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十八子赣江呈凶 翻江鼋水底称雄(1 / 5)

加入书签

第25章 十八子赣江呈凶 翻江鼋水底称雄

三月十三。

两辆马车,在路上疾驰。

前面一辆车内,秋桐抱着辛小天在怀中,一时间心里翻江倒海,思绪又飘到那年的初一。

初一的早上,自己一早就跑过去敲辛小天家的门,可是门没关,一敲就开了。一个人索然无味的来到小院,看见了笼子里的大狗,不用猜,那样小牛一样大的狗,一定是獒獒了,顿时发出一连串快乐的尖叫。

但快乐很快就变成了悲伤,因为天字一号牢的天字一号重犯,天风逃走了,据说还带走了天工堡的一位小孩。

那小孩,不用说就是辛小天。

这一别,就是三年零三个月!

“别带我走,别带我走。”怀中的辛小天伤势发作,整个人都高烧不退,脸也烧得通红。

“桐妹,桐妹!我要回家!”辛小天昏迷中仍在呓语。

“是的,我们回家,我们就要到家了。”秋桐双目含泪,轻拍辛小天,来安慰他。

没有别的办法,由他这样烧,一定会烧死的。当前最紧迫的,是把高烧降下去。

秋桐将辛小天衣服全部脱掉,用冷水,一遍一遍地替他擦洗身子,用这种最原始但也最有效的办法,使他的体温不再上升。

车轮疾弛的隆隆声中,隐隐听到惊涛拍岸,水声隆隆。

渐渐地,水声越来越大。再不多久,车子忽然停了。秋桐从车里掀起帘子向外一望,发现到了一条江边。

这就是赣江了。由于赣江和北江上游的两座城市南安和南雄距离甚近,自唐末以来,一直是联系长江和珠江两大流域最主要的通道。赣江年流量比黄河大,但是由于年水量分布不均匀,河床浅平,航运并不十分方便。秋桐四人若是想回堡,却一定要越过这个天堑。

秋桐将帘子卷起,四下张望,见此段河床较宽,两辆马车都停在河床上,离江不过几丈,难怪水声澎湃,如在耳边。曲飞下车,丢给车把式一锭银子,要车把式去找个船来过江,吩咐他只管找船,若是有人问起,不得泄露四人行踪。那车把式得了这锭银子,眼都直了,当下连声道谢,领命而去。

原来曲飞心知敌人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因此不敢在渡口上船,迂回绕到渡口下游水域,候在那里,却让车把式去找渔家借船一用。

等了良久,终于见上游一条小船顺风顺水,放了过来。甫一靠岸,那车把式不等船停稳,一下从船上跳上岸来,没想到地上湿滑,“叭”的一声,摔了一个狗啃屎。

秋桐虽在厄中,但小孩天性,见了仍忍不住抿嘴一笑。

曲飞一双眼睛,却盯着那船家细看,见他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皱纹满脸,皮肤也是又黑又粗,显是长年风吹日晒,辛苦操劳之人,见曲飞过来,当即满脸堆笑,露出一嘴黄板牙:“这位爷,你要找船过江吗?十两银子。”其实一两银子,也足够往返过江十次了,他见这几人神色古怪,又不在渡口坐船,心想这几人不是江洋大盗,就是朝庭要犯,因此狮子大开口。果不其然,曲飞并不跟他讨价还价,当下从车中抱出汤和上船,秋桐紧随其后,将辛小天也抱上船来。

此段江水较急,那船老大和船上一个头戴斗笠的船伙奋力划船,向对岸划去。眼见船到江中,那伙计突然停手不划,一桨向秋桐背后拍去,竟是想将她打落水中。眼见秋桐不备,这一桨定会将她和辛小天打下船去,没想到斜刺里一掌拍到,击在桨上,那桨顿时“喀嚓”一声折断,只留下一截浆柄。

原来曲飞见那船伙划桨时圆转如意,虽在急流中而吐纳平稳,虽然竭力掩饰,然是练家子无疑。不由心中暗暗后悔,但当时船已入江,只有暗自小心提防,希望只是自己多疑。没想到船至江中,那人果然发难。若不是自己全神贯注,刚才那一桨,已将秋桐与辛小天打下水去喂了江鱼。

那人眼见行藏败露,突然从断的桨柄中抽出一把分水峨嵋刺,招招抢攻,想将曲飞逼下水去。

可惜他武功与曲飞相比,相差实在太远,曲飞抱着一人,在方寸之地,闪转腾挪,那人连他一片衣襟都未刺着。

这边秋桐已安放好辛小天,拔出金笛,“当”的一声,架住了他的峨嵋刺。那人情知不敌,突然向后猛地一跃,头下脚上,一个倒裁葱,“扑通”一声,没入江中。

曲飞这时空出手来,捏着一柄飞刀,准备待他出来换气,就一刀命中。等了良久,那人竟如泥牛入海,再无动静。曲飞回转身来,用飞刀抵住瑟瑟发抖的船老大,怒喝道:“快说,你是什么人?”

那船老大“扑通”一声跪倒:“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人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一直和阿亮两个在江上摆渡,不成想阿亮好赌,三天前在赌场和人发生争执,被人刺死了。这个伙计只是三天前招的,他跟我说管饭就行,不要工钱,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贪这点小便宜,就收了他。”

曲飞心中登时雪亮,知道敌人定是借故把阿亮刺死,好顶替他上船行刺。若是连船老大一起刺死,怕自己从言谈举止间看出端倪,是以留了这船老大一命。用他这张脸让自己这个老江湖放松警惕。不过这人行事虽狠,人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