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寒冬至,报酬于何处可寻(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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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伟人的诗词总是气势磅礴,读来胸中意气勃发,令人豪情顿生!

这里是西域北庭,位于西北边陲,号称“塞外江南”。而在此冬日,却已名不副实,早回复了北国风光,正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整座城市就像是一位披着婚纱的妙龄女子,在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在城市的西边,是新近几年才开始建设的经济开发区,那些没有完工的楼房留着黑洞洞的窗洞门洞就像是怪兽露出的大口,林立的塔吊仿佛钢铁巨人般矗立。没有了夏日的喧嚣,静静的,就像是一幅画卷,让人不忍心将其破坏!

开发区的一角,有一处没有完成的工地,一圈围墙圈着白雪覆盖下,零散的脚印显得极不和谐。在角落处,搭建着几排简易的砖房,围成一个小小院子,那是工人们的生活区。其中两间房屋的窗户里伸出了白铁皮做的烟囱,徐徐的冒着白烟,在这极美的画卷里更是显得很是突兀,显然在这房子里还住着人,在升着炉子升温。此时已是西历的十二月下旬,再有几天便是西历的元旦。在这冰天雪地的北庭,气温早已降到了零下十度以下,而在这种条件下,房子里居然还住着人,仅仅靠着炉子,肯定是一种煎熬!

房间并不大,呈长方形。靠一边的墙搭着一溜的通铺,留出来的一边靠墙堆着各类工具。前后各有一扇窗户,以便空气流通,不过以此时的天气并没有打开。窗户下边摆放着工人们自制的桌凳。房子中间正烧着一个自制的柴火炉子,正有两个人坐在旁边一边搓着手一边往炉子里添加着柴火。两人约莫四五十岁年纪,相貌依稀有些相似,可以看出该是兄弟两人。火光映照下,满脸通红,沟壑般的脸上显现出岁月的沧桑。

那年纪大的从衣袋里掏出香烟,递给另一人,又向着窗户那边喊道:“黎智,窗户边那么冷,过来吃杆烟,烤烤火吧!”

黎智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茫茫雪景,脑中不自主的浮现出伟人的诗词。听得呼唤,走过来接过烟,凑着炉火点着。说道:“老曾,这都二十五号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那年纪小的也接口道:“是呀大哥,你看,我们还在这里守着也有一个多月了,老板天天推,推明天,推后天,就是不拿钱出来,他话又还说得好听‘放心,不会差你们的钱的’,可就是不见行动。喏,昨天隔壁钢筋工的涂老板说,他给陈总打电话了,但陈总都不接电话。现在我们在这儿耗着,吃饭都成问题了,该咋个办?”

只见老曾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团大大的烟雾,叹了口气:“早上的时候,我们的班组老板老王来电话说了,说是他和涂老板一起找陈总去了,无论如何也要陈总给个说法!老王和老涂他们俩现在也是十分焦急的。”

黎智:“老曾,曾二哥,你们在工地上干活儿也有多少年了吧!以前也是这样的吗?”顿了顿又道:“呵呵,你们也晓得的,我今年才开始到工地上来干活儿,对这些事都不了解。”

老曾:“这个也不一定,看运气好坏了;遇到一个耿直的老板的话,钱还是比较好拿的;比如我们今年帮的这个王老板,他搞这个木工班组也有好些年,我们兄弟俩也跟他干了有三、四年了。往年他做事情比较牢靠,工资的话基本都是很到位的。到停工的时候,拿上一部分钱,我们自己先回去,然后到腊月中旬的时候,他就把钱拿回来了。不知道他这一次是怎么了,找了这么一个活儿。都大半年了,我们木工这几十个人的生活费,还有平时的零用钱大多数还是他自己垫起的,前几年挣的点钱也都砸在这里面,唉!他现在也是焦头烂额啊!”

曾二:“我听说我们这个大老板陈总,是个混社会的人,在北庭有很硬的关系,相当厉害的,不光是在建筑这个行业,他还有酒店茶楼这些产业,很有势力的!”老曾接着道:“这个我也听说过,还说这工地本来是别人干得好好的,是他用了手段把人家撵走的!”

曾二:“所以说,人家有钱有关系,就是牛。你看嘛,我们去主管部门几次了,一点效果都没有。唉!今年的这钱怕是……,费力啊!”

老曾叹气道:“你说我们这些干活儿的人不了解那个陈总,倒还罢了,老王在这里跑了那么多年,都是干这个建筑的,而且老王和陈总老家还是一个镇的,这陈总的情况他应该很了解的呀,居然还往里边陷,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曾二:“就是,这老王也真是的,当初也该把陈总的情况给大家讲清楚嘛,我要早知道陈总是这样的人,就不会干这个活儿的,这下可好,把我们也都给陷到这里了。”

黎智笑道:“不要这么悲观嘛,老王和老涂不是去找陈总了吗?”老曾:“诶,老王他们早上就去的,这都下午三点了,怎么都还没有给我回个话呢,我打电话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说罢拿出电话开始拨打。铃声一直响着,但响完后没人接听。老曾放下电话:“诶,怎么没人接呢?”

曾二:“是不是没听到铃声呢?再打一次吧。”

老曾再拨打了起来,随即很郁闷的道:“诶,我✘,居然关机了!什么意思呀!等等,我去问问钢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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