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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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他要说什么,脸一下垮了下来。

难道,他又得去向那个悍妇低头?!

皇太极自然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情愿,径直命令道:“你去寻她问个清楚!”

范文程神色尴尬,为难地道:“皇上,奴才曾经问过,首辅没有理会奴才。皇上也知道首辅的脾气,她不想说的事情,奴才岂敢逼迫她?”

别说范文程不敢逼迫她,就是自己,也逼迫不了她。皇太极心中憋着气,烦恼无比地摆了摆手,说道:“真是没用,下去下去!”

范文程偷瞄了眼皇太极,见他黑着脸,不敢再多留,忙起身谢恩,飞快溜了出去。

夕阳西下,给黄瓦绿檐蒙上了层金光,远远看去,好似幅浓墨重彩的画卷。

皇太极刚靠近有福宫,就闻到了阵阵的甜香气,伴随着几个格格的笑闹声,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宁静与美好。

他背着手,在门前踟蹰了片刻,这是他的皇宫,哪里他不能去?心一横,大步走了向前。

宫女们忙大声请安,他惊了一跳,屋子里也好似沉寂了下来。心中恼怒异常,冷眼横过去,宫女们忙垂首噤声,他深吸一口气,掀帘进了屋。

放眼望去,案桌上摆着各种点心果子茶水,屋子角落摆着瓶瓶罐罐,里面插满了各种野花。细长的瓷瓶里,竟然插着一束芦苇,看上去趣致又生机勃勃。

国君福晋带着几个格格也在,加上布迦蓝苏茉儿与另外三个格格,正围在一起,说说笑笑吃得正欢。

见到他进屋,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脸上笑容逐渐消失。除了最小的八格格在叽里咕噜不知说着什么,连平时与他最亲近的五格格,也只是随意福了福身,没有再扑上前亲热唤他汗阿玛。

皇太极纵然见惯了大场面,此刻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见没有人出声招呼,他咳了咳,干巴巴地问道:“你们在吃什么这么开心?”

布迦蓝放下手里的点心,慢条斯理擦着手,淡淡地道:“皇上问清楚之后,好抢去送给你的爱宠吗?”

“你!”皇太极气得牙痒痒,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生生咽下了这口气,闷声道:“我只是随口问问,又没人跟你们抢。”

布迦蓝悠闲喝着水,连余光都欠奉。

皇太极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对国君福晋说道:“你先带她们回去,我有事情与布木布泰商议。”

国君福晋神色讥讽,瞄了他一眼,招呼着几个格格回宫。苏茉儿帮着包了一堆点心让她带回去,唤来奶嬷嬷,也领着几个格格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布迦蓝与皇太极,他走上前坐在她身边,打量着她的肚子,问道:“最近你都在外面跑,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吧?”

布迦蓝低头看了一眼肚皮,嗤笑道:“皇上可听过一句话?”

皇太极不解看过去,布迦蓝说道:“冬天的扇子,夏天的棉袄。皇上现在的问题,就好比是这个,一点用处都没有。皇上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不用扯东扯西,忒烦。”

皇太极差点儿被噎死,他忍了又忍,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说道:“先前你说的酒引之事,你可有定下来,打算如何实施?”

布迦蓝抬了抬眉,说道:“皇上,不兴这样的啊,卸磨杀驴的事情,皇上可没有少做。先前皇上要为你的爱宠抢我宅子的时候,可是想要砍死我呢,现在却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皇上把我当成什么了?”

皇太极早就知道布迦蓝没那么好说话,她小心眼记仇,凶得很,能骂人也能杀人,他就不该来!

不过为了户部,为了大清,他忍了。

“你当然是大清的内阁首辅,这些时日我当你是在休沐,玩了这么久,也该回来当差了。”

布迦蓝瞪圆了双眼,故作惊讶地道:“我原来是大清的首辅啊?立储这么大的事情,我这个大清的首辅都不知道,这朝廷竟然如此荒诞,就是戏文也写不出来啊。”

她手指敲打着炕桌,拉长声音道:“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亏老先生下手!”(注1)

荒腔走板的唱调,令皇太极恨不得捂住耳朵,他瞪着她,半晌后方恨恨地道:“以后不管逢年过节还是庆典,都永远禁止唱杂剧!”

布迦蓝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皇太极再忍,说道:“你不答应让海兰珠与八阿哥住你的宅子,不答应就不答应吧,我也不会再逼迫你。至于立储的事情,我更不会再提,可你还要气多久?”

布迦蓝嘲讽地道:“皇上耳根子软得很,美人儿一哭,连祖宗都得忘了,只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掏出去相送。这等惊天地泣鬼神的深情,我可消受不起。皇上,你愿意为你的美人儿做牛做马,你问过朝堂上下的官员,问过其他几旗的旗主,愿意为你的美人儿做牛做马吗?”

皇太极说不出的憋屈难受,他闭了闭眼睛,神色痛苦,“我就知道你善妒,竟然把我想得如此不堪。再说朝堂上的官员,谁不知道我是都是在为大清着想。国不可一日无君,早些选出储君,也是为了国家稳定,依着你的聪明,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这也太荒唐了,布迦蓝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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