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二十一年(2 / 3)
女心思都在马身上,对少年们兴趣不大,喜欢看是喜欢看,但喜不喜欢他们的人,这就不得而知了。
五皇女猫在角落塞果子吃,目光也在搜寻着还不错的公子们,心底暗暗给几个姐妹配对,完全没想过自己。
看着看着,一个穿着素气,发容干净的大眼睛公子闯进了她的视线。
眉目有些眼熟,气质更是熟悉,总有种似曾相识之感,而且看那公子左右偷看旁人的神情,也觉得熟悉。
想来想去,也还是想不起到底和谁相似,便饶有兴味观察起他来。
这一观察,反倒发现了他的独特之处。
那小公子年纪应该还小,十三四岁左右,稚气未脱,故而有些灵动活泼,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藏不住的狡黠。
别的公子们不管端不端庄,都装得端庄,唯有他偷偷溜到角落,半晌,背过身去,从袖子里捏出刚刚多拿的莲子酥,一口闷进嘴,抬起袖子挡着半张脸,慌张吃了咽下。
如此反复,吃了许多,神奇的是,不必饮茶就能咽下去。
他正在努力嚼着,脑袋被人拍了。五皇女定睛看了,是鸿胪寺的贺觅贺少卿。
那小公子捂着脑袋,口齿不清的叫了声:“娘。”
五皇女乐了。
“嘿,我说呢!”
怪不得瞧着感觉在哪见过,原来是贺谦修,贺玉胞妹的儿子。
“怎不去作诗?”远远的,五皇女听到贺觅问。
“没什么意思。”贺谦修答,“我怕我去了,砸了他们的场子。我看他们还挺想给四皇女留个好印象,我若去了,他们怎么办?坏了人家好事,让皇女们都看上我,这可如何是好?”
“吹牛皮吧臭小子。”贺觅说,“那就快些吃,吃完娘带你回去。”
“我想见见容贵君和贤君。”贺谦修道,“哪知他们竟然不来。”
“应该是来吧。”贺觅也拿不准,“许是要到最后来远远的说几句排场话,倒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早些回家看书。”
“嗯,我等冯元,待会儿一起离席更好。”贺谦修打发走了母亲,继续在角落里吃点心。
五皇女就想,冯元又是谁?想了许久,想起来了,怕是太常寺少卿冯继春的儿子吧。
冯继春是冯相家的次女,没什么才能,一直在太常寺待着,岁数也不小了,前年才提了少卿一职,家眷不少,女儿许多,只是儿子仅有一个,许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
五皇女慢悠悠溜达过去,想要在冯家小公子来之前,与贺谦修说几句话。
只是还未走到,冯元来了。
“那边的桃花奶糕好吃。”冯元小声道,“我摸了一块给你。”
贺谦修吃了,眼睛一亮,使劲点头。
冯元又泄气道:“只是……那边过不去了。”
贺谦修垫脚看了看,见奶糕旁因四皇女在,围了好多的公子哥。
贺谦修双手合十,不停念叨:“快换地方,快换地方。我还想再尝尝那个味道……”
五皇女慢悠悠拐了方向,挤开那群人,拿起那碟桃花奶糕。
“四姐,这你不吃吧?”
四皇女:“哦,你吃就拿走。”
小公子们又都含羞带怯地给五皇女问好:“五殿下。”
不管谁问好,五皇女都道:“嗯嗯,好,都好。”
她单手举着那碟桃花奶糕,直接朝贺谦修走过来。
“给。”五皇女把奶糕凑到他鼻尖底下。
冯元退了几步,左看右看,明白了,匆匆向五皇女问了句好,就说自己不打扰,跑了。
贺谦修:“多谢……”
“我叫赵燕,家中行五。”
“五殿下好。我……我叫贺谦修,家里就我一个。”
“我知道,我也算是贤君养大的,贺大人家的情况,我多少知道些。”五皇女猫似的,冲他笑了笑。
挺和善的。
贺谦修大着胆子,捏了块奶糕,咬了一小口。
五皇女就道:“我今年十六,差不多就快要成家立府了。”
“呃……我还小。”贺谦修说。
“嗯,我知道。”五皇女说,“我等你呗。”
贺谦修被那一小口奶糕,噎住了,满脸绯红。
冯元跑得匆忙又因心飘着,想要跟好友八卦五皇女相中了贺谦修,哪知一个恍惚,擦到了桌脚,险些跌倒。
一把扇子伸出,抵住了他的腰,稳住了他。
“当心。”
冯元:“……二殿下!”
二皇女在此处偷听了很久了,她听觉异常敏锐,随便找个角落,就能留意到各处的声音。哪里有人来了,哪里有人离席了,是吃东西还是在斟酌诗句的用典,她都知晓。
冯元不走了。
他盯着二皇女的眼睛看。
二皇女道:“再看,也是瞎的。”
冯元:“可是……是好看的。”
不是怜悯的语气,不是同情的语气,不是可惜的语气,是完全的夸赞,发自内心,纯粹无虚假。
“嗯?看都看不见,还如何‘好’看?”
“就……好看。”冯元较起真来,“我有眼睛,也未看到那桌脚,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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