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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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正在和一旁的下属低声耳语些什么,看到林府来人满脸焦急,他心一沉。不顾旁边的人想说些什么,挥挥手让下属先下去。

林府的仆从有些不敢说话,但是想到林文的话,他立刻躬身趴在地上。

“夫人,去了。”他实在是不敢多话,说完之后就跪在地上没动。

林如海虽早已猜到了结局是这般,却没想到消息来得快。他神色兀的沉沉,挥手让那下人先下去着。

他用手捏着额角,眉眼低垂下来,周身阴郁,似乎是在悲伤于妻子的离去。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是在愧疚,或许他的判断都是错的。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再错下去,也无妨。

他向来如此,如此的专横不知悔改。

已然想清楚的他迈步走了出去,找到了林家的马车。他身形消瘦清俊,自带一股竹态。他略微抬头看天,眼神微微变化,一掀袍子,上马车。

林府已然挂上白幡,林文就站在府门前指挥着那些人准备要用的丧仪用品。见他来了,林文大步走过来,

“您先去看看姑娘吧。她已然醒了。”

林如海盯着那些丧仪,愣了片刻,转身去黛玉处了。

春漫正在陪着黛玉,她给挣扎着要起来的黛玉垫了垫后背,但是还是把她压在床上。“黛玉你还是先在床上歇歇吧。”

黛玉摇摇头,还是挣扎着想下来。春漫就和她细细说话,“你还是得先养好身子,不然夫人的丧仪你该如何守灵。”

她嗓子沙哑,“可我实在想去再看母亲一眼。”眼眶里面满是热泪,堆满了就串串的从脸颊处落下。

林如海就在此时进来。

黛玉一见到林如海,眼泪更是不能继续忍着了。

春漫看到林海回来,自然不能继续待在这里。毕竟这种时候,只怕还是亲人在身边更能让人安心。

她悄悄退出去,让后面跟进来的人也往后退。免得就让他们打扰了父女两人。

屋内隐隐约约传来抽泣声,还有林海安慰黛玉的声音。

林文这时候就站在院子里面,向着春漫招手。春漫一眼就看到了他,看他正在招呼她,就往他那边靠。

他领着春漫往隐秘处走,声音沉下来,转头对她说:

“你这几天要多注意注意姑娘身边的人员。记着不要让那些不熟悉的人接触姑娘。”

春漫有些不明所以,这几日会有各府前来吊唁的,陌生的人何其之多。但她仍然点点头,让黛玉不接触那些人也不难。毕竟她也不会去同别府的相谈。

林文说话,前后不着,才是让春漫最疑惑的。

如无隐情,不会有这番话。若有隐情,他们又会如此轻易的告诉春漫吗?

林文直直的看着春漫,此事难说。看她日后能否发觉吧。

他的身影消失在假山之后,春漫也转头离开。

接着几天,都是外府的人接连着登府上门吊唁贾敏。林海似乎是伤心过度,很少露面,经常是林文在明面上招待。

其他府上对此倒没什么,只有甄府,他们家人是天子宠眷,对于林文的招待颇为不满。虽然没在明面上摆出来,但回府之后却暗下里面嚼一些舌根子。

还有着一些林府的势力掺和在其中,却并不阻拦,甚至于是在将此扩大影响。不仅有着关于林如海本人的,还有关于黛玉的言论也暗下传开。

一时间甚至颇为流传。

林海收到此消息时,面色似喜非喜,只是摆摆手让人下去。如此这般,那人总归能信了。这也算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眸中一定,牺牲了如此之多。他现在就是一个赌徒,就等着之后的世事变化了。

一场豪赌,胜则门庭更换,败则血脉断绝。

他这里的事情自然传不到后院。只有春漫从外面听到了关于黛玉的一些不好谣言。她不明白一时之间为何多了这么多,对黛玉不利的谣言。

这些话不好向着黛玉说,她便想着同林文说一声,望他同林海一叙。她和林文细细说着这几日听到的,她偶一抬眼却发现林文神色复杂。

她瞬间懂了。“老爷是不是知道这些事情?”

她停了一下,“为何?”

林文只是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越来越奇怪了,自从贾敏病后,春漫就从府里面察觉到气氛不对。而且越来越多的生面孔出现了。他们往往冲着黛玉而去,给春漫挡回去了。

但是他们关于此事的热情却毫无减弱,还是有着无数人时时刻刻想要着博取黛玉的信任。短短几日,发生的事情却比春漫待在林府中的两年还要多。

他们似乎也是发现自己将林府折腾的过于嘈杂,后面还是默默静了下来。只是仍然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同黛玉搭上线的机会。

“乱了,府里乱了。”

但这不是春漫所说的,而是黛玉发现了。这一日黛玉刚刚恢复些,拉着春漫去练字。她就静静的看着春漫握笔运笔,嘴里面却说出了这句话。

春漫没想到黛玉也发现了。

想想也是。黛玉何等灵秀之资,只怕她心中早已有数,只是一直未曾说出来罢了。

她眉眼中还带着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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