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2 / 3)
”
秦禛道:“家里既然分了家,孙女的嫁妆就不该让祖父操心,量力而行即可,昭王不可能指着孙女的嫁妆过日子,孙女也不会靠着这点嫁妆过一辈子。‘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着嫁时衣’,孙女别的没有,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哈哈哈……”秦越山大笑起来,“好,有志气,那祖父就不给你添置了,日后你们二房的耳根子也能清静些。”
秦禛眼里有了一丝笑意,和明白人说话就是痛快。
秦老夫人一干人通通红了脸。
……
五月二十五,依依香坊开业。
二房没什么人脉,只有秦越山和秦简行去捧了捧场——程氏对程家人有戒心,并未告知他们此事。
秦越山亲自操刀揭匾,左右店铺的掌柜过来道贺一番,下人们再放几串鞭炮,就算走完了过场。
秦越山里里外外走一遍,偶尔还在柜子上摸一把,看看有没有灰尘,像极了检查小学生作业的老师。
铺子是秦禛亲自布置的,卫生无虞,绝对窗明几净。
窗台下还摆了两张待客小圆桌,桌面上有小花瓶,瓶里插着一支时下的鲜花,格外雅致。
铺子外面还放了两张带靠背的长木椅,供走累的行人休息。
库房的架子上基本是空的,墙角堆着两个木箱子,剩下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秦越山看完后眉头微蹙,但也没说什么。
秦简行也是如此,说几句吉祥话,陪着秦越山回家去了。
回到家,秦老夫人见秦越山满脸不喜,没敢多问,等他走了,才跟秦简行细细打听了一下。
“母亲,不是儿子不帮二哥,而是二哥没提前打招呼啊。”秦简行遗憾地摇摇头,“他们什么都没准备,先把铺子租下了,货品不充足,哪哪都仓促,这怎么能做好买卖呢?唉,二哥还是沉不住气啊!”
秦老夫人道:“估计要赔不少钱吧。”
秦简行嘴角下弯,摇了摇头,“目前看来,至少一千二百两。”
小孟氏道:“三彩街的铺子可不便宜,二叔找了个好地儿练手。”
林氏点点头,“想不到二叔这么有魄力。”
“哈~”小孟氏轻笑一声。
秦老夫人生气地说道:“话说得好听,还不是得了便宜卖乖?”
小孟氏心领神会。
林氏怔了一下,大概也明白了。
秦简行道:“那孩子脾气大,将来只怕……”
秦禛脾气古怪,与秦家人隔着一层。
秦家人打心眼里觉得,她即便做了昭王妃,于秦家也没什么好处。
一个没有底气的王妃,又能多少人看得起呢?
基于这种普遍性心理,秦禛的嫁妆和聘礼倍受亲朋好友的关注。
有人说,婚期都定了,昭王却连秦家的门都没登,聘礼也不会多,大抵是官样文章。
还有人说,秦家二房没能耐,又刚分了家,别说六十四抬嫁妆,只怕三十二都凑不上。
就在众人私下里议论纷纷之时,司徒演也在征询景缃之的意见。
他问道:“王爷,聘礼的事到底是怎样的章程?”
景缃之还在看手上的条陈,“自打秦祎遇袭后,除了睿王府各家都没报过官,也没有类似的案子。”
司徒演见他不搭茬,便也罢了,“要么是对方更加小心了,要么这桩案子只是凑巧。”
景缃之摇摇头,“不会是凑巧,一定是对方更加小心了。”
司徒演道:“我们紧了他们就松了,对方很有耐心,王爷不要心急,不如借婚期好好歇歇,看看对方有没有异动。”
“嗯……”景缃之若有所思,开口却说起了另一件事,“本王生来带煞,仇家也多,不论谁嫁我,日子都不会太顺遂,活不到寿终正寝也是极有可能。本王不喜欢秦二,不想娶她,同时也是不想害她。你知道的,本王不在意的人也不会在意她的死活。”
司徒演还在摸着肚子,但唇角的笑意已然无影无踪,他避重就轻道:“王爷想多了,生死有病富贵在天,婚是皇上赐的,咱也没办法不是?”
景缃之翘起二郎腿,又玩起了柳叶刀,“话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会有不安。”他把柳叶刀投掷到靶子上,又道,“关于聘礼的事本王考虑过了,我不会露面,但聘礼可以加倍,秦老将军的面子还是要给一点。”
“唉……”司徒演叹息一声,“我明白了。”
景缃之又射出一刀,“遇到我,是她运气不好。”
所以,“关你屁事”也好,“神经病”也罢,随便她骂。
……
这世上,能一蹴而就的事很少,做生意也是如此。
商品库存不多,促销不敢做,人气就起不来。
每日顶多卖几盒香粉、澡豆什么的,口脂和肥皂、香皂等始终打不开销路。
租金加日常流水,每日都要半两多银子,再加上婚期越来越近,昭王对婚事不在意,聘礼迟迟不到,这些都给秦家二房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尤其是每三天一请安,面对秦老夫人致命三问时,这种压力就会飚到顶点。
六月十日,秦老夫人的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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