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狂喜(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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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两个禁军将士彼此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为难地出声道:“国公爷,不是小的不帮您通传,是皇上方才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连刘公公都被皇上打发了。”

这两个禁军将士自然不敢得罪耿海,可是他们更不敢做任何激怒皇帝的事。

耿海当然知道刘公公被皇帝打发了,也知道刘公公去了厨房监管皇帝的膳食,也正是此刻皇帝身旁没有内廷十二监的内侍,他才会挑这个时候来见皇帝。

皇帝一听到耿海的声音就觉得恶心,本来不打算见,因此也没出声。

然而,耿海的声音再次在屋外响起:“本公有要事禀明皇上……本公已经查到是谁篡改了皇上的罪己诏,此事事关重大,若有延误,你们可担待不起!”

两个禁军将士再次对视了一眼,正犹豫着,厢房里的皇帝已经出声道:“让他进来吧。”

两个禁军将士闻言暗暗地松了口气,年长的那个对着耿海拱了拱手,“那国公爷就请进吧。”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在耿海身旁的阿史那身上扫过,那眼神似乎在说,皇帝只是召见耿海,所以他们也只能放耿海一人进去。

耿海并不在意,对阿史那道:“劳王爷稍等本公片刻。”

与此同死,那个年纪轻些的禁军将士推开了房门,请耿海进去了。

现在是正午,屋子里没有点灯,只靠从窗户与大门送进屋的光线照亮了屋子,半明半暗。

皇帝坐在那圆桌旁,红漆雕花圆桌还在阳光中,而皇帝却是置身于阴影中,俊朗的脸庞深沉难解,就像是潜伏在阴暗处的野兽一般,不知何时会用它的锐齿与利爪给出致命一击。

耿海定了定神,走到了圆桌前,对着皇帝抱拳行礼:“皇上。”

皇帝慢慢地饮着茶水,就这么晾着耿海,由着他维持行礼的姿态。

耿海半垂眼帘,将心中对皇帝的愤懑、不满、失望等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冷静地开口禀起正事来:“皇上,经臣仔细查证,臣可以确定篡改罪己诏的人是岑督主无疑。”

听到这个所谓的结果,皇帝已经出离愤怒了,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茶盅朝耿海掷了过去,怒骂道:“胡说八道!”

“啪!”

耿海没有躲闪,那茶盅擦着他的衣袍飞了过去,砸在他身后的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茶水四溅,溅湿了他的鞋子。

皇帝犹不解恨,抬手指着耿海的鼻子阴恻恻地说道:“你上次到朕跟前污蔑安平,害朕跟着你一起犯傻,让安平母子看了笑话,现在又要来污蔑阿隐,你真是居心叵测!”

皇帝越说越气,额角青筋乱跳。

耿海早有准备,因此还算镇定,有条不紊地接着道:“皇上请息怒,臣并非是空口白话地诬赖岑督主。”

“皇上,任何人如果要篡改那道罪己诏就需要用到诏书的卷轴和玉玺,臣思来想去,这两者恐怕也只有司礼监可以任意取用。”

“臣也找过司礼监,想看看这两年定制了多少卷轴,又用了多少,这些都是要记录在案的,可是司礼监不愿意配合,分明就是其中有鬼。”

皇帝哼了一声,并没有被耿海这三言两语就说动,冷声道:“这些证明不了什么!”皇帝只觉得耿海为了推卸责任真是不择手段了!

君臣之间的气氛变得更为僵硬,屋子里一片死寂。

耿海抿了抿嘴,眸光闪烁。

一口吃不成一个大胖子,他也知道光凭这些皇帝是不会相信他的,但是他必须让皇帝先意识到一点,岑隐是绝对有能力伪造一道诏书的。

耿海看着圆桌另一头的皇帝,又道:“臣也知道光凭这些,皇上不会相信……但是皇上,臣可以保证岑督主绝对有理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因为他就是镇北王府的余孽,是镇北王薛祁渊的独子,当年的镇北王世子薛昭。”

耿海话落以后,屋子里再次静了下来。

皇帝慢慢地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大年初一宫宴上的事,当时耿海就与那阿史那一唱一和,非说阿隐长得像镇北王妃火黎郡主。

现在耿海又故技重施,他这是咬着阿隐不放了吗?!

皇帝神情冷淡地看着耿海,只觉得他现在就跟条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你还说你不是空口白话?!”皇帝不耐烦地说道。

“皇上,臣有证据。”耿海笃定地说道,“还请皇上让阿史那亲王进来说话。”

皇帝眯了眯眼,虽然心里不耐,但还是决定看看他们俩这次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皇帝应了。

耿海眸底掠过一道锐芒,谢过皇帝后,就出去把被禁军拦在门外的阿史那唤了进来。

阿史那刚才在外头也把君臣之间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因此进来后,也不废话,先与皇帝行了礼,接着就直言道:“皇上,岑督主的容貌真的与舍妹火黎有八分相象……”

当初在宫宴上,阿史那说岑隐像火黎有大半原因是顺着耿海的话说的,虽然当时他也隐约回想起火黎的样子,觉得岑隐确实有些像自己的妹妹……

约莫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宫宴后的当晚,阿史那久违地梦到了火黎,梦中的火黎面容模糊,她一次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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