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金鼎设三考(2 / 3)
馆一切事务。”
崇玄馆在地肺山设有上下馆,上馆以研虚守真为本,下馆以炼丹治药为务。有些类似以往的修仙宗门,搞什么内门外门之分,但怀英馆不兴这一套。
梁东佑说:“我家首座说了,金鼎司为国效力,崇玄馆躬逢其盛,焉能置身事外?于是挑选一批后学子弟前来,希望能得安阳侯赏识。”
“原来如此。”安阳侯点头道:“崇玄馆俊杰如林,优中选精,想来都是人中龙凤!”
赵黍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来。就算不谈郑图南这种货色,即便是永嘉梁氏,也不乏庸碌无能之辈。
梁东佑永远阴着脸,对于安阳侯的话语不置可否,只是说:“梁某听闻,若要受职金鼎司,必须先经考校核验?”
安阳侯回望示意,赵黍上前说道:“不错,金鼎司专务法物祭造、丹鼎烧炼、书符咒水诸事,非以好勇斗狠为重。”
这话说完,赵黍的目光往郑图南身上移去,对方脸色憋得通红,不得不感叹,梁朔那种贵介公子的风仪涵养,真不是谁都具备的。
梁东佑又问:“那不知具体如何考校?”
赵黍朝后面的仆从挥手示意,旋即就有人搬来几张大桌,上面陈列有符纸朱砂、诸般灵材,甚至还有几个香炉大小的炼丹鼎。
“金鼎司目前暂设符、丹、器三科,通才专才皆可。”赵黍说:“符法科以引气书符为考,有志于此的道友可以上前一试。”
这话一出,梁东佑眉头微皱,一众崇玄馆修士面面相觑,显然赵黍所设考验出乎预料。
修士术者行持符法,大多是依靠代代相传的法本符图,描摹临写,同时存想气韵、落笔推运,如此岁月浸久、精神感格,自然修高功深,落笔如有神助。
而引气书符,便是符法一大门槛。安阳侯示意赵黍为难崇玄馆,他自然照做,毕竟有真本事的人不怕考验,无能之辈金鼎司也不欢迎。要是崇玄馆的人做不到,也没处抱怨。
正当梁东佑要开口之际,后方走出一名高挑女子,身穿玄黑劲装,凤眼柳眉、神容清冷,腰间别有一柄短剑,她来到赵黍面前拱手一礼:
“崇玄馆,荆实。”
这清冷女子也不废话,直接捻起一张符纸,随后剑指引出一缕锋锐气机,掠过桌上朱砂墨,在半空勾勒成型,隐成剑锋之状,悬立指尖之上。
赵黍见状暗暗点头,荆实剑指虚引,朱砂墨剑落纸点染,符纸好似虫翅急颤,但转瞬平复,一道剑符书就,无半点迟滞。
“请赵执事过目。”荆实将剑符递来。
赵黍扫了一眼,便知此符不同凡响,他能够感应内中暗含剑气,这位叫做荆实的女子,恐怕在剑术上也有不俗造诣。
“不错,道友已过考校。”赵黍也不得不承认,崇玄馆还是有人才的。而且这位叫做荆实的女子并不像其他崇玄馆子弟那样倨傲,何况她也不是仙系四姓,赵黍对她观感好了不少。
“还有其他道友要展露一二么?”赵黍放下剑符,抬眼询问。
梁东佑环顾一圈,脸色变得更为阴沉,只好说:“赵执事,不妨先考丹鼎科目。”
赵黍也不反驳,他对崇玄馆外丹之学早有耳闻,于是示意桌上灵材丹鼎:“这里十八味药物,需要炼成一炉疏脉散。”
这下过半数崇玄馆修士松了一口气,疏脉散效验正如其名,用来疏通气脉,对于这些仙系子弟而言,远谈不上神丹妙药。
“另外,此地没有炭薪。”赵黍补充一句:“还请诸位自行发风鼓火。”
此言一出,刚刚放松的众人立刻变色,梁东佑问:“赵执事,这是否过分了?炼制外丹饵药,怎能缺少炭薪?”
“冶炼丹药,吐纳鼓风、凝神发火,若要火候纯正,重在气机不杂、神念精纯。”赵黍说:“要不然炼丹之时遐想翩翩、杂气流行,不怕引来鬼神窃丹、鼎炉炸毁?若无此等根基,来日如何炼就九天升霞丹?”
赵黍这一通大道理压过去,梁东佑也无话可说,因为传说青崖真君便是炼制了九天升霞丹,服食之后白日飞升,永嘉梁氏后人无不以此为傲。如果连祖宗的看家本事都没学好,那也别扯什么丹鼎炉火了。
可即便赵黍搬出这等考验,还是有四名崇玄馆修士上前,他们各自取了药物丹炉,彼此对视几眼,然后寻一空处席地盘坐,隐约结成阵式。
赵黍察觉他们吐纳气机彼此感应,各自发出一点精微真火,随着气机互感共鸣,真火愈发壮大,随即笼罩各自面前丹炉。
“还能这样?”赵黍这下真的有些佩服了,结阵炼丹他还是头回见识。
四名修士诵法咒、掐手诀,风盛火旺,随之投入灵材药物,内中药性依次匹配,渣滓杂气受炉火催炼而消散。
不多时,疏脉散已然炼成,四名修士散去炉火,再施术法,将余温未散的丹炉推到赵黍面前,脸上不掩傲意。
赵黍看着如白色细砂般的疏脉散,明白自己不好反悔,于是笑道:“好,四位道友别出心裁,也算过关了。”
梁东佑听到这话,阴郁脸色稍缓,于是问:“赵执事,还有一科,不知有何考校?”
赵黍从旁边取出一捆箭枝:“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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