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忍看朋辈成焦炭 怒向刀丛觅生天(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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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天忍住火焰那灼人的热浪,趁机攀上崖顶,来不及扑灭身上的火焰,立即加入战团。花氏三兄弟将那挥舞火龙的三人射倒,抢过火龙,对准崖上的人一阵猛扫,烧得他们哭爹叫娘。崖上顿时乱成一团,各自混战。那火龙甚是厉害,挥舞起来,热焰灼人,三兄弟占近上风。可惜好景不长,这铜管用的时候还需有人充填火油,才能一直燃烧,现在没有泵油,难以为继,是以三根火龙很快烧完。崖上有一人约莫六七十岁,手提一枘金背大砍刀,头发花白,脸上有一颗黑痣,黑痣上长着长长的毛,这毛却是黑的,正是第一天假扮牧童爷爷的那个老头,他见火龙熄灭,当即打个手式,示意缩小包围圈,围住几人,看来他竟是这一众人马的首领。花家兄弟弃了火龙,都掣弓在手,再次冲杀过去。敌人离得远就射,近了就用弓弦绞杀。那乌金丝的弦极细,绷得极紧,一绞之下,人头落地,那切口比快刀砍得都整齐。汤和也是拔剑在手,拼命杀敌。一人眼见不妙,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一晃点燃,就要扔下崖去。激战中汤和抬头看见,大吃一惊,一箭射去,正中那人眉心。那人向前一扑,掉下崖去。火折子随之向下掉去。崖下火油积了约莫半寸,若是燃起,底下的人将无一幸免。眼见那火折子就要落地,刀光一闪,一柄三寸七分长的飞刀射出,将那火折子钉在崖上的树干上。飞刀,当然是曲飞的飞刀。

那人的举动提醒了其他人,有些人在激战中就抽空将引火之物点燃,想伺机扔下崖去。然汤和与花家兄弟迅速成品字形退守崖边,阻止众人靠近。那白衣少年则如鬼魅一样,在人群中游走,将想引火之人首先击杀。他玉面含煞,双眼冒火,像一个不要命的恶狼,只要有人掏出引火之物,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眉头也不皱一下,拼着挨上一剑或一刀,将那人一剑封喉。他又像有九条命的猫,身上被刀劈、斧砍、剑削、枪戳,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一袭白衣已经变成红衣,可他就像有流不完的血,就是不死。不但不死,还有越战越勇之势。这一种气势,吓得崖上埋伏的人,个个畏之如虎。有这四个不要命的人阻挡,崖上人一时还来不及将火点燃。

崖下,曲飞带领几个大力盾手,忙着移动巨木。

崖上那帮人,眼见越战越少,为首那老头眼见无望,突然抢过一坛火油,高举过顶,将自己从头淋到脚。汤和与花家两兄弟一怔,不知他捣什么鬼,却见那老头突然挥刀向汤和等人冲去,竟欲把他们推下悬崖,汤和几人促不及防,本能的一闪,那老头一头栽下崖去。白衣少年凝目去看,那老头在空中恶狠狠地大喊一声:“他妈的全去死吧!”面露狞笑,掏出一个火折子,晃着之后,竟将自己点燃!眼见一个火球惨叫着向下堕去,这火球,还疯狂挥舞着刀!

曲飞、徐达眼见一场横祸无法避免,突然一人抓住秋桐一支胳膊,运足力气,将她抛向山道上壅塞的巨木。秋桐落下的时候,脚尖在一根巨木上一点,整个人像个轻盈的燕子,翻了过去。

就在这时,那个火球落到地上,“轰”地一声,整个峡谷烧了起来,一时间,惨叫声响彻云霄,那些盾牌手身材魁梧,力大无穷,可惜的是轻功都不好,他们连同马匹,全都陷入了火海。

火炎冲起的热浪,连崖上的人都感到了灼热。

崖上能感觉到热的,只有六七人了,死人是没有感觉的。遍地都是倒下的横七竖八的尸体。而能站起来的人还在殊死搏斗,须臾,站着的人从六七人变四五人,四五人变两人,一个是那白衣少年,一个是汤和。再然后,两人身子都开始摇晃,终于都先后倒下。

从火焰中逃出来的仅有曲飞一人而己,就是他,头发和眉毛也被大火烧焦。

曲飞必须活着,来完成当前教中重要的任务。他也知道,如果稍一犹豫,他就会死。所以他没犹豫,在火起的第一时间,施展轻功,从巨木上逃了出来。

这一战之惨烈,远非笔墨所能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夹杂着人肉烧焦的味道。

味道熏得两人都忍不住要呕吐。可是他们还不能吐,他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崖上的白衣人,是谁?是否还有救?

带着这一疑问,曲飞向那崖顶爬去,秋桐则紧随其后。

对手都死了,死得很彻底。那少年的剑只刺咽喉,花家兄弟的弓索则把对手的头割掉。花薄死了。花薄被一枪贯通胸口,但那刺他的人,头被他用弓弦绞掉了。显然,这人一枪刺通花薄后,花薄自己突然向使枪之人猛冲,让对手的长枪几乎全从自己的胸口穿出。这一冲定是很痛,但是痛是值得的,对手一定是吓得呆若木鸡,直到花薄把他的头绞掉,估计他都还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要命的疯子?是以这个无头鬼,到死双手都没来及松开枪杆。

花天也死了,他死得一定更痛苦,因为他的肠子流了出来,流了满地。他的对手中有个使双钩的,一定是钩破了他的肚皮。在他肠子流出后,那个残忍的家伙,如豺一般,一定是绕着圈子,故意去钩他的肠子,不然肠子不会在他身上绕了这么多圈。在打斗中,他的箭壶空了,他肚子里的东西都快空了。在生命最后的时刻,面对洋洋得意的对手,他一定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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