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9反目(2 / 4)
帝勉强按捺着心头的怒火,没有立刻发作岑隐。
事有轻重缓急,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立刻处置了宣国公、安平和封炎这些人才行,至于岑隐,他现在尚能用,等自己好起来了,再一步步清算就是了!
皇帝的手指又颤动了几下,咬牙切齿地又道:“他们……弑君……谋逆。”
端木宪、游君集等重臣亲王闻言又是一惊,端木宪的一颗心提得更高了,脖颈后隐约渗出冷汗。
“谋逆?!”然而,岑隐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地凝视着皇帝,挑了挑眉,“安平长公主只是公主,弑君谋逆又有何用?”
眼看着皇帝与岑隐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承恩公、安亲王、慕祐景等人心下更喜:岑隐果然飘了,一个阉人竟然敢质疑皇帝的口谕!这下皇帝总该明白了,阉人就是阉人,见风使舵,靠不住的!
“岑督主,”承恩公上前了半步,阴阳怪气地笑了,打算趁机再挑拨几句,“皇上让你办……”
然而,他的话才说了几个字,就见两个中年内侍神出鬼没地突然出现在他身前,挡在了他与皇帝之间,其中一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国公爷,督主正在和皇上说话,哪有你插话的份!”
这个内侍对着承恩公直接称呼“你”,而非“您”,其中的轻慢之意可见一斑。
承恩公气得吹胡子瞪眼,脸色铁青。
宫里这些个绝了根的阉人在岑隐的纵容下,一个个都是狗仗人势,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承恩公想反驳,突然感觉右边的袖口一紧。
一旁的安亲王悄悄地拉了拉承恩公的袖口,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又让他看龙榻上的皇帝。
承恩公这才注意到榻上的皇帝脸色更差了,几乎是面黑如锅底,右手如筛糠般颤抖不止。
承恩公眯了眯眼,闭上嘴不再说话。
是了!
岑隐现在越张扬越好,再说了,他如今也张扬不到哪里去了。
承恩公嘲讽地撇了撇嘴角,腰杆挺得更直了。
这几年,岑隐一路顺风顺水,还真是被捧惯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低调点。
自己就等着看好戏吧,自己能忍,也要看皇帝能不能忍!
“你……”皇帝一眨不眨地瞪着岑隐,两侧颊肉一阵抖动,急促地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脑海中不禁又想到了宣国公。
宣国公背叛了自己,岑隐居然也敢不听自己的,他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不把自己这堂堂天子放在眼里!
皇帝的嘴角颤抖得更厉害了,胸膛起伏不已。
岑隐又朝皇帝走近了一步,用一种仿佛哄小孩的语气说道:“皇上,您龙体要紧,须得静养为上,别听人挑拨,寒了臣子的心。”
岑隐意有所指地瞟了承恩公等人一眼,仿佛是说他们在挑拨般,就差直说皇帝现在病糊涂了。
岑隐根本不管皇帝是和反应,又随口打发在场众人道:“皇上要静养,大家还是别在这里叨扰皇上了。”
岑隐一开口,立刻有一众亲王臣子唯唯应诺:
“岑督主说得是,皇上必须静养。”
“我们就不打扰皇上歇息了。”
“皇上才刚醒,脑子估计还糊涂着……”
“……”
皇帝简直不敢相信,当着自己的面,这些人竟然就敢说这些话就为了奉承岑隐?!
眼看着几个大臣开始陆续地离开,皇帝更急也更恼,心口的怒火仿佛被浇了一大桶火油似的轰地爆发了。
皇帝脱口怒道:“谁说朕……糊涂了!封炎是……慕建晟的儿子,宣国公……帮着封炎,要谋害朕!
这几句话,皇帝是凭着一口怒火吼了出来,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声音依旧含糊,却是前所未有的响亮,寝宫内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一清二楚。
霎时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原来要离开的几人停下了,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周围静得可怕。
众人的神情变得更为复杂了。
自从安平与封预之和离后,这些日子来,关于封炎身世的猜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文武百官虽然不敢在明面上议论这个话题,背后也早就有过诸多猜测,但是只要没证据,那就只是猜测。
现在皇帝的一句话,等于是把这个猜测过了明路。
封炎,不,慕炎他真的是崇明帝慕建晟之子!
好一会儿,众人才稍微有了些动静,三三两两地彼此对视着,一道道古怪的目光最后还是看向了龙榻上的皇帝。
端木宪忍不住与慕祐显交换了一个唯有他们才知道的眼神,忐忑之余,心中颇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岑隐负手而立,淡淡地扯了扯嘴角,让周围的某些人都咽了咽口水,心里捉摸不定岑隐对这件事到底是何看法。
皇帝拼尽全力吼出那句话后,把力气用光了,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胸膛更是起伏不已,面如纸色,虚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厥过去。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文永聚殷勤地再次给皇帝抚胸口,又拿来嗅盐放在皇帝的鼻下,同时给皇帝按摩手部的穴道。
好一会儿,皇帝的气息才渐渐平稳了一些,目光仍是看着不远处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