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局(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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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婚礼,前一晚临睡前才知,徐嬷来告知她的时候,平静得好似在说明儿个天气如何,虞烟诧异,“君上归了?”

徐嬷点头。

虞烟本还想多问两句,终还是忍住了,问别人也不一定说。明日便明日吧,祈祷她今晚能睡个好觉。

徐嬷又说:“公主安心歇息便是,无需担心,一切事宜君上早已安排好。”

顿了会儿,虞烟扯唇一笑,“君上辛苦了。”

徐嬷只道:“奴告退。”

安心歇息?如何能安心歇息,虞烟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她以为她能很好的面对这一切,如今却连面都见不到,刚得知被外界隔离的那一瞬间,心下一沉。

想来漠北王采取的方式便是不闻不问不搭理,任由她自生自灭吧。从这段日子看来也不是不好,奴仆尊重她,吃食不扣,她冷便生火,从未说过一个不字。

可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一辈子老死在北苑里,想来到时宅心仁厚的漠北王说不定还会给她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风光下葬。不,不是,她才十八岁,她不要这样,她不是漠北王的犯人。

一晃到天亮。

忍冬惊,“公主,你这是一宿没合眼啊?”

虞烟挤了个笑容出来,柔声说:“成亲这么大的事,能合得上眼才怪。”

另一头,徐嬷端了个碗过来,递到虞烟手里,“这安神茶是君上平日惯用的,公主可尝尝。”

虞烟笑:“谢徐嬷。”

紧接着便是梳妆,穿嫁衣,虞烟吃了安神茶后便引发了些许困意,不一会儿就磕上了眼,任由忍冬等人折腾,不知过了多久才被盖上喜帕,搀扶着出了门。

一切从简。

拜堂的地点就设在北苑的堂屋,四处点着红色蜡烛,周遭贴着大红喜字,桌子上陈列祖先的牌位,摆上粮斗。吃酒的大多是漠北王的属下,这次又打赢了一仗,庆功宴还未来得及举行,就拿喜酒宴代替了,无非都是高兴吃酒罢了。

虞烟被徐嬷和郁夏搀扶着,跨过火盆,寓意烧去以前所有不吉利的东西,往后的日子红红火火;紧接着踩瓦片,象征着过去如碎瓦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乐起,鞭炮声,唢呐此起彼伏。

“新娘子勿动,由老娘子给您和君上栓同心结,象征往后一条心同进退。”喜帕下的虞烟能感受到对面儿的灼灼目光,视线从漠北王脚上绣着龙蟒图案的筒靴徐徐往上,因盖着喜帕,她无畏,直接抬眸对视。

赞者:“一拜天地,二拜祖宗,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礼结。

回到婚房,因是君上,无人敢闹,两人同坐在床榻上,因旁边的男人存在感太强,虞烟不由屏住呼吸。

喜娘笑盈盈道:“请君上掀盖头。”

傅少廷闻言,拿上秤杆,目光落在虞烟身上,只上下巡视了一圈,收回,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很快掀开了喜帕,待那张明媚的脸印入眼帘,他不由多看了眼,很快坐直了身体。

盖头被掀开那一瞬间,虞烟看清了漠北王,心里从未想过竟这般年轻俊朗。

从前在深宫中,或许有过漠北王的传闻,无论好与坏,但她一颗心系在生存上,对其它事不上心。这一刻,她心下了然,若可以,这男人是她一辈子的依仗,眼里蕴满了笑意,待看清漠北王脸上的冷淡疏离,她眼里的笑意也只褪去了一点点。

还可搏一搏。

一人面色不自然的坐直了身体,一人羞涩的垂下了头,在喜娘及外人眼里,是正常。喜娘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又柔声说:“请君上、女君喝交杯酒,象征着两人结为夫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扶持,不离不弃,一生美美满满。”

两人对视一眼,依言交杯喝酒。

傅少廷因伤口原因,浅尝了一口,而后站起来,沉声打断接下来乱七八糟的流程,成个亲比打仗还麻烦,“差不多了,你们在此陪女君,我去前头。”不等应话,径直推门出去。

喜娘等人脸上有一瞬间尴尬,片刻回过神来,低声安慰虞烟,“女君担待些,君上是漠北男儿,不喜繁文缛礼。”

虞烟抿唇笑。

你来我往几句后,喜娘等人也走了。

忍冬上前询问:“公主,可是饿了?”

虞烟道:“往后唤我女君吧。”

忍冬学聪明了,不再询问为什么,而是直接应了,“是,女君。”

虞烟在想,今儿个漠北王会过来吗?

会?

不会?

后来,她果然空等了一夜。次日,徐嬷来,只字不提君上,只让虞烟选择,是往后在此歇息还是回原来的屋子,若是在此,她便让人把衣物整理过来。

虞烟道:“回去吧。”

成亲真的只是个过场,何必呢。漠北王就是不举行婚礼仪式,把她彻底遗忘在北苑,也没人敢说上一二,这些都不需纠结了,最重要的想出入自由,像个正常人一样在漠北生活,得漠北王首肯。

忍冬却气得不行,为她打抱不平,“女君,君上怎可如此让您独守空房,外头不知传得多难听,君上太无理了。”

虞烟看着窗外艳阳天,慢条斯理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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