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诡探社(8)(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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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无常、无同情心等性格特征。在社长这种‘小孩子不会说谎’的认知前提下,她既然有能力欺骗杨永名,当然也就有能力戏耍我们、利用我们。”

“好吧。”社长喉咙滚动,艰涩地接受这个设定:“你说她利用我们……?”

“她想见杨永名。”

“无论出自什么心理,截止目前,陈妙香对我们提出唯一的、迫切的要求是带杨永名去音乐教室。结合他们之间的过往,我个人认为,她想报复杨永名的概率远远大过宽慰。”

还有第三种、第四种可能。

一番讨论后,黑板上的示意图变成:

陈妙香 × √ √×

杨永名 √× √×

:杨撒谎,他对不起香。

②:香撒谎,意欲报复杨。

③:都撒谎。

④:都没有撒谎,可能存在视角盲区或主观利己言论。

至此,事情越变越复杂,或许会牵扯上一桩尘封多年的杀人案。

“到此为止吧。”学姐靠着椅背,语出惊人。

尽管她没把话说全,社长还是一秒领悟她的意思,猛地跳起:“那怎么行?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接到的像样委托,来回跑了这么多趟,就像你跑八百米,眼看要到终点了,现在放弃不可惜吗?

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到底谁在说谎?如果香香真的被杨永名推下楼,她已经死了十二年了,杨永名依然逍遥法外!我们有机会还她一个公道,你却说要放弃吗?”

“杜明,你是中二,还是无脑?”

A学姐一动不动地坐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却难得说出一段长句:“②+④,二分之一的概率。为什么你只说杨永名杀人的可能,不提陈妙香报复的可能?就算没有脑子,眼睛总该有,你没瞎到分不清人和鬼的地步吧?

陈妙香是鬼,红衣鬼,你自己说过的厉鬼,动不动就威胁树懒要弄死他的鬼,而音乐教室是她的地盘。这样说你明白么?还是需要我为你指甲大小的豆腐脑说得更清楚一点?”

假如陈妙香有杀人的能力。

假如他们把杨永名带到音乐教室,她在那里杀了他。

多年前的杀人案姑且不说,毫无疑问,他们肯定会被卷入新杀人案之中,说不准还会被当做可疑人员接受调查。到时候怎么解释?说人是鬼杀的?他们只是被鬼骗得团团转的无辜人?

谁信?

社长自然能想到这一层,可:“这毕竟是我们接到的第一个委托……”

“够了。既然承担不起后果,就不该抱着侥幸心理继续下去。”

不顾对方难看的脸色,学姐看着窗外,表情不明,清晰的吐字落下:“就算你愿意冒风险,我也不会看着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主动结束你的侦探游戏,或者被举报闭社,你自己选。”

“……”

没有说话。社长消沉地垂下头,空气沉寂得可怕。

祁放运气不好,偏偏挑着这个时间点回来,顶着一副‘我好困,好疲惫,你们在干什么’的表情,好似误入战场的无辜羊羔。——虽然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大一只的羊。

他虽然反应不快,然而动物属性的危机意识超强。见状立刻安分像绵羊,脚步踩得特别轻、特别小,慢慢吞吞挪到讲台上。

先抬头看看黑板上的表格。

再低头扯扯同桌的袖子,声音倦倦地:“他们要散伙哦?”

“社长不想放弃委托,学姐担心陈妙香实施报复行为,会殃及我们。”得到简单概括。

“哦。”

树懒的眼睛要闭不闭,显然快要睡着。姜意眠推他:“社长在瞪你。”

无气可发的社长顿时把瞪得更大。谁让整个社团,他地位倒数,能用的出气筒唯祁放一人而已。

树懒又哦一声,用双手扒拉着眼睛,牛头不对马嘴地蹦出一句:“杨永名说谎了。”

“你怎么知道?”姜意眠偏头看他,总觉得这人的定位在‘BOSS’跟‘炮灰’间徘徊不定。

树懒的眼皮子还是忍不住往下掉:“狐狸不喜欢他。”

什么狐狸?

她没反应过来,倒是社长猛地亮起眼睛,好似发现天大的救星,冲上来拽着祁放疯狂摇晃:“狐大仙?是不是你那个护体狐大仙?它跟你说的,杨永名说谎?”

祁放被摇得眼前发晕,断断续续交代:狐狸的存在本质算一种灵体,通晓万事万物的因果。不过从某个方面来说,狐狸也是个体,像人,有自己独特的性格、情绪以及看待事物的方法。

例如祁放误打误撞认识的这一只,比较傲娇,不喜欢说话。不过经过长期的相处,他多少能感觉到,它特别喜欢真诚、善良、诚实……这类通俗意义上的好人,老说他们身上味道好闻。

“你是说,狐大仙嫌杨永名太臭,反胃得离家出走,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啊不,应该只是到处搜寻‘好人’然后偷偷摸摸黏着他们而已。

它经常这么干,像个诡异跟踪狂。

不过意思也差不多,祁放点头。

“那不就说明杨永名一点都不真诚、不善良、不诚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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