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稻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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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云裳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来,“你是故意的吧?”

叶凌远被戳穿心事,有些挂不住面子,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她,声音里已是含情,“对,我就是故意的,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谁也不能看,不能抢。”

云裳感觉自己的心跳了一下,想要挣开叶凌远,可是他不肯放手,她也不便用强免得伤了他,只好僵持着,小声地问:“那个伍子越,什么身份?怎么没听你们提起过。”

叶凌远锢着她的双手一紧,在她耳边冷冷道:“怎么,还真对他有意思啊?”

“别瞎说了,我只是好奇,你们没有和我提过他,可他看着武功很高的样子,那个与他相识的长者更不用说,而且,你说得没错,伍子越,的确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感觉到他的拥抱又紧了几分,云裳不由失笑,“只是我那个故人,是位女子。”

“女子?”

叶凌远松开她,诧异道,自顾自地摇头,“这不可能,巫山伍家全是男子,不曾有小姐。至于伍子越,他是巫山伍家的小儿子,多年来从不过问江湖事,只是游山玩水,所以我没向你提过他。”

“那那位长者呢?”

云裳试探着问道,见他彻底松手,背对着自己,心里一鼓,还是继续道:“你看他的眼神,也不像第一次见面啊?”

叶凌远默然。

云裳站在他身后安静地等着,不再逼他。

我问了,你说,或者不说,是你的权利。

许久,她才听到一声叹息:“他是白尘老人。”

云裳不愿他知道自己和徐逝真的联系,自然也不会在他之前说出白尘老人的名号,于是依旧不经意道:“喔,白尘老人,是什么人?”

叶凌远猛然转头,旋即又想起来她对于江湖事,尤其是十三年前那件事的了解几近空白,心中立马宽慰了不少。

一开始,叶凌远便是因了她这份纯挚,而对她动心,而且,她不知道十三年前的血案,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的境况,才让自己和她相处起来,毫无负担,可以做真正的自己。

“他是……他是……”

叶凌远望着她干净的双眸,下定了决心要告诉她,却是断断续续,难以开口。

云裳见状,有些心疼,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劝慰道:“你说不出口,就不必说了,没关系。”

毕竟,我想要知道,自然有的是法子探查,又何必为难你呢?

叶凌远听到她的话,浑身一震,觉得她指尖的温度把整个自己都点燃了,他望进她山水般的眉眼里,再到那秀而挺的鼻子,最后到她樱红的如莲上水珠般的唇,几乎就要控制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这个念头一出,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立刻往后跳了一步,深呼吸了几口气,渐渐平静下来。

叶凌远,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你这样和外边那些觊觎她的人有什么区别!

他定了定心神,坚决道:“不,我告诉你。”

“白尘老人是无垢山庄孟老庄主的师叔,当年,是他最后一击杀了我父亲。”

“只是后来他发现自己是受了挑拨,本欲自杀谢罪,却被孟老庄主阻止,此后再不理江湖事。他赶回老家意在安享晚年,却不料等他回到家中,一家老小竟全数被强盗所杀,他喟叹那是老天对他的惩罚,自此更是心灰意冷,绝迹江湖。”?

“今日,是我第二次见到他,第一次,便是见他一掌拍向了父亲……”

叶凌远与云裳一同坐在床边,他低垂着头,双拳紧握,尽量平静地叙述着。

云裳看着叶凌远的模样,心中一痛,更加后悔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后悔逼得他再度面对亲父的惨死。

柘羽办事严谨,多年调查必不会出错,既然凌远说那白尘老人是受人挑拨,言语间也并无怨恨,那应当是真的。

而那白尘老人全家惨死,也的确是付出了巨大代价,于情于理,柘羽都不该找他复仇。

可是,杀父之仇,岂是说不报就能不去恨的?

当年云裳父母双亡时,也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婴儿,连父母亲的样子都记不清,却都对罪魁祸首满怀怨恨,更何况凌远……

只是,无论凌远,还是柘羽,也许是受了那叶老庄主叶知秋的影响,总怀有某种奇怪的道德正义,凌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向白尘老人报仇的,可他之前在幽客雅座的神情,分明是有恨啊!

胸中有恨,却无从抒发,好比她数万年来心中抑郁,却只能困于铁塔,那种想做而不能做,欲得而不可得的痛,深深地压了她数万年,也压了凌远十三年。

他们,都是那样可悲啊!

“凌远,我会陪着你的,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做到。”

云裳像拥抱小兽一样,情不自禁地主动抱住了他,也像是抱住了自己。

她已经一个人走过了数万年的孤独,不想再回到那种生活了,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握住眼前这根救命稻草。

云裳靠在叶凌远胸膛上,不过一瞬,却令他忍不住一颤,方才被压下的冲动再次涌了出来,且愈发汹涌。

他的眼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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