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画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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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自听说典籍司的文书这事后,她几乎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壮着胆子进了摘星阁,却没能找出线索,骆心词恍若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一时间不知所措。

手上的火折子不知何时熄灭,阁楼中一片漆黑,间或有远处的夜鸟啼鸣声传来。

骆心词就这么坐在黑暗中。

王寅桡千真万确是那年中举的,为什么上面没有他的名字?

朝廷的记录,不可能有遗漏。

除非……除非这份文书被人动过手脚,他的旧名被抹去了。

这就意味着王寅桡权势大到可以借阅典籍司的文书,并且早早想到这一步,做好了防备。

没做亏心事

() ,为什么要掩去旧名?

骆心词默默捂住抽痛的心口,呆坐了会儿,她吸吸鼻子,用手背抹了抹眼角,再次从头翻找。

王寅桡可以改名、抹去旧名,但出身、籍贯这些同样需要记录在册,他不可能全部作假。

只是这么一来,需要查看的信息更多,耗费时间更久。

骆心词强行忽略心中的酸楚,集中精神查看起那年举人的籍贯。

当她再次将名册翻至最后一页,浓浓夜色中,冷不丁地传来两声尖锐的猫叫声。

骆心词打了个激灵,匆忙将文书恢复原状,用火折子探了下路,将要下楼,下方已有摇曳的烛光照入。

她心中惶恐,连退数步,举着火折子飞快打量了下这间书房,忙不迭地躲到最内侧书架后的角落中。

动作太仓皇,熄灭火折子时,食指尖被烫了一下。

摇晃的光影逐渐明亮,骆心词分不出心查看伤势,提心吊胆地缩在书架后,大气不敢出。

书房中越来越亮,在脚步声传来后不久,摇曳的灯笼光芒被明亮的烛灯代替,有太师椅拖动的声音,也有人开了口。

“说了吗?()”

回小侯爷,属下与瞿礼周旋的这些日子,这人一直在提些无足轻重的往事,无论属下如何诱导,他都对那事闭口不谈,警惕心很强。■()_[(()”

说话的是两个男人,骆心词听不懂对话内容,但是能分辨出这二人是主仆关系。

正因如此,她有些呆滞。

因为那两个声音她都认得,问话的是明于鹤,回答的是武陵侯。

骆心词觉得兴许是她太紧张,错将别人的声音当做武陵侯的了。

他是明于鹤的父亲,怎么可能对着他自称属下?

数尺之隔的桌案边,又有人道:“既然套不出答案,何不将人抓了拷问?”

又是明于鹤的声音:“抓了瞿礼,父亲的死都瞒不住了,我可不想为他守灵。”

骆心词彻底懵住。

武陵侯死了。

彷徨中,她记起第一次见明于鹤时,那个躺在他脚下的尸体。

……

现在这个武陵侯是明于鹤让人假扮的!

这个也是假的,难怪他说可以杀武陵侯,但是要在三个月之后。

骆心词很慌张。

她好像撞破了一个很大的秘密,但她又不是特别震惊,毕竟同样的事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她慌张只是因为自己不该知晓这事!

上次书房事件后,明于鹤编了个谎言将她骗过去了,她该对明于鹤的话坚信不疑!

现在骆心词明白为什么明念笙说武陵侯很厌恶她,她到侯府后,武陵侯却对她不管不问了。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府中的事情全部由明于鹤做主了。

可她不想知道。

骆心词心中无声尖叫,外面的人仍在自顾自说着话。

“小宁王传了信回来,说……

() ”

骆心词捂紧双耳闭上了眼,蜷缩在角落里,恨不得化身成一截木桩。

她一点都不想牵扯进侯府恩怨里,什么小宁王的事情,她更加不想知道。

她双耳捂得很紧,一点人声都听不见,只听见自己“砰——砰——”的急促心跳声。

骆心词心慌意乱,从未感觉时间过的这么慢,她一遍又一遍地数着自己的心跳声,数到六百时,颤抖着眼睫缓缓睁开一条眼缝。

书架与纱幔将她遮掩得很好,但光亮仍在,明于鹤还没离开。

她不敢松开捂耳的双手,心急如焚地又等了会儿,不经意透过书册缝隙看见地上的影子,发现屋中只剩下一人了。

应当是明于鹤。

深更半夜的,他不回去睡觉,独自在书房做什么?

他不会要在书房待一整夜吧?

骆心词算不出自己被困多久了,外面的连星没看见她脱身,该急坏了,可千万别冲动地闯进来……

骆心词焦急不安,没忍住顺着地上的阴影往上看,在烛灯下,看见明于鹤背对着她的方向站立着,面前挂有一幅画。

像是在赏画。

画被明于鹤的肩膀遮住,骆心词只窥得画像的下半部分,从衣着上隐约能辨认出画上是个年轻姑娘。

骆心词本来是没多想的,只等着明于鹤快些赏完画离开。可明于鹤伫立于画前久久不动,她也动不得,越是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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