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1 / 3)
刚刚从床上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然还在旅馆,头昏昏沉沉的,和灌了铅水一样,看着床边摆着的酒瓶逐渐有了记忆,昨天晚上似乎喝过了头。扶着墙到洗漱台时,只感到一阵恶心,看着马桶上面黄的黑的糊状物,我知道那是我昨天晚上的杰作,强忍着恶心洗漱收拾过后就退了房,心里对要让旅馆老板对我的罪行收拾而抱有一些歉意。但是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让他独自承受这份痛苦。
我是昨天晚上到的兴平,几天前我的养父走了,意志消沉下,我选择了逃避,我不想面对那些痛苦,从四川到陕西用了一天,下了火车就到旅馆买了两箱雪花,一个人喝到半夜。至于为什么要来茂陵,我也讲不清楚,就当是随手指了个地方就过来了。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又是夏季,这样的天本来不应该出门的,至少对我来说。但是不知道是脑子抽风还是想彰显另类我顶着大太阳去了茂陵,但是我也没去看汉武帝,那样的人物其实和我挺不搭,大概是这样的理由。我还是去了“石岭子”。
这个时候来看他的没什么人,零零散散几位老人打着个伞在那拍照,我一个人倒是显得有些另类。他的墓雕很自然,但是可惜的是,我并没有在他的墓前看到巧克力。养父生前极为推崇他。我也受了些影响。所以汉武帝也不看来看他。都已作古了仍被人记着也是一件幸事吧。对着他的墓发了一阵呆,也没人打搅。
走之前我翻了翻自己的包,才找出一包快过期的巧克力,是她送的,一直留着不忍心吃,或许她都忘了我这个无足轻重的过客吧,我把巧克力轻轻的放在他的墓前,离开的这座茂陵。离开了陕西。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做这些幼稚的事,但是它使我心情愉悦。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我年轻了许多,明明这件事过去了这么久。——楔子
关于我为什么会关进精神病院里,我自己其实也不太清楚。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极其理智的人,并且我的生活作息规律毫无问题。最多有时候会有熬夜的恶习,但一般情况下我想我并无问题。事出有因,为什么我会被带进来我想一定会有原因。
当被带进那个房间时,我看到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叔,一身白大褂,一副老花镜,身体看起来挺壮实,即使被衣服挡着,但是看轮廓来说不像是会缺少锻炼的人。我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并不是我对医生这个职业同小孩一样抱有恐惧,只是他的眼睛会让我想起我的养父。凌厉到像是能把一个人看干净,什么都藏不下,我怀疑这个医生以前当过警察,并且常常干着相似的行当。
他没有一点拖沓,示意我坐下。然后直接说到;“你的头颅CT,血生化,心电图检查我都看了,都没有问题,你做的精神状态的测量表也表示一切正常。那么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被带到我这里?”
我表示疑惑,这难道不是我该问的问题吗?“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们。”
“我们是受到你家邻居举报,说你常常对着没人处自言自语,按她们的说法叫鬼上身,说你身上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当然这种说法我们当然不会信。我们是受过专业知识教育的,所以你对于你的行为有想解释的吗?”
我沉思了一阵笑着对他说“没有”
就这样我被关进了精神病院,除了不怎么自由以外,我想我的生活比起以往的变化不大,所以闲暇时我开始对自己的前半生有了一定方面的总结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从记事起就是在孤儿院里,十二岁时被养父收养,养父他已有五六十岁了,家中无妻,膝下无子。在成都开着一家小酒馆,父母也已故去,除了在郊区有间七十平的房以外,手里也没有多的闲钱了,在养父的支持下我上完了高中。之后就和养父一起照顾着那家小酒馆。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多年直到养父故去。
对于这样的人生来说我也没什么多的能说,只是偶尔会有些许感叹,感叹这辈子过的平淡又不平淡。虽然才而立之年,就孤寡一人了。我也没想过去找我的亲生父母,既然他们会让我到孤儿院,那他们也肯定有自己的苦衷吧。既然这样,不去打扰或许更好,到时候说不定又是不欢而散的结果。可能偶尔会在深夜的时候感觉些许寂寞罢了。
在医院里相对的自由还是有的,只是给的饭菜不怎么合胃口,能说话的人不多,毕竟怪人也比较多的原因。
我认识一个同期和我进来的,他总自以为是名将霍去病,精壮的很,和那些健身出来的还不一样。也总是穿着一身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衣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没人来管一下他。在这里能和我聊得来的大概也只有他了,虽然他常常会说一些怪话,我也不会去在意,毕竟在这里的人有些问题很正常。
每次从他说一些怪话的时候,总是一副落寞的神色,我想他应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只是即使他以前如何,现在都只是在这病院里的出不去一位病人而已。
“你知道封狼居胥是什么滋味吗?”
我知道这个自称霍去病的人又开始说些怪话了,但仍然还是配合着他,毕竟能和我合得来的也太少了。
“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瀚海。”虽然在高中时的成绩稀烂,但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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