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章 三叔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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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海忽地连续拨动水运弓,却无白光跳出,许易得了蒋四海的传音知晓他在激发水运弓最后的禁招,全力调动水灵之力,死死缠住宫贤。

宫贤显然意识到了危险,仰天怒吼一声,“许易,蒋四海,这是你们逼我的,那你们便死在此处吧。”

吼声方落,宫贤手中多出一块金色的令牌,便见他眼中沁出鲜艳的血滴,直直滴入令牌中,忽的,令牌如烟消散。

“速退!”

许易冲着蒋四海大吼一声,取出那枚早就入手的妖府禁牌,瞬间窜出了禁海九绝碑大阵,一张瞬移符打出,身子瞬间消失。

他和宫贤打的交道不多,但次次都堪称触目惊心,久经难忘。

宫贤给他的最大感受便是,和这种二代做战,对方的底牌似乎永远用不完,当真是讨厌极了。

他不像宫贤,老是想毕其功于一役,一战就干倒自己。

他最看重的是自己的小命,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一点点运用局势,让宫贤一点点垮塌,哪怕是麻烦一些,慢一些,他都可以接受。

所以,这边宫贤才亮金色牌子,他便知道这货又弄出了一张底牌。

他甚至不待落实那金色牌子的作用,便抢先跑路了,即便是宫贤诈他,他也认了。

眼见许易退走,蒋四海丝毫不为所动,他须弥戒中妖府禁牌,瞬移符,一样不差。

然而,他心中恨意更浓。

尽管,他也相信就凭许易的本事,迟早能将宫贤玩死。

但他不想放弃眼前的机会,若是宫贤能死在他的手中,他便再无遗憾了。

却听他发出一声暴喝,不停拉扯水运弓的右手陡然爆开,忽然十余道白光从水运弓上闪过,整个大海陡然咆哮起来。

十余道白光如七星定位一般,陡然以点构线,转瞬顿成牢笼,死死将宫贤封禁其中。

“宫二,你下去向我的家人忏悔吧。”

蒋四海狰狞一笑,用断臂再度拉起弓弦,整个水运弓周身已遍布无数裂纹。

蒋四海估算得极为精准,他知晓水运弓就剩这最后的一击之力,但只要引动,整个禁锢宫贤的囚笼会一并爆裂。

宫贤死定了!

“不!”

宫贤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他后悔,悔极了。

他后悔自己为何要招惹许易。

他后悔自己为何要大意,去赌那一把牌。

他后悔自己为不等一等,放许易离开,待他回了西洲,自然有的是办法处置。

他最最后悔,还是此时此刻发生之事,他后悔自己太看重那枚金牌,非要等局势不可为才发动,若是早发动,何至于此。

无尽悔恨中,宫贤闭上了眼睛,他认命了。

咻!

熟悉的白光破空之声,灌入耳来,一息,两息,这是怎么回事,宫贤睁开眼来。

水运弓的攻击,迅捷如闪电,如此近的距离,怎么也要不了一息的时间。

宫贤才睁开眼,映入眼帘,竟是蒋四海凌空高高跃起的头颅。

那缕被蒋四海最后射出的白光,被一只凌空显现的大手抓住,若是他有许易一般的感知力,当能清楚知道,那只形貌不过寻常的白皙手掌,不过轻轻弹指,一道毫光便割去了蒋四海的头颅。

“我不甘……”

头颅飞起,蒋四海的嘴巴还在开合,吐出半句令人心碎的遗言。

大手的突如其来,震撼了所有人,连成群的妖兽,也停止了攻击。

下一瞬,一名生着一对斜长眉毛的布衣青年出现在场中,气质冲淡,眼神朴实无华,缺了一只手掌,极为显眼。

便见他轻轻抬臂,那白皙手掌便迎着左侧一座如山耸立的丰碑击去。

手掌才印上丰碑,道道金光便从手掌涌出,轰隆一声巨响,那数百丈的丰碑瞬间崩塌,顿时,整个沧海宛若聚起十级风暴。

“可惜这座大阵了。”

布衣青年略带遗憾地叹息一声,大手连续晃动,每一次出掌,便会击碎一块禁海九绝碑。

转瞬,九座丰碑尽数崩碎,布衣青年轻轻一招,那只白皙手掌便自动接上手来,好似机括组装一般。

“拜见三叔祖!”

宫贤凌空拜倒。

“这莫是宫家三祖斩却下尸的宫羽裳宫前辈?”

覃立一脸惊容地道,“久闻宫前辈于此蛮荒境悟道,奈何始终无缘见得仙缘,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

言罢,重重一礼拜倒。

覃立话落,满场俱惊,众人连忙行礼不绝。

一些不曾踏入返真境的土著,更是痛哭流涕,口中连呼,“上仙渡我,上仙渡我。”

于他们而言,这位能斩却下尸的宫羽裳,无疑已是神仙中人。

宫羽裳摆摆手,止住喧闹,却不理会众人,眼神平静地盯着宫贤,“到底出了何事,需要你用掉你母亲传给你的这枚信牌,你当知,这枚信牌若用,我欠你母亲的人情便还完了。”

宫贤拜倒,怆声将一番因果道出。

按他的讲述,自然是许易阴险狡诈,坑害于他,他不得已奋起反击,却落入许易这人奸和妖兽勾结的伏击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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