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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凑的客厅顿时满满国际主义气息。

安德里安、吉乌斯教练与何焕刚刚得知的鲍里斯·列昂尼多维奇教练之间说他们的母语俄语,何焕与安德里安对话用英文,而他在和老教练交流时,可以用中文。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所以你教练的教练认识我教练的教练?”安德里安英语也是一般,想好久才琢磨明白语法说完整一句话。

“对,多亏谢老师帮忙联系,但她好像没有告诉你教练的教练……”何焕已经丢行李的事,

“列昂尼多维奇教练也是传奇教练,是国内锦标赛的冠军,听说当年也是很有名气,甚至有机会去黑池比赛。”

何焕知道安德里安说得黑池舞蹈大赛,他也是听朱绯说过,这是体育舞蹈届相当于花样滑冰世界锦标赛的世界级重量赛事,他也还记得听宋心愉和朱绯聊天,两个人谈到谢老师也曾经几乎就要踏进英国黑池比赛场地,但种种原因未能成行,最后回到国内再未有机会前往国际一展抱负才华。

这其中和两个人的认识不知道有没有关联。

何焕来不及细想,便被安德里安打断。

“你穿教练这套衣服居然这么合身?”安德里安绕着何焕走一圈,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一般斯拉夫人种和高加索人种的肩会相对宽一些,三件套的衬衫和马甲最看肩线剪裁,你穿起来居然肩脊一线都没有塌陷下去,难得。”

“谢老师也说过我肩线还不错。”何焕也不谦虚,他也惊讶衣服的合身,而又因为同样是比赛服,在做动作时衣服仍然保持松紧适中且服帖,大概上冰跳跃也不会受到影响,但形势不容乐观,何焕微微蹙眉,“还有一件短节目的比赛服不知道怎么办。”

“安德留沙做了两套短节目的服装,有套备用的比赛服我觉得与你这赛季的节目应该合适。”吉乌斯教练听到他们的话后转身说完,又用俄语说给列昂尼多维奇教练说一次,老教练后退一步看看挨着站的两个年轻人,笑着点点头。

“对啊,你可以先穿我的。”安德里安笑了,他特意凑近何焕比了比两人身高,笑意更深,“我记得青年组你明明

比我高一点,为什么我长个了你没有?现在我们几乎一样高了。”

这话刺痛何焕弱点,他天天牛奶鸡蛋胡萝卜,就是希望再高一点,然而一年下去没有任何动静,身高仿佛凝固在173。看上去安德里安确实长高一两公分,但视觉上他本来比自己稍有纤细,看上去更高挑,何焕顿时觉得视野优势消失,内心很是五味陈杂。

“你就不要伤害他藏得很好的自尊心了。”吉乌斯教练诡秘一笑的神情和安德里安好像,只是她眉眼极美且带着一丝温柔,看上去没有那么坏坏的揶揄和调侃,“明天合乐时候我们给你带过去,和你教练说一声,不用担心了。”

何焕心里闷闷的,但表面还是水般沉静,彬彬有礼的道谢,但安德里安笑得太大声,他忍不住瞪他一眼,结果没有任何威慑力,对方笑得声音更放肆,简直可以说是直线接续步中的欢快蹦跳了。

安德里安和吉乌斯教练是来探望老教练顺便团聚吃顿晚饭,何焕被强留下一起,他也不好一直推辞显得生疏,三个人刚刚帮他解决职业生涯遇到的最大危机,客从主变,他也就答应了。

吉乌斯教练和老教练下厨,两个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年轻人无事可做,安德里安热情介绍起自己教练的教练走过的光荣之路,把他领到客厅墙架前,颇为得意地一个个讲述来历。

何焕的目光却在挨着最大一个褪色金奖杯前面的单个木质相框上停驻。

黑白画面内,已是华发银泽垂然老矣的教练仍旧留刻青春的影像,他捧着挂锦带的老式奖杯,只露刀刻斧凿出的英俊侧脸,看向握住奖杯另一半的女伴——一个黑发黑眼锦衣华裙的少女。

“这是……谢老师?”何焕分辨出眉眼的相似和气质的吻合,但因为照片所拍时间太过久远,不敢确肯。

“这么说我们还算是同门。”安德里安猛一拍手,“而且我还是你的学长。”

“我们不是。”何焕冷淡拒绝,如果安德里安还比自己矮,他可能就默许了,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身高几乎一致,看情况安德里安好像还能长个,他自己就不一定了。

安德里安很少被何焕拒绝,诧异看他,又仿佛明白什么,笑出一

种嘿嘿的笑声,“你听没听过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他的笑容让何焕警惕。

“有人说当今花样滑冰男子单人滑有五大选手:埃文斯、成明赫、你、尹棠,还有我。”

“那没有说错。”何焕听他说这个才微微放松。

“所以就有人把我们五个比喻成罗马盛世的五贤帝。”

何焕从没听说过这个说法,对欧洲历史自然比不上安德里安如数家珍,“什么五贤帝?怎么拿皇帝比我们的?感觉不像一回事,有点奇怪。”

\古罗马五贤帝创造了罗马的黄金时代嘛,意思就是花样滑冰男单的黄金时代是我们五个,欧洲的历史学家又认为,这五位在位时期的古罗马是‘人类最幸福的时代’,所以也是说现在这个周期是冰迷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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