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争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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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的本心么?

午后,林熠披着大氅在?廊下坐着晒太阳。

外头混进来的一名侍从,趁林熠身边无人,佯作上前搀扶,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

林熠没有唤人赶走这人,问道:“什么事?”

那侍从问,侯爷可?知?自?己?住在?什么地方,每天探望侯爷的是谁。

庭中池水清波,微风拂面,林熠并没理会?他的问题,淡淡道:“有话可?以直说。”

侍从得了没趣,不再?绕弯子,只告诉林熠,侯爷自?可?回瀛州烈钧侯府,荣华一世不在?话下,何况那位也?要娶妻了,这样的日子不能长?久,还望侯爷不要自?欺欺人。

林熠半晌未答,觉得好笑,争宠之事竟会?落在?自?己?身上,他要娶妻?与我何干,什么叫做自?欺欺人?

可?心里偏偏有些发堵,这是怎么了。

侍从看不透林熠,以为他在?斟酌,又或者?并不在?意。

“你混到我身边来,就不怕被抓?”林熠依旧不予置评,道,“可?知?我住在?这里许久,从未有人同我讲过甚么风言风语,我猜外面骂我的人还是多数,但一句话也?没传到我跟前过,想必那位一直派人守着。”

林熠转向侍从,准确无误,仿佛他的眼睛完好,那条遮目锦带也?并不存在?一般,身上气势令人不敢轻妄:“若他知?道你来,你主?子打的主?意还能作数么。”

那侍从浑身一颤,退开一步,惊觉林熠并非是萧桓养在?身边的什么玩物?,而是一度令柔然铁

骑闻声而逃的烈钧侯。

林熠没说什么,只摆摆手,放他走了,暖阳炽热,他指尖却有些抖。

萧桓这日傍晚才去猗兰殿,手把手陪林熠练字、作画,勾皴点染间,能帮林熠“看”到庭中海棠,山中杜鹃。

“今天画点别的,好不好?”林熠习以为常地半靠着萧桓,摩挲案上铺陈开的生纸。

他身上酒气略重,萧桓掂了掂桌角的酒坛,应笑我已经见?了底,便知?宫人没及时看住林熠,让他喝多了。

萧桓问他想画什么,林熠道:“画我罢。看不见?,但能凭感觉,知?道你心里的我是什么样了。”

萧桓想了想,握着林熠的手执笔,方寸雪白间落墨,绸袍轻缀,乌发随散,清瘦英俊的侧脸,安静笔挺的坐姿,以及眼前蒙着的锦带。

林熠静了片刻,在?他臂弯环绕内转身,问道:“我……想知?道你长?相。”

萧桓牵起他的手,让他一点一点触摸自?己?的脸,从眉到鼻梁,从颧骨到唇,无比仔细。

林熠敏锐地在?他眼尾停留了一下:“这里有颗痣?”

萧桓点点头,林熠弯眼笑道:“想来是很好看的。”

林熠瘦削苍白的脸近在?眼前,黑色锦带遮蔽双目,系入鬓间,笑容俊朗。

“你每天陪我……不耽误事么?”林熠问。

萧桓有些奇怪,问他怎么忽然又这样想。

“没什么。”林熠笑笑道,又抚了抚萧桓眼尾的小痣。

君臣?

萧桓看着他,再?次问自?己?。

他与林熠未有一日真正做过君臣,也?从没把林熠当?做过臣子。

从第一天相遇,对?他而言这个人就只是林熠。

林熠要放下手时,萧桓握住他的腕,低头在?他指背轻轻亲了一下,两人彼此离得很近,林熠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呼吸乱了一下,又很快平复。

两人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林熠更?衣,萧桓上前帮他把墨玉发冠解下。

“陛下。”林熠道,“早些歇息。”

萧桓有些意外,但他知?道林熠聪明,心思细腻,猜出?他身份也?未必不可?能。

他握住林熠的手,问他何时得知?的。

林熠道:“陛下心细,没让臣碰到过奏折,但文书

?御用的澄纹纸清香特殊,臣便是这么猜的。”

他一开始是猜不透萧桓用意,这么多日子装作不知?,未敢轻举妄动,怕连累贺西横和昭武军,于是顺着配合。

后来呢,或许是骗自?己?罢,只要不说破,两人就始终能好好相处,他也?不用恭谨地避开身边唯一的光。

静默半晌,林熠转过身,凭着记忆距离往床边走去,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发醉,身子有些晃晃悠悠,道:“微臣自?认没有安邦定国的能耐,也?没有祸国的本事,想来前朝声讨我的人不在?少数,不愿耽误陛下英名,更?不愿陛下为难,这些时日承蒙圣恩照拂,陛下何时考虑好了,臣便出?宫去。”

萧桓脸色很不好看,眉头蹙起,心里一股无名怒火,上前拽住林熠清瘦的腕沉声道:“你就是这么看待孤的?孤何时说过为难?究竟你是哪里不愿,还是真的为孤考虑!”

可?林熠听不到他的声音,手腕被萧桓攥得有些疼,血色淡薄的唇微微动了动,神情平静,下巴轻轻抬起,只道:“陛下有何吩咐?”

萧桓目光沉沉地看了他片刻,天天当?作玉瓷一般捧在?手心里照顾的人,实在?不忍发什么火,叹了口气,心头种种不悦都压下去,在?他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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