会让她这般容易的死去。
他低声道:“将她绑去琼美人的陵墓,命她日日夜夜守候,日日将陵墓的每寸土地擦拭干净,每日在陵墓前跪上三个时辰,每十天遭受一次鞭刑。”
秦缜随即看向一旁站着的太后,淡声道:“母后,孩儿病了良久,堆积了许多奏折,没时间陪着母后,还请母后先行回宫。”
太后身子猛地一颤,眸光落在秦缜冷漠俊逸的脸庞上,他竟是决意因为柳西琼的事和自己产生隔阂吗。
她忙想开口说着什么,却见到秦缜毫不犹豫地转了身走进了内殿。
***
皇宫内淅淅沥沥地下了大半夜的雨,狂风呼啸着将树叶刮得簌簌作响,栎忍手持着伞柄顶着风一路小跑跑至养心殿。
一旁的小太监忙殷切地递上布来为他擦拭湿了的头发,“今日不是公公值班,怎地还顶着风来。偏屋内烧了火,公公要不要去烤干下身子再进殿中。”
栎忍一张秀丽无双的脸庞被冷得有些苍白,分明是四月的天,这雨一下风一刮倒不比寒冬里的天气宜人。
他摆了手,轻声道:“不必,我有重要的事要见陛下。”
然而站在了殿门口,与秦缜隔着一道门之时,栎忍却是开始犹豫了。
他凝着眉想起方才所见。
栎忍身为秦缜贴身太监,朝廷上下大臣自是有对他多加讨好之人。
比如那礼部尚书便是其中之一,栎忍拒绝了十几次有余,今日终于受不了那礼部尚书的盛邀去了那吟沁楼。
吟沁楼是个风雅的地方,里面的女子都是清倌,只卖艺不卖身。
若真有男子看中了其中的女子,必要讨了那女子的欢心得了对方首肯,方才能从主事妈妈那儿将女子赎身出来。
虽里面的女子不卖身,但就因她们歌艺舞艺样样精通,容貌又要比那些普通青楼要美上几倍,这吟沁楼才从一介青楼内脱颖而出,成为皇城第一青楼。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而是他今日见着一名由着主事妈妈带上台的女子……像极了柳西琼。
她戴着面纱,眼眸盈盈若春水般勾人心魂,妩媚宛若从骨而生。
坐在堂下的男人们目光不由都被她吸了过去,她不过是只站在那儿就能让人酥掉了骨头。
分明只露出了一双眸子,却有道是美人如花隔云端,那双眸子像一把小羽毛搔得他们心头直痒
主事妈妈开口道:“这是咱们楼里新来的琴萝姑娘,三日后在这儿首次演出,出得最高金的便能有幸观得她的容颜。”
虽然看不清下面的容颜,可那双眸子实在像极了柳西琼。
自从琼美人薨了之后,陛下便日夜留宿养心殿,不再去临幸其他后妃。
陛下本就子嗣稀薄,如今还因着琼美人之事如此,太后娘娘那边愁的不知道该如何,精心挑选送进来的妙龄女子,陛下连看都不看直接搁置在了其他殿内。
这位琴萝姑娘这般像琼美人,或许能让陛下从如今的状态走出来。
栎忍想了想方抚了下胸口内那卷卷轴,仔细想了想便打定主意走进了殿内。
殿内烛光摇曳,秦缜挺拔地坐在紫檀雕璃龙纹案桌,修长的手拿着紫毫笔专心地批改着奏折。
昏黄的灯光照在他俊逸的面容上,显得他平日里坚毅的轮廓柔和了些许。
瞧着秦缜将奏折贴的极近,栎忍不由有些微叹。
自从那一日后,陛下的眼睛因长时间盯着火光而受了伤,虽然躺在床上受太医细心治疗良久,眼睛却是远远不如往日。
栎忍不敢耽误,走至秦缜身边跪了下来,“奴才参见陛下。”
秦缜恍若未闻,修长的手捧着一个奏折,看完批了个“准”。
方才将那奏折搁置在了一边,抬起眼皮看向栎忍开口问道:“今日你休假,不在宫外宅子好好歇息,大雨天的怎么入了宫。”
栎忍将自己在吟沁楼所见如实说出,却见秦缜的身子微微一颤,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柳西琼的虚像一般呆滞了会儿。
随即他讽刺一般地扯了嘴角道:“便是再像又能如何,西琼已经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没有人能够再替代她。”
栎忍将好好藏在胸口的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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