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打上门了(1 / 2)
蒋佩兰疑惑地瞅了瞅自己的小女儿,轻轻拍掉她衣服肩膀上沾的灰,轻声问道:“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吃红薯了?每次吃饭都把饭里的红薯挑出来,光吃大米饭。”
因为家里人口多,又是女孩子和小孩多,工分不够,总用红薯掺在饭里当主粮,而以前,王小琴仗着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总要把饭里的红薯块挑出来,自己吃纯大米饭。只是现在她却突然怀念起红薯饭的味道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对着蒋佩兰撒娇。
“啊,原来妈都知道呀!我以为你们都不知道呢!嘻嘻!”
“你的小动作谁不知道!只是大家都让着你罢了!连小楠都让着你呢!”
王小琴听到自己母亲说到王楠就想起自己出车祸前还在机场跟她送别,不知道她在那个世界上去世之后她要难过成什么样。
她又想到自己的大姐王秀琴,那也是一个苦命的女
人。
王秀琴比王小琴大十五岁,俗话说早姐如母,王小琴基本是大姐一手带大的,在心里也一直把她当另一个母亲一样敬爱。
王秀琴当年也是十村八乡出了名的一枝花,她还有个美名叫观音妹。因为大家都觉得她长得像庙里的观音娘娘一样,又好看又温柔,那时候想娶她的小伙子也能从村头排到村尾。
只是那时王秀琴总放不下家里伤病缠身的父亲,还有几个没有长大的妹妹,怕自己嫁人了,不能照顾家里,她就一直拖着,一拖就到了二十多岁。
在七八十年代的农村就已经是老姑娘了,而当年那些追她的后生,也都陆陆续续都成了,有的娃都能打酱油了,只有她还是未嫁之身。
后来,革命运动,遇到知青下乡,王秀琴和到肖家湾下乡的知青杨正明看对了眼,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杨正民是个性子活络的人,就在他们结婚的第二年,杨正民游说着家里东借西凑,几乎挖空了王家的老
底,再加上他从自己家里拿的几十块钱,一共凑了百多块钱。
杨正民就拿着这一百多块钱,托人买了一块上海牌手表和一双全牛皮鞋,漏夜悄悄地送给大队书记,也不知道他跟大队书记说了什么,反正他得了那一年村里推荐的工农兵学员。
那时候王秀琴已经怀孕,他临走之前千般保证,万般保证,结果只离开半年后,就再也没跟这边联系过。
王小琴的大姐王秀琴也是个硬气人,在生下孩子后去他所在的大学找过他一次,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份离婚证,说自己已经和那个男人脱离了关系,孩子上户口时也随了母姓,叫王楠。
从此王楠成了王家的孙女,从开口说话就叫王自礼和蒋佩兰爷爷奶奶,顺就下来叫王雪琴和王小琴这几个姨叫姑姑。
王小琴想到这里突然感叹自己姐妹几个,感情上似乎都不太顺,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靠在母亲身上软软地说道:“妈,大姐又出云做
事了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让我们全家都过上好日子的,以后我们餐餐都能吃纯白米饭,顿顿都能吃上肉。”
蒋佩兰欣慰地点点头,“去年冬天分田到户,我们家分了七亩二分的水田,再加上旱地,只要好好伺弄庄稼,想来今年不会再短粮食了。”
母女俩正亲热地说着话,突然听到外面的吵嚷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小孩子的哭声。
“妈,外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去看看,你再休息一会。这才醒来没多会又哭又笑的,那碗糖水蛋该白吃了。”
蒋佩兰还想再叮嘱王小琴几句,听到外面越发吵闹而且越来越近了,只得急急地出了房间。
王小琴哪里坐得住,她也下床套上外衣,趿着旧布鞋往外走去,她不能容忍让自己的家人再受到任何伤害和委屈。
王小琴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一个身材精瘦满脸刻薄的女人正对着蒋佩兰大喊大叫道:“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要不我不会罢休,小小年纪就欺负人这还了
得,果然是有娘手没爹教的孩子。”
站在蒋佩兰身后本来一直低着头的孩子,抬起头眼圈红红梗着脖子激动地争辩道:“你胡说,我不是没爹的孩子,你胡说!唔,你是乱讲的!我才不是没爹的孩子。”
王小琴认出那女人正是村里最厉害的泼妇,人称“鬼见愁”的向五秀,她记得前生的时候向五秀可没少欺负他们家的人。
“我怎么胡说了,你本来就是没爹的孩子,你爹不要你了,你…”
蒋佩兰听到向五秀这样说自己的孙子也沉了脸,“五秀,你这话说的就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你家这野孩子本来就有娘生没爹养,他…”
王小琴看到自己小侄女脸上受伤的神情和大滴的眼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冲到他们身前直接开骂,“向五秀你给我住口,谁准你在我家门口大吵大闹的?你家今天吃的是大便吗?没事跑到我们家来喷什么粪?你刚刚说什么呢?你有本事给我再说一遍,看我
敢不敢撕烂你的臭嘴!谁是野孩子?谁有爹生没爹养?你当我们家没人任你欺负吗?”
向五秀见到王小琴的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心虚地往她男人田老三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