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原汁原味(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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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盛像烂泥一样软在地上。

张芳子呆立当场,未婚夫也不去扶,唯一动的眼珠子一路追随秦深,确切地说是秦深握着吊坠的手,有价无市的翡翠啊,她渴望摆脱贫困原生家庭的金钱权势其实都唾手可及,但是她不知道!

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

干了特别想干的事儿,握着挂坠的秦深没有了为“五斗米折腰”的沉重,心情轻快地他经过张芳子的时候还笑着说了一声,“以后不见了哈。”

见你妹!

张芳子的内心是奔溃的。

别人的内心秦深可不想去琢磨,从餐厅里头走出来的秦深特别高兴,有价无市的大翡翠啊,卖了就有钱帮助战友,也有钱改善生活,简直就是瞌睡就送上枕头,太爽了。

突然觉得握在手上的挂坠动了一下,随后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悬空飞起,在空中化出无数青烟,幽幽散开。

有无声涟漪以挂坠为中心一圈又一圈荡漾开,遇到的一切物体都化为虚无,顷刻间天地间空茫一片,无上下之分、无方向之别。

而他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长相与自己有六七分相似,手上拿着个烟杆儿,烟杆儿上悬吊着一个石青色的荷囊,鼓鼓囊囊地似塞着很多烟丝。

那人神情平淡,眼眸深邃,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秦深忍不住呆了一呆。

七岁之前的记忆不知道是因为年幼的关系还是其它,他是缺失的,只有零星的片段。在那些片段中有个对自己非常好的人那就是他的爷爷,记忆中的爷爷慈眉善目,喜欢用自己做的一杆烟杆,烟杆下悬吊着一个陈旧却保存仔细的荷囊,那是奶奶亲手做的物件儿。

爷爷应该是慈祥和蔼、脸带皱纹的老人儿,但眼前这个,缥缈如云、清淡如月,关键是还非常年轻。

令人怀疑。

“深深。”

只是一声,就打消了秦深所有的疑惑。

“我的傻孙子,有多少疑问都憋着别说话。”

“……”

“我只是存放在玉坠中的一缕神魂,坚持的时间短暂,趁我没有消失之前,给你解决一些事情。”爷爷语气平淡如水,明明非常着急的事儿却没有一丝变化,不紧不慢,还非常平静地加了一句,“帮你解决生死的事儿。”

临窗的位置好,面朝青山绿水,现在又添了荷花……比秦深走的时候面积扩大了三四倍,水里面就跟洒了激素一样,才几个小时就从五枚小小的干瘪莲子长成了三四亩荷田。

荷花迎风而立,亭亭净植,是花瓣尖带着一点点粉的白荷,花蕊嫩黄,有蜻蜓静立,有鱼儿嬉戏,生机盎然。

“我眼花了还是之前没有注意啊,啥时候有这么大片荷花了?”

秦深经过王乐彬的时候,听到对方这么嘀咕,他脚步没有停若无其事地过去了。

等秦深的客人看着约莫四十岁,下颌骨棱角分明,双颊有肉,是典型的国字脸,一张挺刚硬的脸,却不是男人。

单从打扮上来看,不是男人。

客人留着齐肩的长发,染成了暗紫色,脸上涂脂抹粉,腮红很亮、眼影很深,厚唇上涂着暗红色的口红。

一双大手翘着小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咖啡,在杯沿处留下一个明显的唇印,喝完了咖啡,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秦深走过去,那人撑着下巴收回了看窗外风景的视线,“秦老板?”

声音粗哑中却又带着尖细,像是两个重叠的声音节奏一致地在说话。

秦深点头,“我就是。”拉了对面的椅子坐下,问道:“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手底下的员工违约逃走了,还伙同他人到我私宅抢劫。听说他们住进了客栈,我就来老板你这儿讨个说法。”

秦深挑眉,“我就是个经营客栈的,向我讨说法有些过了吧。呃,女士应该找当事人才是,对了,不能够在客栈内进行斗殴,砸坏了客栈内的桌椅板凳、杯杯碗碗的,要按照原价赔偿。”

这人应就是和尚缘法口中的老鸨子,原先限制小凉自由的老妖精,她称呼为妈妈的那位。

“你看你看,我还没有去找他们呢,老板你就维护上了。”

“……”秦深扶额,这逻辑太硬了,“你们之间的纠纷我管不上,也不偏向谁,我只是告知一下客栈的规矩而已。”

老妖精冷笑,“秦老板这是铁了心的要包庇那两个混账了喽。”触不及防之下,藤妖抓住秦深搭在桌子上的手。

那手臂跟橡皮筋一样可以伸缩长短,秦深的手只是随意地搭在桌子的边缘,藤妖根本没有伸直胳臂就抓到了他的手,四根手指搭在手背、拇指扣着手心,手掌很大,钳制着秦深的动作。

藤妖朝着秦深抛媚眼,扣着掌心的大拇指轻轻刮挠了一下,“老板长相英俊,气质出众,守着一个客栈太屈才了些,要不要跟着我混。”

“你太客气了,客栈是爷爷留下的祖产,作为孙辈要好好经营才是。”秦深反手挣脱牢牢的桎梏,藤妖紧追不放,一句话的功夫好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藤妖“嫣然”一笑,“谦虚,老板谦虚了,我就喜欢谦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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