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殿下的清白(1 / 3)
卫纵掀开被子往里一瞧,脸刷地涨红。
他就说为什么肚子上有股热气!小卷毛就像栖树兽抱着树干一样抱着他的腰,还把脸!埋在!他的!腹肌!上!
王储殿下气得发抖,尤其是肚子上那阵热气一阵阵的,仿佛变成了一条条虫子钻进皮肤里,又沿着皮下一路狡猾地爬到更下方的地方……
他贯来冷淡的银色眼睛,突然像白银融化一般,盈满水光。
被子里那卷毛怪还不放过他,打着呼噜,还故意在他肚子上使劲碾来碾去。卫纵头顶冒烟,努力尝试自救,结果卷毛竟然发出不满地哼唧,把他搂得更紧了!
昂——!
床里发出砰地一声,王储殿下突然消失。
只见柔软的被子先是瘪了下去,随后又鼓起一个圆包。那小鼓包艰难地在被子下方移动,中途似乎还错了方向,最后从被子里挤出来一只圆胖的猪崽。
这只黑白花的小猪崽,头上那一撮卷曲的毛毛乱炸。它怒气冲冲,嘚啵嘚啵地溜下床,钻进地上一团毛毯里。
早上八点,通讯器发出滴滴的提示音,吵醒了一室睡意。
李紧打着呵欠从床尾坐起来,挠着头满脸懵逼。
“……我什么时候跑上来的……”
他不是打地铺的吗?
王储人呢?
李紧心虚地掀开被子瞅一眼,王储不会被他……踹下去了吧。
他顿觉大事不好,连忙蹑手蹑脚地从床尾溜下来,绕过大床往地上探头看——喝!哪来的裸男?!
床边的地毯上,此时正凌乱地堆叠着薄被和毛毯,而在这些柔软的织物之间,一具男/体活色生香,半遮半掩地趴在那里,袒/露着修长有力的四肢。
除了王储殿下,应该不会是别人了。
李紧深深吸气,小心翼翼地蹲下来,用两根手指拎起毛毯一角,然后……正好对上了卫纵的死鱼眼。
“……”李紧。
“……#”卫纵。
“干嘛?!”王储殿下暴躁地把毛毯拽回来,顶着一头乱发盘腿坐起来。他全身弥漫着低气压,精神力忽高忽低。
如果让李紧形容,大概就是暴风雪和雪崩来回切换。
李紧用眼角余光稍了一眼对方的胸肌,在
往下挪之前,把眼珠子拽了回来。毛躁躁的王储固然崩人设,但……肉/体实在太美好了,他有点扛不住。
“殿下怎么跑到地上睡了?”他故作关心地把被子往卫纵身上盖,“嗐,这露在外头,冷不冷啊……我给您盖盖。”绝口不提自己跑去床上的事情。
卫纵眼刀立刻飞过来,戳了他满头包。
“给你三分钟,”他咬牙,一字一句说,“赶紧给我消失。”
“遵命!”
李紧发现王储不打算算账,立马往外溜。他放在起居室窗台上的脏衣服正搁在斗柜上,已经变得雪白干净,叠得整整齐齐。
“等等,”
卫纵披着毯子坐在床边,阴沉沉地瞅着李紧,“你不能从大门出去。”他的身体已经不清白了,名誉决不能再被这平民玷污!
“那,我要怎么去办公厅……”李紧刚穿好衣服,十分为难。昨晚太困了,没考虑太多,现在想来,他要是从原路出去,正好和经过走廊的同事正面撞上。
他可不想挑战关琳的底线。
李紧借着白天的光线打量屋子,在某王储高压注目下,满脸抱歉地小碎步挪到卧室窗边。果不其然,他还记得昨天从长廊经过,远处正对着迷宫。如果他从窗户出去,正好可以装作逛花园,正大光明地去上班。
“殿下,”他整整衣服,试探地看向卫纵,“我就从窗户下去了?”
卫纵一瞬间想到李紧腹部的伤口,不过他仍然没吭声。
李紧认为,王储不说话就算默认。他耸耸肩,打开窗户打算当一回罗密欧。
卫纵忍着没回头,却竖起耳朵听对方的动静。他听到李紧攀着窗台往下,声音极小,每一步动作都轻巧有力,看样子,李紧的体力已经恢复大半。
他一直忍着,直到听到对方落地的声音,才慢吞吞地走到窗边。李紧竟然还没走,仿佛笃定他一定会过来,仰头冲他行军礼,笑得非常灿烂。
‘晚上见。’李紧无声地张嘴,然后转身跑开。
“……见个屁。”卫纵嘟囔,眼神倒是一直跟随对方,直到李紧的身影消失在墙角。他想到昨天晚上,他和现在一样站在办公室的窗边,正好看见青年一跃而下,在暴雨中匆匆离开。
上班的点
,门厅里人来人往。张可可站在服务台前,看见李紧的时候怔了片刻,很不自然地眨眼睛。
李紧立刻察觉到她的变化,笑容微顿,走过去和她打招呼。
“早上好,不是说今天休息?”
“我和同事调换了一天假,”张可可回神,眼神带点打量,若有似无地落在他的衣服上,“嗯,你——你没事吧?”
李紧找了个理由:“哦,我昨晚和朋友喝了点酒,能看出来吗……”女孩子真恐怖啊,他虽然没换衣服,但衬衫明明洗过了啊?
张可可冲他暧昧地笑。
办公室里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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