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送医与误吞事故?(1 / 3)
这一摔真的堪称奇幻。饶是我匪夷所思的事见多了,也没法否认上面的人真是用心良苦,连扔锤子的角度都如此清奇。否则怎么单单擦过蜃化的飒瞳,只把我一个人敲下去了呢?
妈的,知道我掉下去必死无疑,还特意找个巨沉无比的锤子当助推器,唯恐我落地不成盒。这种人不应该当狙击手,他应该去国防部当反恐部长。
我在黑暗里一边冥思苦想一边骂娘,等再有力气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视野全部被耀眼的白色占据了。
开始我以为自己躺在搭好的灵棚里,周围是成摞的纸钱和白孝。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我算是少年早逝,按理说不用举行这么庄重的葬礼啊。又转了转眼珠,艰难的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才发现白色是窗帘和幕布,以及自己身上盖的被子枕头。鼻尖萦绕着一股药水气味,头顶有个输液瓶子滴滴答答,导管另一端插在我手背上。
意识到自己没死,我长呼出一口气。刚想动弹,就被肋骨和肚皮传来的双重痛意狠狠打了脸,又跌回床上。
这股痛意让我稍微清醒了点,大致回想了一下自己怎么失足跌下深渊的事情。也对,当时肯定是摔下去了。就算活着,不受点伤是不可能的。还能靠现代医疗抢救一下也算万幸,不过我的医保好几年没续费,住院费也该堆成一个可观的数字了。
无暇痛心那笔不菲的医药费,我摸了摸肚子,掀开病号服自己看了一眼。惊奇的发现上面竟然不是什么外伤,而是一道手术留下的缝线疤痕。长有十几公分,弯弯曲曲像条蜈蚣似的,横在肚皮上大煞风景。
我有点汗颜。第一反应是莫非钱不够了,飒瞳签了授权让医生先挖我一个肾抵医药费。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沿着肚皮的位置往下应该是肠子,掏出来打个对折还有十几米,不是什么值钱器官。只好悻悻地又把病号服盖上,一抬头就差点惊叫出声:“你们俩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病床前坐着两个人,神情一个尴尬一个木然。估计是椅子不够用,每人只好拿了一个板凳坐在地上。跟俩学龄前儿童似的,呈一个奇妙的仰视角度看着我。此时见我这幅样子,都不约而同流露出看傻叉的表情。过了半天,祝融没忍住出声道:“我们一直就在这儿,看你太专注了没好意思打扰你……”
共工手里还平放着手机,屏幕上游戏画面正激烈。只抬头看了一眼就又沉浸其中了,压根不像陪床的。此时不情愿的说:“这货看起来还行,不太像摔傻了。我就说吧,不能跟医生讲那么夸张。他们哪接过这种方案。一问从多高的地方摔下来的,何家那小妞非抢着说一千多米。医生说啥来着?让我们直接拿塑料袋把人装回去,你说这算什么事儿……”
我心想一千多米都少说了,那深渊垂直高度怎么不得两三公里。还有你们两个真的是来陪床的?这一副事不关己的德行,别人乍一看还以为我欠了高利贷。债主都逼到医院来了。
不过能活着总算是万幸,我换了个姿势缓了缓僵硬的脖子。问起其他人的情况,这才知道两人跟着蜃妖刚到机场,后脚就遇到来抓人的日和坊。结果不知怎么失去了抵抗能力,再回过神来两个人都在机场的卫生间里,时间已经是晚上了。再联系我已经各种无法接通——当然,那时候我估计刚从岩浆里狗刨出来,遇到被抓去的蜃妖,一人一猫实力肉搏。异界肯定没手机信号。至于跟丢的问题,应该也是中了日和坊的心理暗示。毕竟从华南虎那道山上回来,我们就全中过一遍招了。
再联系上九尾狐一行人的去向,做个排除法,那天朝我丢锤子的人十成也是他。祭祀虽然没成功,这个老油条却跑了。真是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肚皮,又问道:“那回来的人呢?羽织去哪儿了?”
共工一局打完,对着mvp战绩截了个图发朋友圈。洋洋自得地说:“带着两个妖怪人质回洛氏本家复命去了。我听说,其中有一个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弟弟。这对姐弟都是洛老头在外面和妖怪生的私生子。这是多大的新闻你知不知道,天界都要沸腾了。我昨天在水部的微信群里听人说,这一家真是小的糊涂老的也糊涂。一个造反一个出轨的,听说有人要参洛老头遗弃亲属罪呢。”
我一时语塞,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在岩洞里两个人的说辞颇有出入,不知道其中羽织的父亲隐瞒了多少事实。等回到洛家又少不了一场对质。而且鸣神在外面流浪了几十年,这其中的误会和嫌隙,又岂是一两天能解得开的?洛家突然多出来个私生子,再加上继承人的位子空悬,只怕以后的风波会只多不少。
“那乌鸦呢?”我愣了半天,又想起出岩洞的不止一人。如果史努比和鸣神都被带走了,那乌鸦和蜃妖去哪儿了?
“他?听说九尾狐残了,几个下属被抓的被抓,跑的跑。早就收拾着炸药C4和98K去陈具发家里了,陈表哥现在没了后台,乌鸦还不赶紧让他把妖贸所的收藏吐出来?要不是念在陈梭拉是受害者的份儿上,别说陈氏水产,陈氏破产还差不多。”
祝融说着说着,忽然顿了一下看向我:“对了,倒是蜃妖。听说也跟着你们一起逃出来的,只是出来就人间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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