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22】(5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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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抬手比着,啧啧夸道:“尤其是她那个气度,小的也不知该如何说,总之与秦淮河的姑娘们都不一样,就光那么站着,浑身儿L跟发光似的!”

常松嗤了声:“还发光呢?她是神仙不成。”

不过这小厮跟他流连秦淮花船多年,也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的,能叫他这般夸赞,可见谢无陵要娶的新媳妇,的确是个美人儿L。

“只那小娘子警惕着呢,小的在门口蹲了许久,好不容易才蹲到她露个面。她好似瞧见小的了,脸一下就拉下来,啪就把门关上了,之后再没见她出门。”

小厮躬身道:“小的与身边的人打听才知,那小娘子自来了后,就压根没出过门。”

常松闻言皱眉:“不出门啊,这难办了。”

本来就好奇,现下听小厮这么一夸,更是心痒痒了。

“二爷莫愁,谢无陵不是要给那小娘子登籍造册么,定是要领着人去趟官府的。”

“还是你小子脑子转得快。”

常松给那小厮一个赞许的眼神:“去吧,问问钱贵,看和吴主簿约了哪日。”

小厮嬉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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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到血红夕阳彻底被黑夜吞没,送走山猫幺鸡两兄弟,谢家小院子才静下来。

沈玉娇站在寝屋门口,借着一豆黄澄澄的灯光,看着屋内那赫然齐整的花鸟屏风、樟木梳妆台、铜制菱花镜、青釉莲花形香炉、簇新的烟粉色纱帐……简直难以将这间屋子与前两日的家徒四壁挂钩。

谢无陵双手抱胸,懒洋洋倚着墙,“要是还有缺的,记得吱声。”

“很齐全了。”沈玉娇转过脸,看他:“你真的别再花钱了。”

明年这时候,他还得养两个孩子呢,哪哪都要费银钱。

“又不是日日这样花。”

谢无陵满不在乎,又看向她水灵灵的明眸,薄唇轻勾:“鸟儿L求偶都知道筑巢,老子一辈子就娶一次媳妇,总不能随意敷衍吧?”

初秋夜色朦胧,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望来时,好似永远噙着浅笑,又永远炽热明亮。

沈玉娇压根受不住这样的目光,至多坚持两息,便连忙避开:“养家不易,反正……你还是节俭些好。”

“看来我真是娶了个贤妻。成,等咱俩成了亲,家里的银钱就交给你保管。”

“啊?

“啊什么啊?难道这点小事,你都不想干?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玉娇讪讪暗想▉_[(,这男人怎的这般心大,就不怕她卷银子跑了么。

似是看出她的想法,谢无陵忽的从墙边直起身,朝她走近:“你要真有本事跑了,老子认栽。但你若是跑了又被老子抓回来……”

他高大身躯朝她俯去,热息几l乎拂过额头,嗓音沉了沉:“小娇娘,那老子可不管你肚里有没有娃了。”

沈玉娇怔忪片刻,待明白他话中意思,耳尖骤然滚烫,脚步也连忙后退:“谢无陵,你无……啊!”

话未说完,脚跟绊到门槛,就在身子朝后仰的刹那,一只大掌牢牢勾住她的腰,将她往前一拉。

下一刻,属于男人的浓烈气息将她牢牢笼住,沈玉娇的脑子空了一瞬,待反应过来,也顾不上鼻子撞疼,挣脱那个坚实的胸膛:“你…你松开。”

那只宽厚大掌却稳稳贴着她的后腰,男人慵懒的嗓音自头顶传来:“你方才想骂我?”

沈玉娇一怔,仰起脸就对上男人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心底蓦得一慌:“没有。”

“那你无什么?”他头颅又低了几l分。

“我…我……”

沈玉娇只觉自己快要融化在他的臂弯里,他的身子怎么能这么烫,吐息也烫得她心尖发颤,她努力保持镇定:“我是想喊你的名,无陵。”

“真的?”

“真的!”沈玉娇轻轻挣着腰,隔着薄薄裙衫,男人掌心热意好似源源不断地传到肌肤,“你快松开……”

谢无陵鼻尖也盈满她发间幽幽的香,再看她那又羞又怯的模样,就像落入陷阱里的柔弱白兔,喉头不禁滚了滚。

她怎的这么香,腰还这么软……

“谢无陵……”

女子急急拔高的轻柔嗓音陡然打断他的目光。

飘着淡淡桂花香的夜晚有短暂静谧,少倾,谢无陵薄唇抿着,松开她,恶声恶气:“下回走路小心点!”

撂下这话,他转身进了堂屋。

独留沈玉娇站在原地,莫名其妙。

他凶什么?若不是他突然无耻,她何至于绊倒。

这倒打一耙的登徒子!

她气咻咻将寝屋门关上,全然不知黑灯瞎火里,那刚进堂屋的男人又出门,提了桶凉水,黑着脸朝后院走去。!

时沈玉娇自己想起这事,都觉得做梦般恍惚——

她知她那婆母不喜她,可如何就……阴狠狭隘到这个地步呢?

若不是亲身经历,她实难置信这样一个妇人,竟撑起裴氏这些年,且生养出裴瑕这样的贤德君子。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一只大手在眼前晃了晃,沈玉娇意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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