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119】(2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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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腹紧绷:“……”

真要命。

他已经开始恨皇帝了。

这哪里是大礼,分明是酷刑。

虽舍不得眼前旖旎美景,他还是偏过了脸,哑声道:“已过酉时,坊门将关。中了这种药,除了阴阳调和,再无他法……”

阴阳调和。

光是这四个字说出口,谢无陵心尖就止不住发痒。

他拢着长指,两只耳尖也染上绯红,咳了声:“娇娇,你若不介意,我……我愿当你的解药。”

沈玉娇正被身上那阵奇怪的感觉折磨着,冷不丁听到这话,既羞又恼。

“胡说些什么……”

她咬着舌尖,试图逼自己冷静:这分明是皇帝的奸计,你我岂可中了他的圈套!?”

谢无陵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只他抬起眼皮,瞧见沈玉娇那副被药折腾的妩媚动/情模样,心痒,更心疼。

“娇娇。”

他走到床边坐下,一双桃花眼明亮而诚挚地望着她:“从前我无权无势,教你被裴瑕那个伪君子一直困在身边。如今我回来了,手中有兵,连皇帝都要讨好我,遑论区区裴守真。只要你愿意,现下再无人阻拦我们在一起了。”

“今日先让我为你解药,明日我们就去找裴瑕。他若还咬死不肯和离,那我们便去公堂义绝,终归我定会叫你恢复自由身,再不做他裴氏妇。”

见沈玉娇柳眉蹙着,水眸也变得迷离,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低低道:“娇娇,我在燕北三年,一直洁身自好,从没碰过任何女子……”

二十八岁的年纪都可以做几l个孩子的爹了,他却还是雏,说出去都要被人笑。

从前混迹军营里,将士们夜里说荤话,他也会嬉笑着附和几l句——

没有经验,全靠瞎编。

但夜里那一场场活色生香的绮梦里,全是沈玉娇。

“娇娇,就让我帮帮你?”

谢无陵难以自持地朝她坐近了些,就差将那句“我绝不比裴守真差”说出口。

男人身上浓厚的雄性气息,以及他脸庞滚烫的温度,满怀热忱的明亮双眼,都叫沈玉娇本就被药效折腾得酥麻的身子愈发绵软。

但她仍残留着两分理智,摇头:“不、不行。”

她现下是裴瑕之妻,是裴夫人,若与谢无陵做出这等荒唐事,是为淫行媾和。

“谢无陵,你命人备一桶凉水。”

她将手从他脸上伸回:“或是、或是拿把刀给我,放些血,看能不能清醒些。”

“你这是要为裴瑕守贞么?”

谢无陵喉间发涩:“可在渭南江滩边,你分明答应了我,要嫁给我的,难道你都忘了?”

倘若沈玉娇清醒着,定要与他说一番道理。

可现下她实在难受,身体那一阵阵反应叫她意识迷乱,再无力去解释,只半睁着惺忪美眸,朱唇轻喘:“你帮帮我,帮我……”

谢无陵心下燃起希望,倾过身去:“我在。”

却见她脑袋朝旁偏去,嗓音发颤:“将我送回裴府。”

“哗啦”一声,如彻骨寒冰,兜头淋下,谢无陵浑身发僵。

都到这会儿,她还念着裴瑕。

三年辰光,她真的将他完全抛在脑后了?

“娇娇。”他哑着声音唤她,试图让她再看他一眼。

除了没占个名分,他哪里比不上那个裴瑕。

他愿尽他所能,叫她快活。

可她却执拗得将脸偏向一边,强忍着药效,口中呢喃着:“谢无陵,送我回去……回去

……”

谢无陵心如刀绞。

他抬手掰过她的肩,叫她面对着他,喉间哑得厉害:“你可知这种情况,叫我将你送回去,是何等残忍?”

将他所爱之人,亲自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这份屈辱与心痛,无异于剜肉削骨。

沈玉娇被迫对上男人泛着绯红的漂亮眼睛,他握在肩头的双手强而有力,明明无比灼烫,却因肌肤相贴,身体那份燥意得到一丝清凉的慰藉般。

很舒服,想要更多。

更多的接触,更多的肌肤相贴。

差一点,她便投入面前男人的怀中,寻求纾解。

但残留的一丝清明告诉她,不可以。

决不能在这种情况下,与谢无陵做出那等事。

一旦铸成大错,便再也回不到从前。

“谢无陵……”

她咬着唇,乌眸似泛着盈盈泪光,娇媚又哀怨:“你别这样对我。”

她不想恨他。

更不想毁了那段珍重藏在心底,纯粹灿烂的情意。

“娇娇。”

谢无陵苦笑,低下头,高大身躯朝她倾去。

见他靠近,沈玉娇眼皮一跳,而后有些绝望地闭上眼。

然而下一刻,那温热的薄唇落在她的眼角。

小心翼翼,蜻蜓点水般,他吻走那滴泪。

“你忍一忍,我送你回去。”

男人低沉的嗓音无比沙哑,像是粗粝砂石磨过。

沈玉娇错愕。

不等她反应,就连人带锦被,从头到脚被裹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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