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2 / 3)

加入书签

红,怒道:“什么姑娘,就是一个林州来的野种!”

京中人消息灵敏,顺着林州与野种这几个字,很快有人记起武陵侯有个养在外地的庶女。

有人想与江黎阳献媚,但有明于鹤扶人下马车的那一幕,又不敢像江黎阳骂的那么难听,只能不清不楚地附和,“林州来的啊?那等贫瘠之地,养不出什么好姑娘的。”

“她算什么好姑娘?上回还闯了侯爷书房呢!不知道她用了什么花言巧语,侯爷竟没罚她!”

“我就知道她跟她娘一样,都是会魅惑人心的!侯爷这样,表哥也这样,你们都瞧见了?她竟然让我表哥扶她下马车!我表哥是什么人……”

江黎阳最敬重的人是韶安郡主,其次是表哥与亲哥。

这二人是京中最具盛名的青年,一个入了军中,身负种种功勋,一个任职中书令,做的是关乎朝堂天下的大事,不是他们这群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能相提并论的。

他无法接受那么卓越的表哥对明念笙如此关怀。

“我就撂下这话了,谁给她明念笙好脸色,就是与我过不去!”

才说完这句,明于鹤派人找他来了,让他帮忙照看明念笙。

江黎阳气得几乎呕血,可再不情愿,他也不能拒绝表哥,气愤地过去了。

见了“明念笙”,他第一句话就是威胁:“敢打什么坏主意,我第一个不饶你!”

骆心词额头冒汗。

她今日身负报复江黎阳的重任,另外还想从他口中问些关于王寄秋的事,坏主意成双。

骆心词心虚,声音不自觉地低柔了些,道:“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别以为摆出一副柔弱的可怜相,就能骗过我。告诉你吧,本公子软硬不吃!”

骆心词听他声声指责自己扮弱装可怜,便把声音提高了些,“知道了。”

“哦!”江黎阳两眼一瞪,说道,“露出真面目了吧?我就说你刚才是在装可怜!狐狸精!跟你娘一模一样!”

骆心词皱起了眉。

前面江黎阳表现出的敌意,她都能忍受。但当他用低贱的词句侮辱明念笙与她姨娘,骆心词开始觉得不舒服。

然而她的确怀有坏心思,无法反驳江黎阳的话。

骆心词只能庆幸她与明念笙互换了身份,没让她亲耳听见这难听的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骆心词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江黎阳又道:“开始装委屈了?摆出一副委屈样,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看清楚了,表哥不在,收收你身上的味吧!”

侍女都看不下去了,悄声提醒:“小公子,小侯爷离开前说了,不能让人欺负小姐。”

“我欺负她了吗!”江黎阳横了侍女一眼,终于不再责骂骆心词。

他大咧咧坐下,环顾一周,嫌弃道:“大好的天挂什么纱,把纱帘都掀起来!”

侍女笑着应了,将亭台窗扉打开、挡风轻纱全部拢起。

日光斜射进来,有些刺目,骆心词眯了眯眼,不经意瞥见隔壁亭台纱帘后几双躲闪的眼睛。

是江黎阳的声音太大,被人听见了。

纵然被骂的不是骆心词,她也觉得难堪,一时面颊滚烫,低下头去。

江黎阳也发现有人在偷看了,怒道:“看什么看!”

那边见被发现了,敞亮地掀开帘子,笑道:“小公子息怒,在下就是听见了声音,想问问这骑射几时开始,我可是压了小公子胜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江黎阳哼了一声,道:“等他们打完马球。”

“那还得一会儿呢。”提起马球,对方遗憾道,“我在常公子身上下注了呢,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下去了。”

有一姑娘惊诧追问:“不是说只有严公子受了伤吗?常公子好端端的,怎的也下去了?”

“找他祖父领罚去了呗!”江黎阳道,“谁不知道常太傅最是严苛,不是常凌犯的错也逃不过责罚。估摸着常凌离京前是没机会出来玩了。”

“嗐!又不是一去不回,他至多陪常太傅待个半年就该回京了吧?”

“难说,常太傅是致仕归乡,万一扣着他在江州读书也有可能……”

两边都是熟人,你一言我一语闲聊着,忽有人惊愕问道:“常太傅要回江州了?”

问话的是骆心词。

平白遭了一顿羞辱,泥人还有三分血性呢,骆心词心里想着待会儿要如何与范柠挑拨,耳中不经意听见了这几人的对话。

最初她没太在意,直到听见常太傅致仕归乡。

常太傅是三朝元老、当今天子的授业先生,清廉公正,路见不平,不管再艰难,都会将人绳之以法,在民间流传着很多传说。

据说二十年前,他曾奉旨替天子南巡,途中接下渔女的诉状,由此将二十年前的一桩案子翻出重审,历经两个月,终将江南总督等一干官员的勾当全部查清,一举解决十余名贪官污吏。

此外,还有他曾帮青楼女子讨回公道、看不惯老者无人赡养,对其子孙出手教训等等许多事迹。

往好听了说,是他眼中容不得沙,往难听了说,是爱多管闲事。

“常太傅要回江州了?什么时候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