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戏子(2 / 4)
。”涵星理所当然地说道,挑了挑眉梢,那神情仿佛在说,你不会把本宫当成是三岁小儿吧!
李廷攸摸了摸鼻子,莫名地有些心虚,转移话题道:“我刚才听人说前面有一家茶楼不仅茶好,而且蜜三刀、芝麻酥糖、丰糕都做得不错。”
涵星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李廷攸,看得李廷攸的身子都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
他清清嗓子,正想再说些什么,涵星忽然笑了,笑靥如花,一边转身,一边手道:“绯表弟,我们喝茶去!攸表哥请客。”
言下之意是同意了李廷攸的提议。
端木绯步履轻快地跟上涵星,一不下心又看了一出好戏,她心里笑得肚子都疼了:她最喜欢看表哥吃瘪了,谁让他喜欢装模作样,这要是君然,早就怼回来了!
李廷攸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唇角忍不住微微翘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神情悠然惬意。
太阳开始西斜,他们下船也有两个多时辰了,只在正午吃了些卷饼,此刻涵星还真是有些饿了。
想着有李廷攸可以扫尾,她放心地又点了一桌各式各样的点心,和端木绯一起一边吃,一边点评:
“绯表弟,这个蜜三刀浆亮不粘,香甜绵软,唔,上面的芝麻可真香!”
“试试这个芝麻酥糖,酥脆香甜,入口即化……我们再多买两盒带回船上去吧。”
“还有这个鸭尾酥,层层酥皮分明,每一层都是薄如蝉翼,香酥可口。”
“……”
她们吃得香,连涵星膝头的白兔都有些蠢蠢欲动,涵星干脆就让小二给送了些菜叶子、葡萄什么的来,把白兔往桌上一放,由着它自己吃。
李廷攸与那只红眼睛的白兔对视了一瞬间,然后一起动了,皆是俯首,自顾自地吃自己的。
虽然玩了半天了,但是涵星还有些意犹未尽,“绯表弟,我看离天黑还有些时候,不如我们再去别处玩玩吧……”
这时,茶楼外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一个身穿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嘴里嚷嚷着:“黄老弟,张老弟,你们听说了没?方才冯香园的冯兰川被人高价买走了!”
一句话引得大堂里一片哗然,一时炸开了锅,那些茶客们都交头接耳地私语起来。
“不会吧!”大堂里一个尖嘴猴腮的茶客忍不住站起身来,扯着嗓门道,“冯兰川今年才刚红火起来,冯老板怎么舍得这个时候把这座金山给卖了?!”
在大盛朝,戏子都是下九流的,如同娼优般可以随意买卖,并且后代不得科考入仕,可以说,戏子对于那些个权贵而言,不过是一个随打随杀的“玩物”罢了。
坐在二楼的扶栏边的涵星和端木绯都被下头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面面相觑,却是不知道这个冯兰川是谁,听着像是个戏园里的名角。
李廷攸看这两个丫头一头雾水的样子,就知道她们俩根本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李廷攸却是知道的,冯香园就是他们今天去过的那家戏楼,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慕祐昌那双痴迷的眼眸。
即便是没有去亲自求证,李廷攸心里也觉得十有八九了。
“他”倒是足够果断啊!李廷攸抬手端起了身前的茶盅,挡住了自己嘲讽的嘴角,幸好自己把这两个傻丫头带出来了,否则没得污了她们的眼。
楼下的大堂中,那个身穿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已经在靠墙的一桌坐了下来,他的友人急切地拉着他的袖子问:“苗兄,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出手这么阔绰把冯兰川给买了?”
另一个友人殷勤地给他奉了茶。
茶楼里一楼和二楼的茶客们都齐刷刷地望着那一桌,一个个翘首以待,不知不觉中,四周越来越安静。
苗姓男子端着茶盅润了润嗓子,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也是我今天去找冯老板打牌九,正好遇上了。买走冯兰川的人是一个晋商,都说晋商富庶,名满天下,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那个貌不惊人的老者开口就是五千两,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五千两?!”
其他的茶客们立刻发出阵阵惊呼声,咋舌不已。
又有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羡慕地开口道:“这五千两足够冯老板在附近的几个城镇再建好几间冯香园了吧。”
“是啊。”苗姓男子也很是羡慕,“那可是大通钱庄整整五千两的银票,我看冯老板做梦都要笑醒,还装模作样地说什么他与冯兰川父子一场,培养了他十几年,也想他有个好的‘归宿’。”
“也难怪人家肯花大银子。冯兰川的旦角扮相确实好,可端庄可俏丽可妩媚可娴雅可大方。以后啊,可就看不到了……”
“早知道今天我也去冯香园看戏了。”
下面的茶客们对冯兰川赞不绝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唏嘘不已。
二楼的李廷攸惊讶地扬了扬眉,听这个苗姓男子的描述,他口中的晋商显然不是慕祐昌……他若有所思地在茶盅上摩挲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不过,皇家的事当然与他无关,李廷攸也只是听个热闹,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涵星和端木绯根本没在意楼下,还在商量接下来该去哪儿。
“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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