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好啊(2 / 3)
欣却毫不介意的翟澜的国界,只是肆意的一甩头发,满是快乐的说着:“去苗族,seekandsearusic(寻找音乐)。”
那时候的安怡欣还没有分化呢,自然还没有玫瑰味的信息素,但那时候的她耀眼得就像刺眼的日光下的玫瑰,艳得人发慌,艳得让翟澜发怵。
主要是她眼前的女孩的眼睛太亮了,亮得好像女孩的眼前没有丝毫困难,丝毫险阻——或者是有,她不建议,甚至不在意,她只看得到自己眼中所想要的,因为执着的,所寻找的。
因为热爱,所以她一切都在燃烧,这把火太旺了,烧到最后直接把翟澜烧疼了,疼得她猛的松开了拉着安怡欣的手,只能顶着那个可笑的鸡窝头,含着还未消干净的牙膏味,整个人滞留在了原地,滞留在了那个说要包养她的人家里,一动不动。
翟澜听到了铁门关闭的声音,也听到了安怡欣离开的脚步声。
她站在原地,就这么一直听着听到远处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重新回厕所漱了个口,把嘴巴里发凉的牙膏味道用谁一点点的冲干净,然后抬起头,望着镜子中脸色因为刚刚的所见而不自觉地发着血气的自己,拿起梳子仔仔细细的把她那遭乱的头发梳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她看着镜子中自己细碎的黑发,随着梳头的动作一点点地往下掉着。
对于女孩而言掉头发永远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就好像你窥见了以后自己头发稀疏,苍老无助的未来。
但当你极端地冷静着地凝视着自己的时候,掉头发这件事反倒会变成一种,诡异的,几乎是泄愤似的宣泄,就好像看着一部分的自己,一部分的时光一点点从自己的身体之中剥落,就和一些女孩失恋后,总爱去剪头发一般的道理。
只是翟澜从这些掉落的,撕扯在发梳上的黑发里看见的不是那些在,电影等等伤痛文学里看见的早恋,爱情,或者之类的东西,她看见的是这所已经过于破旧了的四合院,四合院是四四方方的,是高大森严的,是抬头只能看见一片天空的囚牢,它永远像一个野兽在张着自己巨大的口,只要眨眼间门就会将里面的人全部吞入腹中。
连咀嚼都不用咀嚼。
可是离开也没有用,老北京的四合院一出去不是电线杆,就是胡同,八大胡同是小孩小时候听过的传说,却也是一条条长长的巷弄。
电影讲究纵深,一条望不到头的胡同,一条走不通的路,和一个正在梳头的翟澜。
四合院里的野兽被困住了,胡同里的翟澜也被困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头发梳好了,头发经过了这么一通的磨难,甚至往下扯都不能再往下掉了。
翟澜不再管卫生间门里的一片狼藉,连衣服也不曾换,只换了双鞋就往外冲。
她不知道安怡欣要去哪里,甚至不知道安怡欣要去哪个苗族,但是她……
她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想要离开。
离开。
翟澜是近乎横冲直撞地往外走的。她脑子里飞快转的是安怡欣昨天晚上和她一切吃老北京的铜火锅时说的话,就用昨晚的那一点点的线索在脑海里搭建着安怡欣可能会去的目的地,想了很久,到最后还是根据一点没什么用,而且误差很大的心理速写,这才勉强地在脑子里绘制出了那个“苗族”的模样。
最后她根据直觉去了北京最远的那个绿皮火车站——因为她描绘的那个地方真的太偏僻了,新一点的车站应该都没有去这类地方的车子。
她是老北京了,她可以确定如果自己和安怡欣选择的是同一个目的地,那她肯定会比安怡欣早到。
但是她们有可能选择的根本不是一个车站。
首都,太大了。
大到翟澜蹲在车站外迷迷糊糊地晒了很久的太阳,她等得太久了,久到她觉得自己也许永远也逃出这个囚牢的时候,她依旧没能找到安怡欣。
找到那个早上就出发了的,现在也许早就上车了的安怡欣。
翟澜蹲得头晕脚麻,觉得自己是个傻瓜中的傻瓜,是个笨蛋的时候饿了大半个上午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她就那么听着肚子里发出的抗议般的叫唤,最后竟是扯起了一个笑,笑得胸腔都发疼,等她完全笑够了,这才站起来直接就往打车的地方走去。
“该死的!我要离开!!我受不了……”
在翟澜忍不住发疯地骂着自己的瞬间门,她抬头看见了一个晕头转向的身影,同时那个晕头转向的身影也停顿了下来,望向了她。
不远处已经出了好些汗的安怡欣举起手摆了摆手,对翟澜说道:“hi”
翟澜冷着一张脸,语气恶劣极了:“我也要去……要去苗族。”
安怡欣眨巴眨巴了眼睛,笑起来后很是自然地说了句:“好啊。”
那时候的小玫瑰还没变成小玫瑰,但是艳丽的外表和那种骨子里的无所畏惧和自信已经完全地透露出来了。
但是那时候的小昙花还没有学会开花呢,倒是学会了一身的刺,还揣着一身的反骨和逃离的**,所以看着安怡欣的笑便觉得不爽和崩溃,没忍住呛呛道:“你笑什么?”
那边笑着的,小玫瑰尴尬地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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