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能输(2 / 3)
廊老板娘。今年暑假无聊,我发神经又去了她那儿。”
那次老板娘托人捞他出来,花了大几千,说不能冤枉了他。
这次老板娘轰他出门,说好好的人别往她这种龌龊地方钻。
范森林不知她是不是欲擒故纵,气恼地走了。回头一想,哪怕成事也就几十一百的生意,不至于玩花样。然后,他又去了。每次去,每次被赶。
被赶得多了,他也不再勉强。就守在发廊对面卖杂货的铺子边,那里摆着两个投币的儿童摇摇车,他总霸占一只喜羊羊,屈着腿儿,蹲坐在羊背上,无视隔壁那只羊旁边,一长串排队等候的小萝卜丁们,只盯着对面看,看老板娘张罗店里生意。
老板娘不小岁数了,生一双丹凤眼,偏还爱挑着眉眼瞧人,嘴角又总噙着抹意味深长的笑,谁看谁觉得被勾搭。
他就越看越来火,越看越生气。
褚时显问:“三十二三,有家有男人的吧?”
范森林答:“离了。”
褚时显说:“你这口味……有点重啊。”
范森林扫他一眼,不说话。
他爸是石油工人,一年有大半时间在外地。有年回家抓到他妈跟人睡在家里床上,被好打一顿的女人哭诉男人常年不在家,有什么办法。
关于此事,范森林印象不深,那会他四五岁,只知道就此被送去爷爷奶奶家,他妈偶尔接他回家吃饭,饭桌还是那张老榆木的,饭桌边的男人不再是他爸。
他爸一直在外干活,过了几年他爷爷奶奶相继离世,他也满了十二岁,他爸干脆出国去中东了。
那边的石油钻井平台都在海上,吃喝要用车穿越沙漠送来,好几个月见不着一个生面孔,台风来袭时都躲在钻井台的屋子里,跟海中的一叶孤舟似的。环境异常艰苦,待遇异常优渥。
范森林猜他爸不离婚,可能是因为已经有了他这个儿子,懒得多费功夫,也可能是可怜他妈,到底常年没个男人支应。
他不缺钱,很缺爱。
范森林说:“谁知道呢?我一直爱好新鲜又生猛的,个个像活跳虾一样。这回不知怎么中邪了,改陈年老窖了。”
两人一起笑出声,只是范森林的笑声中带着明显的,自我解嘲的味道。
“老褚,你智商不比我差,你说说该怎么解决?”
褚时显说:“你问我?我一个处男——”
范森林鼓着胸腔憋着笑,他这回是真笑,鼻子嗤嗤有声。接着又呛了烟,连咳了几声,好半天才喘顺一口气,说:“你看妹子时眉眼生风那骚样,跟我说你是处男?”
褚时显镇定无比:“我真是。”
“不过就算是处男,我也能给你提供个建议。”褚时显一本正经地说,“做好防护措施,别染病。”
范森林爆一句粗。
直到天濛濛亮,褚时显也没能真正宽解范森林,感情的事容不得外人指手画脚,即便他自己,经历两生,感情同样不得圆满。
对谢晓桐,褚时显得失心太重,反而失去了素日的决断。他自负聪明,却想不出任何能接近谢晓桐的完美计划,每每萌生一个念头,瞬即被掐灭。
一颗心像被小火苗煎熬着,滋滋地,冒着青烟,四肢却像被紧紧捆缚着,挣脱不开道德和偏见。
前世里,那次表白后,谢晓桐震惊地凝视他,不可置信地说:“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结了婚,有老婆的,你有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难道让他说,“凑合的婚姻总归凑合不下去”。他怎能在心仪的女人面前指责另一个女人,让她心生反感。
难道让他在今生,再次经历这一场拒绝,听她说:“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有男朋友的,你有没有顾及我男朋友的感受?”
再历人生,不能重蹈覆辙。
褚时显望一眼占着长椅另一端,背倚廊柱,抱胸昏睡的范森林,再抬头望向云端的一抹淡月,直到它消失,直到天边吐白。
哦,谢晓桐,我该拿你怎么办?
……
都是二十岁的小子,一个个壮如牛犊,宿醉和熬夜对他们毫无影响,今天又是长假结束开课的头一天,612的人如往日般起床。
王映阳昨晚彻底想通了,褚时显家里有钱,他家也不穷,犯不着暗自生妒,褚时显用心于校外的创业项目,他着眼于学生会组织工作的锻炼,不是一个槽里吃饭的,犯不着暗中生忌。
他父亲曾教诲,遇见能人,先别急着树靶子与之争锋,更该退一步,揣摩一下对方有什么长处值得学习。之前也不知犯了什么拧,忘了这些话,见天给自己找不自在。
既念头通达,王映阳眉宇间的傲气便散了些,看人的目光也趋于平和。他不解地问:“老褚最近有点反常啊,天天能在寝室见着人。”
张怀化从他身边经过,闻言笑了笑。
高翊奇怪:“你居然不知道?老褚他爱上了化院的一个学妹。”
王映阳真不知道,知道的话他昨天呷哪门子飞醋啊。不仅他,忙着兼职的徐玮,和最近不常出现的范森林都不知道。
“叫什么叫什么,一会我去看看长什么样。”
“什么时候的事?迎新日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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