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你做妾(御赐之物——玉扳指...)(1 / 4)
琉璃灯罩里的烛火因为遇到了杂质,火光猛地跳跃,这一下以后,谢老夫人才回过神来。
因为那封信,谢老夫人曾经对女儿大发雷霆,既然已经知道了邹缙云的不妥,为什么不让人去查清楚,如果情况属实,说什么都不应该继续婚事,结果女儿的话把她气得半死。
“我教导女儿学得是《女则》《女戒》,持家侍奉夫君之道,邹缙云就算是喜欢男子又如何?这要是早几百年,还算是天大的雅事。”
“所谓成亲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老爷和我都看中了邹缙云,就是一桩好事。”
“就算是她婚姻有一时波折,但是只要守好她的位置就好,这婚事外人还怕羡慕着呢,觉得我家女儿高攀了!”
谢老夫人觉得,自己的女儿一如既往,当年不把小女儿当做人来看待,现在把自己的孩子当做是所有物,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想到了这件旧事,谢老夫人询问,“你说的是那封信。”
“是。”
看着贺雅君莹莹的目光,谢老夫人首先说的就是:“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是不是故意做的局?想要你承她的情。”
贺雅君摇头:“我去的时候,那绣娘正好在绣佛经,我多看了一眼自己发现的,之后也没与她说话。”
谢老夫人:“你出去的时候,我正好也让人去你舅母那里打听了一番齐绣娘的来历,绣娘齐氏叫做齐湘儿,她生父不过是捐官的小吏,后来嫁给了秦家长子,那一户人家也是农户,怎么会与邹缙云扯上关系?更是知道邹家的内情。”
贺雅君说道:“钱老夫人,就是那个晕过去的夫人是齐绣娘的婆婆,她在路上的时候曾经和我打听邹缙云的事情,说是齐氏还和邹家说过亲,只是没成,后来齐氏嫁给了钱氏长子。现在守寡,因为太过于年轻,她婆婆还想着主动撮合儿媳妇,让她再嫁。”
谢老夫人追问:“她当年没嫁给邹缙云,而你嫁了,你恨不恨她?”
贺雅君轻声说道:“外祖母,其实我在看到佛经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倘若是她嫁了,岂不是我就不用嫁给邹缙云了,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谢老夫人招招手,贺雅君偎依在外祖母的怀中,“我很快意识到这样想是不对的,她自己避开了婚事,还想办法提醒了我,所以我才对外祖母您说,她是我的恩人。”
谢老夫人抚了抚贺雅君的头发,目光说不出的柔软,而贺雅君说道:“外祖母,因为那瞬间的念头,我对自己有些羞愧。”
“只是个念头罢了,不必对自己那么高的道德要求,倘若是换做我,也会有这样的念头,我就曾想过,为什么被拐走的是你小姨,而不是旁人。”
听到了外祖母提到了小姨,贺雅君反过来握住了外祖母的手。
“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谢老夫人笑着说道,“我就想让你知道,想一想不要紧的,重要的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看,你还认为她是你恩人,这样就对了。”
贺雅君重重点头,“多谢外祖母,我也就宽了心。”
谢老夫人又说道:“难怪当时钱氏非要拉着你,是因为你在下午的时候提到了齐绣娘。你们还说了什么?”
贺雅君把那些话都给说了,开口说道:“这绣娘的命比我好,虽然丈夫没了,婆婆却是个宽裕的性子。想来会对她好的。”
谢老夫人垂下眼,她没见过齐湘儿,是见过钱氏的,这钱氏当真会是好婆婆?
要知道这好婆婆当真是有的,会把儿媳妇当做女儿一样视若己出,但是那感情都是天长地久处出来的,齐湘儿嫁入秦家的时间太短了,按照外孙女儿的说法,这人生得好容貌,是不是对方还想要守着,做婆婆的却容不得姝色艳艳的儿媳妇?
这一切都之事猜测,谢老夫人现在也不和外孙女儿道破,之事慢慢捻动佛珠,半晌才知道,“希望如此吧。”
反正在苏州也会待一段时间,倘若是那婆婆是好的,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倘若是不好,也正好借她真正点化贺雅君。
贺雅君笑着说道:“钱老夫人真的挺不错的,听说钱老夫人还有一个儿子,读书也读得很好,到时候中了举,日子就好起来了。”
谢老夫人想着,难怪钱氏见到了自己也少了那种敬重感,原来是觉得儿子会为官。
谢老夫人说道:“我这边还有西藏的绣活,是和江南之地截然不同,晚些时候你送给她,当做是与她交好,以后再让你舅母拂照她一二。”
“多谢外祖母。”贺雅君笑着说道,“我看她绣佛经的时候,态度纯粹又认真,显然也喜欢做这种凝神的活,我晚些时候还可以收集其他地方的不同的绣法,都给她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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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夫人与贺雅君口中议论绣娘。
此时的齐湘儿正在浣足,她的双足纤纤,不算大,但是却是从未缠绕过的天足。
她是汉女,按隔壁人家的做法,应该在六七岁开始缠足,但是那个时候继母入了门,继母不让她缠足,旁边还有人挑唆,意思是不愧是后娘养的,都不给她缠足。
继母生怕齐湘儿误会,特地带着齐湘儿去见了一个缠足的老太太,给了对方五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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