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宕开一笔(1 / 2)
“医师掌医之政令,聚毒药以供医事。火然文”
“陛下,臣当初是遭逢不顺,心内畏惮,故只敢明哲保身。然身在江湖,臣一直心存汉室。去年获知圣天子在上,朝廷有为,力图振作,遂不敢遗世独立、退居山林,乃奉诏起行。只期以区区鄙陋之身,能裨益于国家,供陛下驱策。”华佗没有那等城府心智,见皇帝似乎知道了什么,便立即做贼心虚的解释道。
他这副神态看在皇帝里,倒显得有些老实。其实他曾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偶然得知黄琬与华佗、陈之间还有这么一段联系,那时他正担心华佗不肯应征,知道此事后,便再也没有顾虑。
而且,皇帝之所以急着征辟华佗、张机等人,也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
因为无论是当时、还是此时的太医署,都是被以太医令脂习、太医吉丕为的关西人所把握。虽然这么久以来,他们会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但那也许是皇帝这两年未曾生过病的缘故,而且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太医署这样至关重要的部门,就更不能让其一家独大。
所以从关东征辟华佗、张机这些名医,安插进太医署,便成了皇帝急需做下的布置,以为不时之需。到时候若生了病,综合来自不同利益体系的专家会诊,总比只听一家之言要好得多。
只是张机尚在南阳,不知为何迟迟不肯应征,所以太医署就只有华佗、樊阿等几个外来户在皇帝的暗中支持下,与脂习等人分庭抗礼。为了保险起见,皇帝自己也打算挤出时间,多看看有关医术方面的书,好知己知彼。没想到自己才开始自学,就现自己对针灸、艾灸等医术上很有天赋,像是生来就是干这个料子似得。
思绪飘远,皇帝摇了摇头,回过神来,这才转身看向华佗,说道:“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有此心,何时效命朝廷,都为时不晚。”
华佗此时也有些后知后觉的现,自己似乎太急着撇清关系了,倒显得其中有什么似得。心里不禁懊恼不已,黄琬当初担任五官中郎将的时候,选举人才从来都是讲究公平虽然是相对意义上的。但就此论起来,华佗其实与黄琬并没有太深的交情,根本就不怕皇帝这一连串的问。
只是在去年的时候,黄琬得知皇帝要征辟他,立时想起自己与华佗之间有过这段联系。于是写信劝他应征,而华佗当时见朝廷安定,也想来做一个官,便跟着顺水推舟过来了。
所以这等若是承了黄琬的情,来长安之后,华佗想在朝廷多个倚靠,前往拜访了几次,如今看来,像是被皇帝猜忌起什么来了。
毕竟华佗心里也明白,太医这个位置的重要性。
幸而皇帝好像没往深处去想,这让华佗松了一口气,应声说道:“陛下乃圣明天子,天下贤士,皆将会于朝廷,以助陛下中兴之业。臣不过微贱之身,侥幸先投了而已。”
“不要妄自菲薄,我正有事问你。”皇帝笑了笑,说道。
华佗敛容恭听,他本以为又会是什么让他提心吊胆的问题,没想到却是
“你行走江淮,可曾记得你一年最多救治过多少人?”
“这、臣不曾计数过……”华佗愣了一下,随即笼统的答道:“应有百余人。”
“百余人……”皇帝忽然叹了口气,感慨道:“这天下间罹患疾病者,何止万千!以你一人之力,救治得过来么?”
“这……”华佗语塞,迟疑了一下,不得不承认了这个无奈的现实:“臣无能,虽救不得天下病患,但能以平生心力,救济黎庶,便死也无愧了。”继而,他又说道:“陛下也知道,臣奉诏入朝之时,曾有疏上,请许臣供职太医之余,可许臣私下为人诊治。故而这些天来,臣在闲暇之时,也曾治过不少病患。”
“这些我都知道,有御史曾劾奏你没有个臣子的体统,被我给驳回了。”皇帝点了点头,从这一点看,华佗就比脂习、吉丕这些人要多一份医者仁心,也不枉皇帝对他的一番看重。他摆了摆手,制止了华佗将表谢意的动作,复又问道:“你来长安数月,想必也知道太学五科与格物院?”
华佗听了,神色一动,简单答道:“太学新科,使天下无论豪富、寒士皆可入读,此乃陛下的良政善策,臣岂有不知之理?”
“格物院专以钻研农、兵等器之用,以‘格物致知’为训。虽是挂靠在太学名下,但与太学诸儒、诸生从不相容,分歧渐巨。”皇帝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这话似乎触动了他此时对太学的态度,格物院遭到许多人的抵制也是在所难免,毕竟谁都怕再出一个‘鸿都门学’。
虽然有人心存警惕,但见皇帝似乎没有进一步拔高的举动,尚且都还在皇帝的威权下,保持克制。只是格物院与太学之间水火不容,继续待在一起,对双方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再说皇帝一开始也没有将其长期归于太学属下的打算,如今正好将其分开,彼此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前几日我已遣人将荒废的北宫给探查了一番,其地基、宫墙大都俱在。等年底的时候,我打算派人在此地比照太学的形制,修建屋宇,明年就让格物院搬过来,从此格物院归于少府。”皇帝极为自然的说着今后的政策决断,好像站在他对面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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