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不满(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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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过贺氏从涵芳园回京没多久就避居到庄子的事,甚至连封炎与端木绯交换庚帖的事也没理会……

封炎和端木绯的婚事是自己下旨钦赐,事关先帝留下的那批影卫,可说是关乎江山社稷,不容有差。

即便是贺氏不知其中的内情,却也该知道这是一门御赐的婚事,天子一旦下旨,任何人都不可以违抗。

然而,贺氏仗着是他的姨母,是太后的妹妹,胆敢如此轻忽怠慢,就这么任性地一走了之,也不想想这要是不让端木纭来料理婚事,难道还要让这门婚事黄掉不成?!

以安平的脾气,这次为了儿子的婚事,在自己跟前低了头,吃了这样的大亏,倘若婚事又成不了,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事!

自己这么劳心劳力,还不是为了稳固这片大盛江山,这贺家却仗着太后只会拖后腿,真真目光短浅,心胸狭隘!

皇帝越想越是不悦,眸子里一点点地酝酿起一片风暴。

“端木宪治家无方,还请皇上为舍妹做主!”信国公抱拳又道。

端木宪如今贵为首辅,满朝文武中,敢像信国公这般连名带姓地称呼他的人也寥寥无几了。

金銮殿上,众臣的神情越发古怪了,不少人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恐怕今日张御史莫名其妙突然弹劾起端木宪是贺家人在背后指使。

这件事不过是端木家和贺家之间的家务事,外人就不必插手了。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众臣神情各异,静静地坐等事态的发展。

四周又静了一瞬。

端木宪转头看向了信国公,慢悠悠地唤了一声:“国公爷……”

信国公冷冷地回视,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却听端木宪缓缓地说道:“若是国公爷觉得端木家亏待了内人,不如接内人回国公府静养。国公爷以为如何?”

说到最后几个字,端木宪几乎是一字一顿,信国公傻眼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銮殿上,群臣再次哗然,面面相觑。

近日,端木家大姑娘“赶走”祖母的事在京城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不少人都听闻过,有些正在给儿子孙子挑媳妇的人家自是觉向这样的姑娘不能娶回府,将端木纭排除在了名单以外;也有的人义正言辞地将端木纭批判了一番;大部分人都是将信将疑,听过就算了。

端木宪在朝堂上混迹了几十年,不少朝臣都对他这个老狐狸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知道他敢如此强硬地对待信国公,多半代表着他对这件事不心虚。

那么,到底是信国公府没事找事,还是端木太夫人贺氏去娘家哭诉了一番呢……众臣暗自揣测着。

信国公气得脸色发青,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

他也不与端木宪争辩,再次对着皇帝道:“皇上,刚才的话您也听到了,端木宪简直欺人太甚!他自己有错在先,教孙无方,纵容其孙女无视祖宗礼法,肆意妄为,却至今不肯悔改。还请皇上下旨责罚端木宪,申斥端木家大姑娘不孝不悌之罪。”

闻言,皇帝的嘴角抽了一下,眼神更幽暗复杂了。信国公想让他堂堂一个皇帝下旨去申斥一个姑娘家?

他信国公能说得出口,自己却还不至于那么不要脸!

张御史得了信国公的眼色,急忙附和道:“皇上,信国公说得是。端木大人乃堂堂首辅,本该为天下人之表率,如今却目空一切,忘乎所以,必须严加惩戒。”

张御史的这番话仿佛一个信号般,紧接着朝堂上乱了起来,那些信国公党以及那些想把端木宪拉下马的人一个个地站了出来,纷纷应承,把“孝道之重”大肆宣扬了一番,又咄咄逼人地把端木宪狠狠地贬到了泥地里,只说得端木宪合该当场向皇帝请辞才对。

而端木宪身为首辅,又是老臣,自然也不至于孤立无缘,他这一党的人也立刻站了出来,帮着一一驳斥,甚至还拿捏起对方的弱点……

双方都是毫不退让,越吵越激动,金銮殿上乱成了一锅粥,一片喧哗嘈杂。

皇帝揉了揉额心,被吵得额头一阵阵的抽痛不已,心里烦躁。

“够了。”皇帝一掌拍在扶手上,冷冷地出声打断了他们,“你们当这里是什么?!”

这里是金銮殿,可不是菜市场,一群大臣吵得跟那些泼妇骂街似的,真是成何体统!

众臣也感觉到皇帝的雷霆震怒,皆是噤声,四周一下子静得落针可闻,与方才的喧哗形成极致的对比。

皇帝环视众臣,目光落在端木宪身上,淡淡地又道:“端木宪,你治家不严,朕罚你三个月俸禄,你可有话说!”

皇帝也不是真的觉得端木宪有罪,只不过,信国公有端木太夫人贺氏“作证”,但端木宪这边却没有证据来证明端木纭无不孝之举。

再者,这件事十有八九是贺氏在背后鼓动贺家,细究起来,端木宪怎么也逃不过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

“是,皇上。”端木宪毫不犹豫地领了罚。

这个罚简直太轻了,皇帝这么轻飘飘地带过就意味着皇帝显然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并不认可自己纵容孙女逼走祖母之事。

信国公的脸色却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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