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9 原作者(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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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原彦央所说,没有居民伤亡,没有强烈的能量波动造成的破坏。哪怕交上留影石也不能证明,他们追杀的是“闵余薇的顶替者”。正常情况下,这桩事件,只能定性为“筑基修士交战”,哪怕是上报到六部主事那里,在一大堆事情需要善后的情况下,多半也是会被埋到大堆文件的底下。

(谢至珣:这忒么的看看参与人物,哪里“正常情况”了!?)

但那些“扬尘”无疑是有潜在危害的。

若是等到正常流程走一遭,哪怕是最终得到重视,来处理的人到达之前,“潜在危害”都可能爆发一波了。更别说还有人员流动的问题。

把“扬尘”传到更远的地方怎么办?

要是还有传染性怎么办!?

(谢至珣:这里至少有三个人可以直接联系大儒谢谢。)

然而谢至珣的反对没有什么用处。因为就算可以直接联系大儒,那些危险也不能说不存在。毕竟“扬尘”已经进入了很多人的身体。

只看那些东西在钵盂里“活蹦乱跳”的那个劲儿,连谢至珣都没法摸着良心说这玩意无害——他目前还是有良心这玩意的。

然后,水馨一干人大抵都不甘心。

谢至珩不但不甘心,他还知道了若是能立下功劳,挖出信息,对谷雨的身体有利……

而过来处理这件事的巡城军的儒修和剑修们,除开谢至珣这个“实习生”,奔着统考的成绩去的,其他人也正如原彦央所说,比起上交一份毫无趣味毫无功劳的报告,他们都想搏一搏。

——反正上面有人顶着不是么?

尤其是有两个剑修,对他们来说,要是闹出事来,算过不算功,把他们赶去海疆大抵也比留在明都强。包括谢至珣的搭档在内。

于是,也就是夏曦那边差点出问题。

但在宁朔和原彦央的“心有灵犀”下,来处理事故的巡城军简直是被理所当然的拉下了水。

然后就是《六欲》这篇文章了。同样是水馨在赋圣文章锦集里看见的。合适到让好几个人怀疑这“林冬连”是不是赋圣的崇拜者……

事实上当然不是。

只不过,圣儒林云瑞的文章,更多的是高屋建瓴,是经、典之类的著作。文赋方面,反而更擅长诗词。其他写文章的人,能够兼顾“立意深刻、文采华美、通俗易懂、易于流传、实用性强”这些特质的也就是叶久了。

否则为什么是他被称作赋圣呢。

《六欲》此文,同样是一篇实用性很强的文。

当时儒修的实力还不是很强大,他们保护的民众们,也没有多少安全感。

而且,儒修们除了圣儒林云瑞之外,实力高强者不多。偏偏因为少年男女,有共同的目标,一起学习,难免有不少弟子彼此之间心生情愫,就有人认为这耽误了修炼(叶久谢昭都名列其中),有弟子就提出了“存天理,灭人欲”这样的思想,引发了圣儒门下的大型辩论。

而叶久的《六欲》就写在这个阶段,是当时相互驳斥的诗文之中最精彩的一篇。而且这篇文并不是为自身申辩,而是和《安民颂》一样,是写的宣传文。鼓励民众正确应对悲观、沮丧等负面情绪,积极应对未来,同时……孕育后代、繁衍人口。

内容十分积极向上,极具感染力。

驳斥圣儒门下的另一个观念,都仿佛只是顺带。

这是一个经典案例了。

叶久就是靠着《六欲》赢得了圣儒门下的那场道路之争。因为他的核心抓得够准,是直到现在,儒门都依然在争取发扬不嫌多的东西——人口!

&

政事堂里,之前已经书写了国书,正在以私人名义给曾经的同门写信的叶久忽然眉毛一皱,放下了笔。扭头看向了一个方向。

另一边,谢昭也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写信。

他一向不耐烦写长文,但如今的局面,也不适合写诗叙述——毕竟他写诗全看心情。随着心情写出来的东西,十之九九都能变成战诗,至少是他自己能用的战诗,放在战争时期还好,放在现在,也挺令人无奈的。

见叶久搁了笔,谢昭立刻也将笔放下了,“你写完了?”

“没有。”

“不是吧?你写信的效率多高啊!”谢昭简直有心凑上前去看一看。但这到底不是同窗的时候了,谢昭还是按捺下了自己的想法。

而且有些事情,显然不适合后来者知道嘛。比如说“捉刀代写”……

叶久却不管谢昭,反而脸色有些古怪的对另一边唯一一个正在处理公文的张煜道,“盛光老弟,你教导学生的时候,想来会告诉他们吧,在原作者的一定范围内念诵文章,是会被原作者感应到的。尤其是还灌注了文力当‘檄文’来用的时候。”

张煜迷茫的抬头看了叶久一眼——他并没有做过夫子。

但那不是常识么?还需要特意教的?

“你的外孙。”叶久道,“科举制度向天道确认以来,第一个突破枷锁自己成就文胆的那位‘骄傲’,现在正把我的《六欲》当成催/情文在用。”

张煜脸上一僵,手中的笔一不小心就划破了一份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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