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阮寻(2 / 3)
坝,逆转心脉周天,便可破解。”
林熠闻言,顿受启发,不由眼前一亮,玉衡君说得没错。
萧桓却不大满意,蹙眉问:“逆转心脉?”
玉衡君立刻又把头凑过来,皱着脸警告林熠:“逆转心脉可不能自己胡来,老道这几天就勉为其难给你帮个忙……你呢,也不用以身相许,只要……”
说到“以身相许”四个字,萧桓瞥了玉衡君一眼,玉衡君微不可察地一哆嗦,退了半步。
“多谢……道长,不过这事别告诉我家里人。”林熠眨了眨眼笑道。
“小熠,什么别告诉?”渡园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道。
林熠僵了一下,扭头望去,见到林云郗一脸疑惑地走过来。
林家人皆生得好看,林云郗自是眉目如画、秀美端柔。她是二叔林斯伯的女儿,也是贺西横他娘。已为人母,却仍是少女的模样。
望着久违的身影,林熠眼角微红,大步迎过去笑道:“姐!”
林云郗见他脸色有些苍白,上前摸摸林熠额头,微笑道:“我听说你把西横送了回来。”
林熠眼睛也不敢眨,仔细看她,笑嘻嘻上前抱着林云郗胳膊,在她肩膀上靠了片刻,玉兰香气萦绕,林熠鼻尖微微发酸,这家常的语气,已有多久未曾听到了?
上一世,林云郗跋涉千里到北疆,抓着他的手,仓皇悲怆犹在眼前:“小熠,你跟姐姐回家,回家吧……”
……
林云郗笑得很温柔:“怎么啦?委屈巴巴,可难得一见,跟小时候似的。”
林熠抬起头站好,揉了
揉鼻子,笑而不言。
她又抬头问候客人,很是周到地对玉衡君和萧桓道:“二位是江州来的贵客?我爹稍后就回来。”
管家过来,林云郗说:“二位先跟管家到前厅暂歇,小熠怕要失陪一会儿。”
萧桓温雅有礼,微微颔首道:“夫人客气了。”转身前,目光又投向林熠,认真看了一眼。
他们随管家离开,林云郗拍拍林熠:“小熠,跟我去西院一趟。”
玉衡君走起路来甚是不安分,左摇摇右晃晃,仿佛喝醉了酒。
他随手折了一枝廊边玉兰,扇动着花瓣,打了个喷嚏,转头跟萧桓说:“人家可不记得你了,。”语气丝丝凄楚娇憨,学足了闺中怨女。
萧桓没有否认,林熠看来确实对他毫无记忆了。
细碎阳光洒进花窗,萧桓修长的手指拄着下巴,侧脸如同雕刻般,似有些失落,又若有所思:“你说过,他以后会想起来。”
玉衡君将那枝玉兰一抛,又转个身接住,兜在自己旧道袍的宽袖上,笑嘻嘻说:“万一他想起来之前,移情别恋了呢?”
萧桓微垂着的眼睫抬了抬,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那你们紫宸境的功德就……”
玉衡君立刻把玉兰花抛到一边,连连摆手:“不不不我算过——您二位是百年好合天作姻缘这辈子不够下辈子还得续的缘分!”
萧桓并不在意他的话,嘴角勾起笑意:“他不会喜欢别人的。即便记不起来,也无妨。”
林熠跟在林云郗身后,匆匆穿过庭院回廊:“哪棵树?告诉我就行了。”
林云郗有些无奈,朝西院指了指:“梧桐,靠街的第二间院子。”
林熠朝她一笑,几步跃上墙头,如履平地般抄近道去了,林云郗擦了擦鬓边的汗,笑着道:“看看,一半是跟你学的。”
林熠到了西院梧桐下,贺西横又在树上下不来了,院里围着仆从,并不焦急,好整以暇等着林熠。
林熠抬头,望着挂在树上的贺西横,说道:“叫舅舅。”
贺西横挂在树杈上,毫不犹豫扯着嗓子,惊起一树鸟雀:“舅——舅——”
林熠皱眉,对这一嗓子嚎丧很不满意:“叫个甜一点儿的!”
贺西横对新指令有点疑惑,在树杈上沉
默片刻,又扯着嗓子:“甜一点儿的——”
林熠:“……”
林熠几下攀上高大的梧桐,把贺西横从树杈上取下来,抱在怀里回到地上,硬是逼着贺西横唤了几声又乖又甜的“舅舅”,才亲亲他脑门放下他。
“臭小子,怎么跑回来了?”
到了正厅,林斯伯华服锦衣,弯下腰,抱起冲过去的贺西横,话中嫌弃,却语气欣悦,望着林熠,又拍了拍小西横,“你舅舅小时候可没你淘。”
“二叔。”林熠笑得灿烂,却止步于厅外,似乎不敢走得太近,怕眼前画面如同以往梦境,烟消云散。
旁边一高大男子文雅俊朗,将林云郗揽在身边,正是林熠的姐夫,贺定卿。
贺定卿眼带笑意,对林斯伯说道:“小熠送西横回来。
“吃饭了,小熠,进来。”
林云郗把他推进厅里,厅内灯光融暖,花栏雕屏,满桌精致佳肴,酒香四溢,家里人和往日一般围坐,林斯伯和贺定卿招呼客人,林云郗对贺西横说着什么。
林熠隔着热闹的厅堂,目光穿过憧憧人影,穿过阑珊灯火,与萧桓的目光正对上。
贺西横挣扎着从林斯伯怀里跳下来,跑到萧桓面前,用方才林熠逼着他叫舅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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