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我做了一个噩梦(1 / 2)
王自礼和蒋佩兰成亲的时候两家说好了两头搭住,但他那边兄弟五个,屋子根本不够住,成亲后就一直住在娘家,最后直接落户在这里了。
因为王自礼成亲的时候已经二十八岁,王小琴又是他的幺女,生王小琴的时候他已经五十岁了。
今年王小琴十四岁,他已经六十四岁了,因为十余年的军旅生涯,他一个毫无背景的农家子弟,能获得当年的那点官职都是用命博的。他的身体一直有陈年旧伤,每当要下雨变天的时候全身关节都痛,加上长年的营养不良。才六十出头的他头发胡子都已经全部花白,看起来像是七八十岁的耄耋老人了。
王小琴看着二十年未见的老父亲眼睛忍不住酸涩起来,哽咽着叫了一声:“爸。”
“唉,小妹,你的烧退了吗?”
“爸,我已经全好了。”
王小琴坐在王礼絮身边,接到他的烟枪,放到一旁的碗橱上,“爸,你少抽点烟,等下又咳嗽。”
“好,我不抽。”
王小琴难得乖巧地依偎在父亲身边,听着父母有一
句没一句的对话,看着眼前的场景,她心里默默地再次下定决心要好好守护自己的家人。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王小琴拉着王楠连忙起身去看,果然是她的大姐王秀琴回来了。
当年在王雪琴自杀,王小琴也为了爱情离开家去了林家诚家里后,是大姐一个人用单薄的肩膀挑起了全家的重担,最后积劳成疾,在蒋佩兰和王自礼离开不久后,也因病过世了,她去世的时候只有四十八岁。能再次见到年轻而又鲜活的大姐,王小琴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有些激动起来。
王小琴笑盈盈地望着王秀琴,甜甜地叫道:“大姐。”
“妈妈。”王楠也一边叫着一边小跑着向王秀琴跑去。
王秀琴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摸了摸王楠的头,问道:“小妹,你现在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大姐,我全都好了,现在可以打死一只老虎呢。”
“小姑吹牛!”
“我怎么吹牛了我。”
“你说你能打死一只老虎,人怎么能打死一只老虎。”
“我怎么就不能打死一只老虎了?你去叫一只老虎过来试试才知道呀!”
“我去哪里找得到老虎,老虎都是住在大森林里的。”
“好了,小楠你别闹你小姑了,她病才刚好呢,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已经写完了,爷爷帮我检查过了。”
王小琴看到王秀琴疲累的样子,连忙转身回厨房给倒她倒了碗热茶。
王小琴将红彤彤的茶递给王秀琴,肖扬也跟在后面吃力地端着装了半盆水的搪瓷盆,一步三晃地说道:
“妈妈,洗脸。”
王小琴连忙接过王楠手里的脸盆放到天井边,还帮王秀琴拿了毛巾和香皂,“大姐,先洗个脸吧!”
王秀琴看着突然懂事很多的小妹和乖巧的女儿,欣慰地笑了笑,接过王小琴手里的毛巾。
蒋佩兰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王小琴帮王秀琴一起抬着肖红家里昨天换下来的一堆衣服去屋后的小河里洗。王楠也兴致勃勃地跟在后面想趁机玩水,被王雪
琴一句话给哄回去了。
“小楠,奶奶喊你回去喝米汤了!还不快去,再不去我一口喝光去。”
王楠一听有米汤喝也顾不得玩水了,马上屁颠屁颠地往家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嘴里叫着:“奶奶,奶奶,我要喝米汤,我要喝米汤。”
一会王雪琴也出来了,四姐妹排成一排,在河边清洗着草药根里的泥沙,因为人手多,很快就完成了清理工作,回家吃饭。
吃过饭后大队的广播又响了,王自礼吧嗒吧嗒抽着抽着旱烟离开了。
家里的女眷继续围坐在火膛旁一边烤火一边闲聊,蒋佩兰拿着一个鞋底对着不时跳动的昏暗火光纳着,王小琴一声不响地起身将油灯点燃,放到蒋佩兰旁边的木墩上。
“不用点灯,我看得见,吹熄了吧!费油!”
“妈,就是一点火油而已,难道你的眼睛还抵不上一点油吗?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让您和爸,不,让我们全家都过上好日子的。”
“你还小,能做什么!别整天胡思乱想!好好念你的书就成了,给自己念个好前程。只要你跟小楠能念
下去,我跟你爸就是砸锅卖铁也会供你们上学的。”
“妈,您放心!我会好好念书的!您和爸就等着享福吧!还有大姐和四姐,你们也一定都要好好的。”
“小妹,我发现你自从下午发烧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说话神神叨叨的。”
“我在昏昏沉沉的时候做了一个噩梦,在梦里爸妈和四姐都不理我了,只剩下我一下人,我好难过,好害怕。妈,大姐,四姐,我以后不会再任性了,我会担起身为家里一份子的责任,我好好的,我们一家都会好好的。”
“我也要担起家里的责任!”一旁本来有些靠在王秀琴身边烤着脚已经晕晕欲睡的小王楠也举起手发言道。
蒋佩兰点头哄她,“好,我们等着我们家小扬以后担起家里的责任,现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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