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出手(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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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祐显的视线委实是太过“灼热”,涵星当然也注意到了,觉得自家大哥的眼神真奇怪,转头对着端木绯轻声道:“绯表妹,大皇兄的眼睛是不是有些斗鸡眼了?他不会是太紧张了吧?”

端木绯仔细地打量了慕祐显,觉得他那双瞪得浑圆的眼睛确实是有些古怪,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

耿安晧也是同样的失望。本来他还以为可以再次见到心上人呢!

耿安晧漫不经心地瞥了一旁的沙漏一眼,然后向慕祐显抱拳道:“殿下,时间差不多了。”

慕祐显也朝耿安晧望了过去,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火花四射,可是神色间却都是一派彬彬有礼。

话语间,二人的內侍、小厮也备好了马匹与弓箭。

宫人们已经在场地四周放了一圈至少二十来个靶子,耿安晧和慕祐显需要骑马绕演武场一圈,并同时对着靶子射箭。

不仅考验速度,而且考验骑射的精准度。

由一个小內侍敲响锣鼓后,两人就策马而出,马蹄飞扬,“得得”地踏起了一片飞尘,在演武场疾驰着。

“嗖嗖嗖……”

二人策马齐头并进,不断地在马上拉弓放箭,那犀利的破空声在马蹄声中此起彼伏,一箭箭都是精准地射在了箭靶上……

看得不少人连声叫好!

涵星也是其中之一,嘴里激动地叫着“大皇兄冲啊”,“大皇兄又射中了”,“快追上去”……兴奋得小脸上一片绯红,眸生异彩。

那两匹马越驰越快,谁也不甘心落后,你追我赶,最后在众人的一片欢呼声中,慕祐显以一个拳头的优势比耿安晧先一步冲过了终点线。

紧接着,一个小內侍就禀报了战绩,他们各自射出的二十箭都中了靶子,但是耿安晧十六箭中靶心,慕祐显却是次之,射中靶心的是十五箭。

两人之间可说是难分上下。

对于围观的旁人来说,这个结果可说是最好不过了,代表二人棋逢敌手,各有千秋,也不至于因为谁输了而坏了大家的兴致。

涵星却是失望极了,对着端木绯嫌弃地低声说道:“大皇兄可真没用!”亏她快叫破了嗓子,对他满怀希望,结果居然没赢。

涵星觉得自家大皇兄没用,但是其实这个战绩已经相当不错了。

耿安晧并非是那种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早在耿家回乡守孝前,他就在五军营任正四品的指挥佥事,也曾在秋猎中得过夜猎的魁首,屡次受皇帝的嘉奖,可说是京中勋贵子弟中的佼佼者。

再者,耿安晧已是弱冠之年,而大皇子才年仅十五岁,他们两人能比得个不分胜负,足以显示大皇子的骑射相当不错。

二人比试的结果没一盏茶的功夫,就传到了皇帝耳中,皇帝也是龙颜大悦,连声道好,明朗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

“小德子,替朕把这两把宝刀赏给大皇子和耿世子。”皇帝随手拿起一旁一对番邦进贡来的弯刀,朗声吩咐一个內侍道。

“是,皇上。”內侍双手接过那两把刀鞘上嵌满宝石的弯刀,恭声应诺后,就退下了。

宽敞的东暖阁中,除了皇帝,还坐着三个身形挺拔的男子,一个是卫国公耿海,一个是京营总督魏永信,还有一个人是皇帝的皇叔礼亲王。

这三人随便一个走出去,京中都要震上一震。

耿海笑着抱拳谢过了皇帝:“那臣就先替犬子谢过皇上的赏赐了。”他心里也觉得这个结果再好不过。

一旁的礼亲王含笑地捋着胡须,赞道:“皇上,大皇子是我慕家血脉,我慕家可是马背上打下的天下,大皇子这是有祖辈风范啊。”

耿海和魏永信当然也是纷纷附和,把大皇子夸了又夸,把原因都归到了虎父无犬子上,说得皇帝笑不绝口。

“说来大皇儿的骑射还是他五岁时,朕给启的蒙。这几年,他也还算用心。”皇帝的脸上、话中皆是笑意,“耿海,你家安晧这三年在老家,骑射功夫没落下,这两个孩子都不错。”

“谢皇上夸奖。”耿海含笑又道。

皇帝随口问道:“耿海,你三年没回京,如今可还习惯?”

“皇上,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又有什么不习惯的。”耿海朗声笑道。

礼亲王也热络地与耿海寒暄道:“卫国公,本王记得你祖籍桂林吧,都说桂林山水甲天下,有机会本王一定要去看看。”

耿海便笑着说起了桂林种种,君臣几人言笑晏晏,气氛颇为和乐,耿海从桂林一直说到这次举家返京途中所见所闻,最后感慨道:“阔别三年,这京城还是那般繁花似锦,恍如昨日啊。只是……”

耿海说着看向了正前方的皇帝,眸光微闪。

“皇上,”他忽然站起身来,义正言辞地抱拳道,“臣这次回京后就听闻,东厂骄横跋扈,不可一世,仗着皇上的宠信,在满朝文武中横行霸道,肆意妄为,搞得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耿海说得义愤填膺,慷慨激昂,就在这时,通往外间的锦帘被人从另一边挑开了,紧接着,一道着大红麒麟袍的颀长身影走了进来,来人那张绝美的脸庞令得屋子里似乎都亮了一亮。

四周的空气顿时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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