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一章 王室的传统(求订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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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地利成为贵族的门槛一降再降,1896年起,即便没有参加过战斗,只要服役满四十年,资产阶级出身的军官也可以成为贵族。
和平时期,大家只能苦熬时间;而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很多军官凭借参战和特殊贡献等条件,获得了贵族身份,1916年到战争结束,卡尔皇帝共封授了超过700人,这些凭借服兵役而获得身份的新贵族被称为“体制贵族”。
被提升为无头衔贵族的话,申请者无需向国家缴费。但如果想要“贵人”头衔和包含地名的头衔,就需要缴费。
体制贵族的头衔不与实际的领土挂钩,可以自己挑选,可以是立功的地点、可以是服兵役的地点,有的头衔甚至是完全虚构的,用来表达对皇朝的忠诚,比如“冯·皇冠之盾”,另外,申请者可以自行设计纹章,但需得到zf批准。
除了从军为国效力之外,行政官员、企业主、银行家、金融家、艺术家、自由职业者也可能获得皇帝的封授,成为贵族,与欧洲其他国家,包括德意志其他邦国相比,奥地利封授贵族时是相当慷慨的。
这期间至少有11000人被封为贵族,而其中又有至少10000人是从平民晋升的。
新贵族的心态和精神面貌仍然保持资产阶级特色,而老贵族通过自己的财富、土地、互相通婚结盟和与宫廷的紧密联系,仍然占据主导地位。
不过总的来讲,19世纪后半期的体制贵族代表着正在冉冉升起的、部分信奉自由主义的、忠于皇帝的资产阶级人士。
老贵族被称为“第一社会”,从资产阶级攀升起来的新贵族被称为“第二社会”,二者之间很少通婚。
“第一社会”和“第二社会”之间存在森严的壁垒和复杂的鄙视链,前者鄙视后者,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有的属于“第二社会”的大财主因为特别有权有势,大家不得不把他们算作“第一社会”。
于是“第一社会”分成两个群体:a,原先的“第一社会”;和b,从“第二社会”上升来的暴发户,后者往往比前者富裕得多。
a和b这两个群体的男性可以交往,因为他们往往是zf和军队的同僚,但这两个群体的女性几乎从来不交往,如果a群体的男性娶了b群体的女性,就会被a群体排斥。
在宫廷的大舞会上,两个群体都受邀请,但所谓的“小舞会”从来不邀请b群体,像这样的“第一社会”也分成高低两个群体,这是维也纳独有的现象。
直到1919年,奥地利议会颁布《废除贵族法》,彻底废除了贵族制度。
并且,奥地利废除贵族比德国的魏玛共和国更严厉,魏玛共和国还允许贵族保留头衔和“冯”,作为其姓氏的一部分,而奥地利则干脆彻底禁止一切贵族头衔和“冯”等称号,违者将被处以2万克朗罚款或至多6个月的徒刑。
1948年宪法把这个处罚改为4000奥地利先令,后来一直没有考虑通货膨胀等因素,始终是这个数额,相当于今天约290欧元,于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族长在奥地利就只能叫**·哈布斯堡,而不是**·冯·哈布斯堡。
不过,艺术家、演员的名字或艺名不受该法律的影响,所以赫伯特·冯·卡拉扬仍然可以用“冯”字,很多贵族为自己准备两套名片和信纸,一套遵照法律,没有贵族头衔和纹章,用于和公共机关打交道;另一套有头衔和纹章,用于和商界与其他贵族打交道。
为什么奥地利对待贵族如此严厉甚至苛刻?这个理由也不难解释,在德国,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了,德皇正式宣布退位,从帝国到共和国的过渡是合法的。
而在奥地利,末代皇帝卡尔和皇后济塔并没有退位,也从来没有举行过废除帝制的全民公投,所以当时成立的奥地利第一共和国本质上没有合法性。
正是因为心知肚明自己缺乏合法性,第一共和国的领导者非常害怕旧的精英集团,也就是贵族会卷土重来,害怕贵族会起来质疑和反对自己,于是共和国决心要打压贵族阶层,所以奥地利共和国对贵族非常严苛,不准他们用“冯”和各种头衔。
哈布斯堡家族甚至长期被禁止返回奥地利,还被剥夺成为奥地利总tong的权利,后来哈布斯堡家族的大部分成员都放弃了成为皇帝的权利,但卡尔皇帝的两个儿子罗伯特和菲利克斯没有放弃这个权利。
不过虽然有明文禁止,但在奥地利日常生活中,用贵族头衔和“冯”称呼,还是很常见的事情,往往不会受到真正的处罚。
对于有历史传承的那些真正的大贵族来说,失去头衔并不重要,他的宫殿、城堡、土地、金钱、人脉、教育和社会地位都还在。
但对那些在帝国时期辛劳一生为国效力从而获得贵族身份的“第二社会”来说,废除贵族头衔,无疑相当于在他们的脸上遮盖了一层纱,他们的薪水不多,生活清贫,但为皇帝服务几十年之后,可以获得低级贵族身份,这对他们是一种褒奖和鼓励,也把很多人与皇朝联系起来,让他们对皇帝忠诚。
这种意义上,贵族身份是一种社会黏合剂,然而废除贵族后,对这些人群的打击最大,他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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