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的老夫人(谢老夫人的来头...)(1 / 3)
马车辚辚行在苏州城的路面上,贺雅君撩开帘子看了一会儿,对着祖母笑着说道:“今儿倒是奇怪,在城门口守备森严不说,这路上也肃穆得很。”
“等就自然就晓得了。”谢老夫人含笑说道。
“是到舅舅府邸吗?”贺雅君手中的帕子搅着,原本快活的表情变了起来。
“是。”谢老夫人微微颔首,“他是一府之首,倘若是这件事都不知晓,他官路也不会如此顺遂。”
孙远道并不是读书的料,并不是走科举之路为官的,而是走后嫁的夫家路子。
孙远道虽然读书不行,但是为人为官颇有些机灵,虽然有些小贪,大是大非上却做得不错,这也是谢老夫人愿意开口替孙远道求一份前程的原因。
听到了外祖母的话,贺雅君更是忐忑,她也知道孙远道不是走正统读书人的路数为官,加上母亲把这个舅舅说的不堪,让她心中害怕。
这次知道她要来苏州城,才知道除了外祖母还在世,舅舅居然也在世,而且官位颇高。她以前还当做母亲是孑然一人,娘家人都已经尽数没了,谁知道横空冒出个外祖母不说,居然还有舅舅。
而这样许久没有走动的亲戚,走动起来是不是合适?
当时父亲听闻她舅舅是苏州知府,表情大变,呼吸都急促起来:“真的?那苏州知府是你舅舅?”
贺镇(贺雅君的父亲)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表情说不出的激动,“我光知道岳母一品诰命在身,万万没想到我还有一个小舅子是苏州知府!”
贺镇是正六品的通判,到了他这个年龄,难以往上精益,所以在邹家伸出橄榄枝的时候,贺镇欣喜若狂接受了这婚事,只觉得天上掉了大大的馅饼。
等到女儿接到了一封信,里面说是邹缙云有龙阳之好,这贺镇与妻子孙氏也没有想过退亲,就算是里面证据详实又如何?贺雅君过去是做正妻的,男子就算是婚前有些不良嗜好又有什么打紧?等到时候娶了妻就好。
而且贺镇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邹缙云的出身那么好,却愿意娶一个六品通判之女,就是因为邹缙云本身的喜好有些问题。
没想到女儿受到了委屈,他们贺家不管,却被另一个老人家管了闲事。
因为谢老夫人的插手,邹家丢了好大的脸,却根本不敢报复他,贺镇这才知道,自己不光是有一个姓孙的岳父,还有一个以兵部尚书身份作为驻藏大臣的岳父——西林觉罗氏·鄂尔齐。
鄂尔齐是谁啊,他哥哥鄂尔泰是先帝的心腹大臣,朝中超一品的存在,就连当今万岁爷见到了鄂尔泰也会敬重三分。
贺雅君的母亲因为女儿和离大大不能接受,而贺镇则是呼吸都急促起来,女儿和离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何不与谢老夫人重新交好起来,这可是正经的亲戚!
不等着贺雅君回答,孙夫人表情难看,“你没有这样的岳母,若是可以,我也不愿意认她做母亲!管得那样宽,我家君儿好端端的邹家儿媳妇,被她搅合得什么都没有了。君儿,你说是不是?”
贺雅君不敢说话,那邹缙云的手段太可怕,在床上拧她,说她勾引冯兄什么的,她甚至怀疑,继续下去,迟早要被邹缙云打死,还是和离了好,她不求外祖母多拂照,只需要外祖母能让她有一个栖息之所。
孙夫人看着贺雅君不回答,表情刷得一下难看起来,“一个女儿家,最重要的是品性操守,你已经嫁了人,竟是觉得和离好,根本不应该做我女儿!”
而贺镇笑呵呵地把要跪地的贺雅君拉起来,“看来还是岳母大人做的好,甚是得我家君儿的心。其实你又担心什么?这事是邹家理亏,要是有岳母大人做主,咱们家君儿还会有更好的夫婿。”
孙夫人冷笑着说道:“君儿是个弃妇,有谁会要这弃妇?真应该找个寺庙,一辈子敲木鱼就够了。”
贺雅君跪地说道:“母亲,我同外祖母也是这样说的,只求个容身之所,女儿不愿葬在邹家祖坟里。”
她宁愿一辈子做个孤魂野鬼。
贺镇又把女儿拉起来,“担心什么,你外祖母说了,定然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好夫婿。”
贺镇感慨说道:“血脉联系不可断,加上岳母也是有心之人,要不然也不会管君儿的事情。夫人同我说说看,孙知府是哪一年的进士?”
孙夫人要说起来自己的弟弟,就是一肚子的气,“什么进士!孙远道先前在家中读书就不好,屡试不第,竟是走了那一位的路子,做了小吏,大概拍上峰的马匹也拍得好,所以现在慢慢做了知府,难怪上次送的东西那么好,原来是因为做了苏州知府,不过就算是做了苏州知府又如何?定然是鱼肉百姓的狗官!”
贺镇心中越发火热,走了后来岳父的路子,就算不是读书人,都可以官至四品,倘若是自己呢?他可是正经的读书人,岂不是官路更为顺遂?只可惜自己的夫人实在是个糊涂的,这样好的一门亲戚,居然是君儿成亲了才暴露出来,倘若是一早知道了,君儿也不会嫁给邹缙云。
不过倘若是真的贺镇已经有了这门亲戚,其实邹家也是着实不差,邹家伸出橄榄枝,贺镇还是会接受。
贺镇舔了舔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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