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27女相陆贞陆贞番外(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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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

有的时候我也会对着铜镜假装是母亲温柔地看着我,想着想着泪水便沾湿了眼眶。

这时候,贞姨便会一脸怜惜地将我搂紧怀里,开始给我讲母亲的事情。

每每说起母亲的时候她的脸上总会带着闪闪发亮、几斤迷醉的表情。

不,应该是说她们提起母亲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表情,柔软而敬慕,深沉而憧憬。

我的母亲是父皇后宫里唯一一个诞下皇子的女人,我甚至听过某些疯言疯语说母亲会使妖术,一个人独霸着父皇的宠爱,数十年恩宠不衰。

即使母亲死了,还是没有人能靠近父皇身边,好像母亲的去世带走了父皇身上所有的人气和温度一般,活在这世界上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贞姨说父皇以前一直是温和宽厚的明君,可是我现在却只能看见冷峻严酷的帝王,只有在注视着我的时候眼中会流出一丝暖意。

我知道那是因为我像她。

我只能从别人的转述中拼凑着母亲的形象,年幼时曾经无比地敬慕那个女人,却在渐渐地成长中开始怨恨。

父皇在我十六岁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了,撒手人寰。临死前他交给我一个地牢的钥匙,叮嘱着我一定要让里面的人活着。

我有些疑惑,看着父皇欣慰而几近幸福的表情止住了问话,默默地握着他的手,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父皇的去世,我没有哭,因为我知道他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阴间陪伴那个女人。

所以他在我及冠之后便彻底放纵了自己,生病也不让太医诊治。我曾哭着求他及时就诊,可他只神情平淡地摸了摸我的头,继续我行我素。

他的死我早已预料到,若不是当年我还年幼,说不定父皇会直接追随那个女人而去。

听说我脖子上的这个护身符也是她生前做的,在我出生之后立即套上了我的脖颈,已经又老又旧,可是我一旦想要拿下来,所有人都会像看着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地盯着我。

于是我只能无奈放弃,毕竟容姨、柔姨也是照顾着我长大的,只是一个摆设罢了,我也不想让她们不开心。

贞姨带着我去了地下水牢,这是一个身为帝王继任者的我都不知道的地方,阴森而恐怖,在最深处的地方有一个似人似鬼的身影。

我转头问贞姨那是谁,贞姨露出一抹笑容,眼中却是深刻的憎恨,告诉我说他是一个罪人,而我只要保证着他一直活着就好。

年岁渐大,身边的人一个个地都离我而去。

璇姨本来就身体不好,又在十六年前的那场动乱里受了伤,从此落下了病根,在我登基不久之后就去了,。

容姨、柔姨在看见我登上了帝位,便默默的回到含光殿里深居简出,好似突然回到了少女时代一般神情幸福而怀念。

我知道,那是她们祭奠那个女人的方式,便也由她们去了。

到最后,留在我身边辅佐着我,教导我的,只剩下贞姨一人。

我刚登基之时,她奉先皇先后遗旨,以一介女子之身为我坐镇朝堂,又在六年之后我的势力已经稳固的时候毅然决然地辞官归隐。

我千拖万留也没有把她留下,她将十五岁的幼子托付给我,说是磨练几年便可以替我守卫边疆,然后便和沈叔一起离开了帝都。

她告别的时候神情如同青春年少时一般容光焕发,满眼温柔地跟我说她要替那个女人走遍这大好山河,锦绣风光,替她完成她无法完成的愿望。

我无力阻止,只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地远离,最终只剩下我一个。

原来帝王这个世间最尊贵的位置竟是这般的寂寞。

后来我有了妻子,也有了孩子,就在我以为我已经摆脱了那个女人的阴影的时候,她却再一次出现了。

年前贞姨刚好寄来一封信,告诉我他们到了平州,字里行间都透漏着对山河美景的赞叹。

我难得起了一丝任性,只带了两三个暗卫便离了帝都去平州。路上遭遇了一场凶险异常的刺杀。

就在山穷水尽,连我自己都以为在劫难逃的时候,我胸前的护身符突然闪出一阵白光,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突然出现,手持似镰非镰形状怪异的武器,只轻轻一划,便将身边所有黑衣刺客的生命带走了。

刺客的尸体上没有任何伤痕,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就只是失去了气息。

事后我问过暗卫十九,他却跟我说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那个红衣女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想过来,但好似被什么力量拉扯着,含泪叫了我一声泽儿,瞬间便消失在空气中。

我几乎当场失神,明明那个女人的面容模糊不清,但是却给我带来无比熟悉的感觉。

当天夜里我发起了高烧,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泪流满面。

我的母亲,那竟是我的母亲!

我想起了她将护身符挂在我身上,那柔软又珍爱的面容,我想起了她幼时为了让我安眠,每夜都会轻声哼唱的摇篮曲,我更想起了她死的那夜,看着我震惊而惶恐的神情。

原来我的母亲始终不曾离开,她始终保护着我,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已经三十多岁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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