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什么是爱(2 / 3)
如那谁,他更好。”
“我劝你和楼东好好处,不是因为我认为楼东更好,而是觉得校园恋爱非常珍贵,轻易结束太可惜。”
这段时间以来,想到楼东,想到爱情的走向,内心总是一片茫然。谢晓桐感觉嘴里苦苦的,在零食袋里摸了颗糖,裹了片刻,说:“道理我懂,我天天在心里念叨他的好,就怕哪天开始不在意这些了,也怕小楼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晓桐,我记得你说过,你们是高中开始的?”
谢晓桐无声点头。注视火车启动后,车窗外缓缓倒去的站台。
去年夏末,第一次离开桃江往三镇时,也是这样,和楼东对坐着,眼里有笑,有希冀和憧憬。
那时他们正在一起奔向未来,那是世间最美好的事。
……
冯兰兰的性格很得长辈喜爱,在谢家住了没几日,谢爸已经暗地里对姑娘夸奖:“你这位同学不错的,像葱油饼,脆,香,有层次,还顶饱够实在。”
谢晓桐学给冯兰兰听,她笑得前仰后合,问:“那你像道什么菜,你问过谢叔叔没有?”
谢晓桐皱着鼻子说:“我爸爸一直说我像小葱拌豆腐。看起来清新,吃起来爽口。”
冯兰兰将两只雪白脚丫架在床沿,说:“我猜怀化在你爸眼里肯定是一道红烧五花肉,老褚不知道像什么。我有点好奇。”
谢晓桐答不上来,褚师兄对她来说是莫测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恋家了,晓桐,你家可真舒服真凉快。”冯兰兰自在地晃晃脚丫子,嘬了一口水蜜桃,桃汁在口里满溢。
谢晓桐家里的房子宽敞空旷,老家属院里柏松柳桐核桃树俱是上了年头的,坐在窗前无风自凉,连空调也不用开。
夜里楼下草丛间夏虫啁啁,不觉烦扰,只觉心安。
“是比溽热的三镇强,我们这条汉水也更清澈啊。”谢晓桐说得理所当然。
“我家旁边也有条江,叫岷江。夏天有江风可凉快了,等我将来有钱了,我就去岷江边上,或是青城山脚下起个小房子避暑。”冯兰兰心血来潮说,“不如明年暑假你跟我回家吧,我带你去都江堰青城山玩,去看金丝猴和大熊猫。”
谢晓桐兴致勃勃说:“好啊,我还没出过省呢。”
她们作伴去了附近的景点,又择日一起去了玉清服装店,坐在公交车上,谢晓桐吞吞吐吐地介绍:“她姓冼,冼玉清。”
冯兰兰说:“我知道。之前汉服社不是和她联络过很多回吗?我还留着她的电话号码呢。”
“嗯。”谢晓桐心中惴惴,怕被好友看轻,又怕冯兰兰的热情令大家尴尬,她踌躇着解释,“她,她是我妈妈。他们分开了。”
冯兰兰在谢家住了两天,没发现谢家有女主人,大致猜到怎么回事。
她说:“难怪呢。之前我还说你为什么那么恋家,为了汉服社的事,情愿奔波两地,也不在三镇市找裁缝。你想她了是不是?”
“我倒不是很想见她,只是觉得她家便宜又有经验,才坚持找她为我们汉服社做事,顺便帮她拉拉生意。”谢晓桐强行粉饰说。
沉默片刻,她语气委顿地自我反驳:“遇见机会,会想着把机会给她,其实还是想她的吧。”
冯兰兰很理解:“孩子想妈妈再正常不过了,我妈常说,我身上留着她的血,是她的一块肉呢。”
谢晓桐低低应了声。
冯兰兰问:“晓桐,你觉得我用什么态度比较好?是喊她阿姨还是老板娘?”
谢晓桐如释重负地说:“兰兰姐,你就当一般的生意伙伴吧。”
冯兰兰见了冼玉清,先喊老板娘,感谢她召集人手,帮汉服社赶工,做出了第一批成衣。接着道歉说之后社团招新,新人们要求自备一两套汉服,所以订单减少了,请她勿怪。
随后她甜甜地喊“阿姨”,夸她家手艺好。冼玉清性子素来冷清,被她夸得也不由流露出一两分笑。
谢晓桐束手束脚地立在旁边,不敢加入。
之前几次为汉服社返回桃江,那时有事在身,时间也不充裕,沟通清楚便匆匆离开,反比此时特意来探望,心态更自如些。
哪知冯兰兰回头一把抓住她上前,说:“阿姨,多亏了晓桐,不是她惦记您,我还不知道您手艺这么好。要我说,你该把店子开到三镇市去。”
谢晓桐眼睫忽闪,既避不开,只好直直地迎上去。说:“都夸你,和你家店。”
那女人笑容微微凝固,目光里藏着不可名状的情绪。
又是这样,要么刻意避开她的视线,要么带着感喟带着遗憾地看着她。偏偏不常笑,像所有经历过坎坷人生,常抿起嘴咬牙对抗的人那样,唇角边总有一道淡淡的,冷厉的纹路,十分的美貌也因此减了三分去,也总令她感觉自己又说错话,做错事。
谢晓桐紧紧攥着背包的带子,不一会就感觉帆布带子被汗濡湿。
那个女人扯扯嘴角,挤出个笑,说:“喜欢就好。”
谢晓桐忽地感觉呼吸都顺畅了,接着,她被自己喘气的声音吓了一跳,脸就倏然热起来。
她手忙脚乱地打开背包,拿出两张照片,放在中间的裁剪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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