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忠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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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统领,属下当真不明白,那宝剑明明不是您弄断的,您为何不向陛下禀明呢?”

“是啊,大统领,当时陛下已经给您机会申辩,您却闭着眼睛吃了这个哑巴亏。”

左右两个校尉一左一右的架着气虚体弱的赵乾回营房,俩人忍了一路,快至赵乾日常休息用的营房时才敢把牢骚发出来。

赵乾却没有说话,他心知自己有罪,也知道陛下只是借题发挥。只是他现在依旧没有想明白,那把宝剑究竟是何时,怎样断成两截的。

上台阶时,赵乾浑身痛的直打颤,不小心一个趔趄,三人差一点齐齐摔倒。

两个属下急忙问他有没有事,赵乾忍痛摇头。

名叫王耿的左校尉直接将他背起,“早说背您回来,您偏偏不肯,大统领,这里已经是咱们的地盘儿,您还怕什么?”

右校尉陈恭却不满接道:“陛下不信任咱大统领,无论大统领怎么做,陛下都已经先入为主,认为咱们都是魏国公主的人。是,我等皆出身玄甲营,可那又如何?玄甲营难道不是大梁的兵?属下始终认为,无论身在何处,只要忠心大梁,忠心陛下,不都是一样的?”

王耿驳他,“瞧把你激昂慷慨的,有本事这话冲陛下说去。”

“好了,你们两个少说几句,守了一天的岗,也不嫌累。”

赵乾轻喝,二人连忙止声,台阶登完,赵乾挣扎着要下来,王耿依了他,且道:“硬是这么挨了一天,也不知伤口化脓没有……虽然天寒地冻,伤口不容易感染,到底时间太长……唉,要是能有一瓶雪花膏就好了。”

“想的美。”陈恭觉得他痴心妄想,“那雪花膏乃宫廷秘药,金贵的很,岂是咱们随随便便得的?”

赵乾觉得俩人越说越偏,然而这会子他伤口疼的厉害,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三人艰难进了房,房中无人无灯,乌漆嘛黑一片,陈恭怒起,“这起只会偷懒儿的王八羔子,都这会儿了连个灯都不知道点上,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们……”

“谁!”王耿猛然发现窗前隐约站着一人,唬了一跳。

赵乾、陈恭也发现了,黑暗中,那人转了身,就在这时,屋里有了亮。

尚六珈、黄裳端着一盏小灯从更暗更隐蔽的角落里走出,照出姬羌那张精致柔和的面孔。

三人几乎吓破了胆,当即向姬羌行礼。

姬羌未语,只摆了摆手,尚六珈将灯安置妥当,与黄裳慢慢退下,几步之后发现赵乾的两个校尉实在不识趣,悄悄抬脚各自给了二人一下,王耿、陈恭恍然,连声告退。

姬羌:“……”

走之前倒是把自家上峰扶起来!

无奈王耿、陈恭已经吓的找不到北,哪里还记得上峰受伤,行动不便的事儿。

姬羌只好亲自将赵乾搀起,尽管对方身心都很“抗拒”,奈何,无奈。

“卿知罪吗?”说话时,姬羌一直扶着他的手臂,为的就是不让他再屈膝行礼。

几番颤颤,赵乾终于找回抬头的勇气,飞速看了姬羌一眼,喑哑回道:“臣,罪不容恕。”

“朕只问一句,卿究竟有没有成为衡阳郡主的裙下之臣?”

赵乾:“……”

一时又窘又羞又愧,好在屋内光线灰暗,将他涨红的脸色稍稍遮掩。

“臣没有!陛下,臣没有!”他回的坚定、郑重。

姬羌便道:“朕信赵卿。”

而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漂亮的白瓷瓶,递到赵乾手中,“好好养几天吧。”

赵乾低头看看手里的雪花膏,又抬头望望黑暗中只靠一盏幽暗的莲花灯引路的姬羌,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朕信赵卿”,这话反复在他脑海中回荡,后来,犹如千斤鼎,沉入他的心底。

两个校尉帮他清理伤口时,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想的全是自陛下登基以来,他的所见所闻所知。

最初,他的的确确把陛下当成一个孩子,以为她年幼,稚嫩的肩膀根本挑不起如此沉重的社稷江山。万幸文有国师,武有魏国公主,在陛下长大之前,需得这两位主导朝政。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所以,当陛下第一次出现在羽林十二卫所,直接要把武陵郡王带走时,他对她的行径是不以为意的,甚至还有点轻视,觉得她太孩子气,任性胡闹。

可是,没过多久,这种认知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脸,他最终认识到,陛下心智非常人所及。

然而他已经失了先机,无论后来的他怎么努力,在陛下眼中,他早已被打上魏国公主的“烙印”。

最初他并不觉得这“烙印”有什么不妥,魏国公主的确对他有知遇之恩,现在,他深深以那对母女给的“烙印”为耻。

事到如今,谁奸谁忠,谁一心打理江山社稷,考虑天下黎民,而谁,只是一心争权夺利,试图把昊京搞的乌烟瘴气,瞎子也能辨清!

“我现在对咱陛下只一个字,服!”陈恭十分聒噪,赵乾想不听见都不行,只听他道:“有勇有谋,单单拿竹林抢红果那次来说,咱陛下多厉害呀,愣是把武陵郡王都比了下去。”

“那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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