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吹吹(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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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是儿臣的错,儿臣知错。儿臣从未求过父皇,这是儿臣第一次求您,饶她一命吧。”

商千咸看得出来太子是真的喜欢这妓子。

他若将这妓子打死,那他们父子之间必生嫌隙。

可成王世子与世子妃双双完好入宫,现在两人都遍体鳞伤。

成王连自己最喜欢的儿子都能下狠手,他若不给他一个满意答复,这事只怕没完。

更何况,这个妓|女才入宫几日都能惹出这么大的祸事,那将来还得了?

全天下人都盯着太子这个位置,这个位置太容易出事了,所以他必须替太子解除后顾之忧。

这个妓子不能留。

商千咸闭着眼,心痛万分:“太子受人蛊惑,枉顾礼法,失德失仪,即日起,解除监国一要务,太子良媛藏娇娇,魅惑太子,活活打死,给朕打。”

商决整个人像被抽去灵魂一般。

解除监国。

那他当这个太子,还不如一个摆设。

自古以来,哪个储君不是身兼监国要职,皇帝不在,储君行国政,是新君。

而现在呢,他空有太子名头,却无太子实权,这跟昭告天下将要废黜储君有什么区别?

他还未在打击里回过

神来,耳边就是女子细弱的呼喊声,与板子打在血肉上的声音。

藏娇娇……

他不能让藏娇娇死。

他跟她在一起,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连忙扑过去:“父皇,太子我不当了,你放过娇娇吧,求您了,父皇……”

商千咸痛心看着太子,怒吼:“给朕打。”

他对商决寄予那么大的厚望,为他铺了那么多年的路,现在他却为了一个□□竟然说不当皇帝……

板子啪啪啪如同雨点般,藏娇娇浑身是血,已经进气少出气多。

太子哭喊着:“父皇……”

侍卫上前,行礼:“皇上,良缘没气了。”

太子如同厚炊饼似的瘫在地上,看着近在咫尺渐渐冷却的鲜血淋漓的尸体,眼泪还没落下,胃部抽痛。

他瘫在地上呕吐着。

呕着,呕着,他就一口气没缓上来,晕了过去。

商千咸焦急喊着:“快,王太易,快来看看太子,快点儿。”

王太易把了脉后,说:“皇上,太子只是气急攻心暂时昏了过去,待臣开几服药,吃了就会醒过来。”

商千咸:“快去。”

王太易:“是。”

商千咸走下台阶,看着成王:“老六,起来吧,快点将容与世子妃带回去养伤。”

商千贞感激道:“多谢皇兄体恤。”

王妃招呼女眷背起冉清谷。

成王副将连忙走过去扶起商容与。

商容与借着成王副将的手站了起来,才站起,整个人就体力不支要摔下去。

成王见状,下了两个台阶,微蹲下,拍了拍宽厚的肩膀,示意要背商容与。

副将哪敢让成王背,连忙说:“王爷,让末将来吧。”

成王:“没事,本王来。”

商容与将手搭在成王背上,被成王拉上背,背着往宫外走去。

成王每走一步,脚下就有几滴血滴落,一直顺着台阶往下。

商容与忽然发现,他父亲的脊背没有小时候那么直了,被发冠固定的发髻里青丝霜雪夹杂……

可他的步子依然那么稳,重若千钧,像是怕把他颠疼似的。

商容与趴在他老子的背上,声若蚊呐:“驾——”

成王步子一顿。

他这个逆子两三岁便闹着要骑马。

给他制作一个木马,他不要,偏偏

要骑真的马儿。

那些小马驹一个塞一个野,他怎么敢让两三岁的孩童骑在马上?

后来他跪在地上,让商容与骑在他背上。

商容与这才不闹了,兴高采烈的喊着拉着他的衣服煞有介事的喊着“驾——”。

父子两这样玩,能玩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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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清谷鼻尖全是草木熏香味,那味道不浓,淡淡的,是商容与身上的味道。

但这淡淡的味道渐渐的被血腥铁锈味掩盖。

他置身冰冷的炼狱中,他看到他爹娘满身鲜血伤痕披枷带锁靠在斑驳的牢狱墙壁上。

他哥哥看着从巴掌大的天窗流泻进来的光,光里全是灰尘,空气里弥漫着潮湿、腐烂、鲜血的味道,墙角的老鼠吱吱唧唧争抢着那唯一一处干的草垛。

这里的人身上千疮百孔,脸上全是灰白的死亡色彩。

没有人来救他们,昔日恭维巴结他们的人,全在落井下石,他父兄的好友同窗,皆了无音讯,他掰着指头数日子,他不知道自己第几日会身首异处……

等待死亡的感觉太糟糕了,人人都知道没希望,却等不来那一个痛快,甚至他的叔叔伯伯受不了这样死亡的煎熬,在狱中撞墙自杀了。

看着狱卒拖走了尸体,所有人盯着那血迹无动于衷,连滴眼泪都不曾落下,因为大家都知道,不久之后,会在黄泉碧落重逢。

在冬季最严寒那日,传来斩首的消息。

他爹终于动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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