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十九年(2 / 3)
余的提起来,都是龇牙咧嘴,感慨五皇女奇怪的品味。
“说我什么?”五皇女来了,先给襄君问了好,而后落座前,踢了四皇女身边侍从的屁股,还要在四皇女的侍从转身震惊脸时,一本正经指着旁边的三皇女,小声道:“是她。”
她今年快十四岁了,也还没个正形,个子疯长,但心智似不大愿意长大,只在襄君面前端庄,其余时候,都是疯疯癫癫,一刻也坐不住的。
四皇女端坐着,苦着一张脸,翻了个白眼。
二皇女合起扇子,偏过头,问三皇女:“三妹,身形莫非是圆润的?我听你声音并不像。”
三皇女哈哈凑上来,二皇女拿扇子抵开她,那扇子恰巧抵在肉最多的地方,顿时愣了一愣,二皇女道:“三妹……着实有料。”
“诶,哪里话,也就这里有料。”三皇女嘻嘻哈哈,把胸脯拍响,又低声耳语道,“不及二姐博文广识,我只长肉不长记性。”
“三妹谦虚了。”二皇女摇起了扇子,“三妹才思敏捷,是个聪明人。”
“过奖过奖,也就对这些个叽里呱啦的鸟语敏捷些,其他的真就一般,不如各位、不如各位。”她道。
六皇女和七皇女到,六皇女先来给贺玉问了好,又挨个都见了礼,这才回末尾坐下,接过补药,饭前先喝上一碗。
她气血不足,总比别人苍白许多,也瘦弱些,长得像她的亡父薛拂更多些,眉间总是有些忧郁,看起来不太高兴,没什么精神,实则人却很是和善,极其好说话。
七皇女跟六皇女差不了几天,也将满十二岁,比六皇女高半个头,也和自己的亲姐姐四皇女一样,有些少年老成之感,坐下后扫过一众人,默然沉思。
皇上与容贵君走在前首,身后,唐舒里牵着幼子,非他亲生的小藩王长女跟在皇帝身后,她也才十六的年纪,警觉又不安,但倔强的装着淡定。
小藩王六步孤也带着她的谋士们来了。
皇帝进来,诸君和皇女们见礼,一大群人站起来恭敬行礼的场面,可谓是整齐划一又气派,皇帝看了眼被这天家气势震慑住的小藩王,满意落座。
睿君死死盯着唐舒里看,见他异族打扮,连头发也全梳了辫子,左耳穿了耳洞,单挂着象征着藩王君身份的绿宝石耳坠,忍不住对贺玉说道:“他当初是想进宫给皇上当侍君的。”
贺玉:“嗯?是吗?”
他一向对这些不是很敏感,只记得皇上亲封了唐舒里个义成郡君,几年后就和亲到吐乎奈去了,期间就零星听说,吐乎奈的藩王挺喜欢他的,只是不幸,他给藩王接连生了两个女儿全病死了,后来生了个儿子,才五岁多点,藩王却暴病死了。
藩王和从前的侍君有个女儿,叫塔可延,十六岁,按照吐乎奈的传统,女子十六岁就算养成,可继承母亲的家产了,原本是该由塔可延继承藩王之位。可藩王还有个妹妹,也就是六步孤,在姐姐病逝后,立刻煽`动她的骑兵们造反,占领了大部分领地。
好在唐舒里有勇有谋,当晚就传消息给戍边将士,在乔将军的安排下,一路东逃,带着塔可延和自己的幼子速回京城求援。
皇帝接到密信后,曾在心中感叹,若当年和亲的是她的皇子,怕是没有这智慧和胆魄。被杀或者被俘,陷入被动的就是朝廷,若真如此,那就又要动兵打仗了。
今日这个局面,是唐舒里把机会递回给了朝廷,朝廷掌控了局面,最糟糕也不过是吐乎奈内部分裂内讧,消耗自己。
席间,皇帝问了六步孤的要求,六步孤心思没那么深,想什么都在脸上挂着,但她身边的白发谋士却有点东西,出谋划策,让六步孤照自己的指点答话设圈套,以谋求更大的利益。
长女塔可延是老藩王和她早年在集市上买回的奴隶生的,谋士就以奴隶出身不高为由,不承认塔可延的身份地位。
谋士正叽里咕噜与六步孤说着这个策略,要六步孤咬死塔可延生父的奴隶身份,三皇女忽然笑了起来,而后,用流利的吐乎奈话出言问道:“你说的奴隶,可是指乌幽人?”
塔可延眼神一动,紧张看向三皇女。
谋士:“乌幽已经不叫乌幽了,叫奴役之地。”
三皇女起身,与小藩王说道:“我若是你,我就会换掉你身边的这个所谓的智囊。原以为年纪大些,见识多些,会更有智慧,却不料是个狭隘坑人的家伙。”
三皇女想摆出个气定神闲胜券在握的悠闲姿态,可手里少点东西,二皇女合了扇子,把扇子给了三皇女。
三皇女接过,潇洒一展,继续说道:“我问你,你可知我生父,出生在何地吗?我生父正是乌幽人。”
六步孤眯眼:“奴隶?!”
三皇女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圣上眼中,无论乌幽还是吐乎奈,都是我朝子民。你们的老藩王对待乌幽人,亦像对待吐乎奈人,想来是最理解我朝圣上的爱民之心爱民之举。可叹六步孤尔等,却还目光狭隘,听信小人之言,让自己的同胞手足流血,让故土不再安宁,让圣上的仁慈怀柔在你的野心中化为乌有……”
三皇女口若悬河,用吐乎奈话说完,又用官话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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