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猫被狗打败了(5 / 6)
揍了。
林奶奶偏心,当众打了他一耳光。
那时候恰好爹妈不在身边,没有人护着,势单力薄的秦深差点儿被护子心切的大伯和第一个大伯母打。
幸好妈妈赶到,直接掀翻了桌面,给了抬起巴掌要打他的大伯母两巴掌,踹飞了大伯父,要不是林奶奶是婆母、是长辈,秦静连她也不会放过。
想到这群糟心的亲戚,秦深就不想去了,可人言可畏,在那些亲戚看来,他哪怕不姓林、不是林家的孩子,但是是吃着林家的米面长大的,在林爷爷二十年忌辰的时候也不去,那就是不孝。
有些人就是有这个闲工夫,自家一地鸡毛料理不干净,就喜欢伸长了手指指到别人家里面去。
“真不想去啊,指责我一个人就算了,他们会说我爸妈教导无方,还会影响到孩子。”秦深无奈地耸肩,“这就是小地方的无奈,宗亲连着宗亲,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在镇子上流传几天。”
“享受小镇宁静的时候,相应的就要承受代价。”坐在一边听了全程的章元怀目光睿智,这是岁月积淀下来的经验,他说:“这种场合要去,亲戚之间面子上过得去就好。‘一样米养百样人’,同一个姓的人家不一定同一条心、同一锅吃饭的也不一定有同样的心性,品性好的多接触接触、不好的淡淡而交就行。”
“嗯嗯,我就是这么想的。”秦深点点头,“所以老章你还是别去了,乌糟糟的,免得让你看见了生气。”
话虽如此说,但走的时候章俟海还是跟了上来,他里面穿着西服、外面套着大衣,不像是参加村宴,更像是受邀参加高端晚宴的。
秦深低头看看自己,他是怎么保暖怎么来、怎么舒服怎么来,高领羽绒服、带绒牛仔裤、长毛高帮靴子,手上还拿了一顶水貂绒的帽子,免得等会儿坐冷了,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
丢丢秦深没有带着,就像是之前说的,亲戚多了,乌糟事儿就多,免得让孩子受到影响。
“行吧,洁癖男,等会儿可不要后悔。”秦深提前给章俟海打疫防针,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汽车发动,行驶在平坦的和平路上,离红叶镇越来越近。
林家老宅也在镇子上,不过是镇子的边缘,是一幢靠近山脚的老房子。红叶镇是倚靠三条平行的街道发展规划,但总有一些人家另辟蹊径,在不属于三条街的任何一条街附近造房建屋,林家老宅便是如此。
这边是东山,离当初秦深塞纸条找六娘她们回来的歪脖子老树挺近,站在老宅院子里向东眺望就可以看见。
老宅子是红瓦为顶、青砖为墙的老房子,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是睡觉的地方,房子左边单独的小房子是后来搭建的厨房和茅厕。以前老灶是直接造在堂屋里的,这一代的老设计都是如此,后来有钱了、人口多了才会挪出来。
老宅子分家时分给了老大,也就是林大伯林高山,不过他发达之后举家搬迁到市里面,老宅这边要是没啥事儿,一年到头他也回不来一趟。
林大伯认为老宅旺自己,让他发家致富,所以每年还会找人来做维护,免得因为没有住人,毁朽倒塌。
房子面积不大,堂屋里摆了三桌,另外七八桌就在院子里搭了棚子、摆了桌椅置办着。
“呼~”大锅点燃,大块的焯过水的肉下锅,承包酒宴的村厨拿着大铲翻动着锅里面的肉块,肉染上焦边,早就等候在一边的帮厨将大篮子里叮当挂水的土豆一股脑地倒了进去。
空掉的篮子缝隙里有肉眼可见的油腻。
屋子里空间不大,做饭只能够在露天完成,一字排开的三口大锅一刻不停,三四张长条桌上摆着各种鱼菜肉蛋,地上的大塑料盆里装满了亟待下锅或者要清理的食材,碗筷也直接盛放在类似的盆里头。有六七个叔叔阿姨辈的中年人在其中忙碌穿梭,有个阿姨蹲在地上洗菜,从屋子里拉出来的水管没有笼头可以关上,里面的水“哗哗哗”的往外面淌,盆装满了,就溢了出来,流了一地。
阿姨甩着被冰水浸得通红的手站起来了,拖着洗干净的菜随意放置在一边,用空隙细小的篮子装着。
篮子旁边小水流潺潺,飘着几片绿黄的叶子。
水渍成片,踩多了看起来便泥泞,要是上面贴了一片菜叶子那就更加没法看了,菜叶子被重复地踩踏,早就软烂不堪。
院子里嘈杂声一片,小孩子的叫闹声、大人的聊天声,夹带在风中可以传出去很远很远。
这是村镇办酒最踏实、快乐的声音,如果忽略那些不是很干净的画面,其实真的挺好的,很真实。
要求镇子上每个人都讲文明守礼貌是不可能的,就像是一线大城市也不可能要求人人都是高素质,所以地上那些嘴巴里吐出来的东西就当没看见吧。
章俟海:“……”
秦深幸灾乐祸,憋笑着说:“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来都来了。”忍着心里面的抗拒,爬了一身鸡皮疙瘩的章俟海拧着眉头说:“你一个人出来,我不放心。”
他哪里是想在秦深的那些亲戚中露脸,连秦深自己都不关注的亲戚,不需要他给半个眼神。他所关心的,不过是秦深天道雷劫的事情,不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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