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条咸鱼不翻身:(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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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她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生死有命,你不要太责怪自己。”

鸢觉暗暗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面上却还是那副听话的小白兔模样。

然后,大概是气氛太过沉重,桃子的香气也挽救不了的那种,鸢元仙子就早早的告辞了。她离开族弟家的时候,外面的天甚至还没有黑。鸢元仙子飞去断崖海,和看上去始终无忧无虑的巨鲸们一直玩到了天黑,这才恢复了一些好心情。

等鸢元仙子终于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方舫已经快要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

王异看鸢元仙子就像是在看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你在不回来,我就要被他烦死了。哦,对了,这是颜尊重送来的海螺护身符,咱们一人一个哈,我选择了一个我喜欢的颜色,剩下的你们夫妻分,我就不留下打扰了,再见!”

王异这话说的有多快,溜的就有对快。方舫真的太烦人了!

面对一开嗓就要哭的方舫,鸢元仙子的应对方式,就是把她一天的奇遇,都一股脑的说给对方听,争取让爆炸的信息量让对方闭嘴。结果也十分喜人,夫妻俩就这样坐在鸢觉族弟研究出来的可以一直长明的白灯下,两脸懵逼。

“这到底什么和什么啊?”方舫的大脑简直要转不动了,他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就是这么茂密,并不怕秃,“到底谁说了真话?骗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鸢元仙子在桌子上写了一个“颜”字。‘’

很显然的,不管是鸽派还是鹰派,他们的中心目标都绕不开一个颜君陶。虽然鸢元仙子始终没有有想通颜君陶为什么会这么“受欢迎”,但至少她能够分辨出他们话里话外的深意。人人都想要得到颜君陶。

方舫却更想知道另外一个答案:“所以,到底谁才是真探子?”

鸢元仙子摇了摇头,不是她分辨不出来,而是都不是。

这就是一个针对她设的局,从她师父的坦白到族弟的推心,前后对比,故意在语言上的漏洞上试图把两者区别开来,好给鸢元仙子造成一种“师父也许有问题,但族弟肯定没有问题”的印象。这也算是一种心理上的暗示了,在仅有的两个选择中,会下意识的选择一个。

但事实上,为什么不能两个都不选呢?

鸢元仙子从林盟主那里得到的桃塑小人,一共可以检测三次灵魂,一次鸢元仙子用在了自己身上,一次用在了族弟身上,而另外一次……她并没有等着用在颜君陶身上,而是选择了用在她师父身上。

方舫:“=口=用、用在林盟主身上?”

鸢元仙子耸肩:“是啊,他不是说我也可以用在他身上吗?我就用了。”

哪怕那人其实是在暗示,他是个完整的灵魂,用在他身上简直是浪费。但鸢元仙子就是这么一个脑回路清奇的女子。说让用,她就用了。

“那结果呢?”方舫小心翼翼的问道。

鸢元仙子惨烈一笑,斗笠小童钓上来的依旧是两条巨鲸,一条已经把另外一条咬死了。

这才是鸢元仙子选择了直接回家,把自己关起来的原因,她狠狠的哭了一场,在只有她一个人的空间里,为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的师父。

“我怎么会连自己的师父,都辨认不出来呢?!”

鸢元仙子本以为自己会很佛性,心平气和的说出这件事,但很显然她高估了自己,哪怕已经哭过一场——她本应该只许自己哭这一场——她在如今说这件事的时候,依旧想哭,恨不能扇自己嘴巴子的那种想哭。

痛苦、自责依旧内疚,种种情绪再一次涌上心头,甚至比在最初压下去的时候还要浓烈。种种与师父的过往心头而过。

“但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我甚至不能确定那到底是我和我师父的回忆,那还是和那个冒牌货的!”

鸢元仙子的眼睛通红,如一只困兽,在发出绝望的悲鸣。她周身的灵力甚至开始出现暴走的情况。

但方舫却一点都好像看不到危险似的,坚定步步上前,温柔的把道侣紧紧的搂在了怀中。不断拍抚着她的背,轻声说着:“别怕,别怕,没事了。我们一定会杀了那个冒牌货,为师父报仇的。你之前没有发现,反而才能安全的活到现在在,师父要是知道了,也会欣慰的。”

眼泪根本止不住。

直至……王异来敲门。

鸢元仙子和她的小师妹虽然严格意义上讲不是一个师父,小师妹是方尊者的徒弟,在鸢元仙子和方舫成婚后,她也就成为了鸢元仙子的小师妹,但她们的某些习惯还是很一脉相承的——哭只能留给自己,走出那扇门,她们就还是无坚不摧的那个她们。

王异是外来的修士,虽然也是散修,却和前任爱人走南闯北,想精准夺舍都找不到。

他是目前鸢元仙子和方舫唯一还能够信任的人。

王异在听完始末后,不愧是什么大世面都见过的流浪散修,虽然也震惊的,但不至于当机到了找不到话说:“多出去走走,你们就会发现还有更奇葩的事情。那奄奄一息的巨鲸,代表的应该不是阿诶,而是你的族弟。”

“我也是这么想的。”鸢元仙子回来的路上都在反思这个阿诶夺舍她弟弟之后的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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