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听见死神的声音(7)(3 / 9)
,数行。
左边写着时间,初始日为99/4/22,接下去是99/6/22、99/8/22、99/10/23……
以此类推,基本隔两个月一次,多数为22日,鲜少提前或推后。
右边是长长的名单:赵婷、吴妹儿、陈小佳……
“这应该是福尔岱的聚会名单,只记了女性,没有男的。”
老四眼力不错,伸手一指:“拉到最下面看看。”
列表终止时间为去年2月,吻合福山岱的口供。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去年到今年,在数行空白之后,再次出现记录。
时间:02/12/22
名单:?
没有名字。
“福尔岱想再次举办宴会。”
不难想到:“不过隔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立刻确定名单。”
“那他会去找谁?”
小六抬头,打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吴友兴!”
“那些被折磨的女人提到过这个名字,他就是帮福尔岱物色受害者的中间人!”
换言之,吴友兴很可能是最后见过福尔岱的人。
入手点有了,再拖下去不方便下山,蒋深果断决定:“做好取证,十分钟后收队,下山。”
“是!”
小六像个新兵蛋子,慷慨激昂应着声,脑海里涌现一个词:报应。
福山岱这种混蛋,肯定没有想到,在这场他心心念念、时隔将近两年的聚会举办之前,他自己先送了命!
*
从浪漫港江滨别墅,到A市出福家山别墅;从福尔岱到聚会,到名单,再到吴家兴。
本以为案件线索明晰,理应柳暗花明。
谁能想到,经过4时的极限调查,案子反而走进死胡同。
——据统计,在1999年至2001年间,福尔岱共举办过13次聚会,名单上共有98个姓名。
即共有98名女
性自愿、或被迫参加聚会。
此次案件波及范围之广,以年龄、长相等条件大致排查,光在A市内登记过、同名同姓的女性就有近五百个。
也就是说,想要找出所有受害人指证福尔岱、或是调查杀人嫌疑,都是不切实际的妄想。
当然,还有吴友兴。
吴友兴,男,46岁,五年前来到A市生活,期间一直作为福尔岱名下娱乐场所的管理人生活。
这是表面信息。
当专案组与其户籍地方公安局联系时,意外挖出更深的身份信息:
吴友兴,原名吴家兴,来自z镇,曾与当地其他地痞流氓结拜七兄弟,有过多次偷窃、伤人、抢劫、猥亵妇女案底,最长被判有期徒刑一年零十个月。
他于1987年初春入狱,1990年冬末出狱。
当他再次进入警方视线,已是1995年,吴家兴及其六位兄弟手上握有巨大的关系网,横跨多省、多市,涉嫌参与大型走私烟酒、拐卖,以及非法卖阴活等活动。
1996年,在埋伏长达半年之后,恰在警方决定实施抓捕计划的一星期前,吴家兴人间蒸发。
怀疑行动计划被透露,警方提早行动,当日捕获七兄弟中的老三青龙、老五白狼与老七黑豹。
之后数年,七兄弟其他余党先后落网,唯独改名为吴友兴的老大,吴家兴踪迹全无。
“根据店员口供,18天前,也就是12月13日下午五点左右,福尔岱曾经来找吴家兴谈话。”
老四边说,边将一张照片贴上白板。
照片上的人面部线条圆滑,鼻头钝厚,长着一对弥勒佛似的长耳,瞧上去笑眯眯的,是那种让人难以提起敌意的长相。
“由于福尔岱这个老板只挂名,对ktv经营情况不上心,很少来店里,所以店员们记得比较清楚,他们谈话期间多次发生争执、物品摔碎的声响。
“谈话大概持续到六点半,两人出来的时候像是和好了,不但有说有笑,还拿了钱包去对面一起吃饭。
“第二天下午两点,吴家兴照常到店清点结算营业额。中途接到电话,说出去一趟,之后就没人再见过他,也没见过福尔岱。”
为了全面,他们对吴家兴的婚姻生活也有所调查:“吴家兴,未婚未育,只有三个情人。”
“吴家兴的保密
工作做得十分到位,她们并不清楚他的真实姓名,不了解他所做的生意,甚至连他有没有家庭都不知道,无法为我们提供任何有用信息。”
“有关吴家兴的去向,我们已经申请省厅加派人手帮忙查找。鉴于他生死未知,我认为不能抱太大希望。”
吴家兴的消失,有这么几种可能:
1、近两年国家扫黑除恶行动抓得紧,他认为举办聚会风险太大,容易暴露自己,故而甩下一切逃之夭夭。
2、吴家兴和福尔岱谈崩,为不留后患,杀人后逃跑。
3、福尔岱因聚会被报复杀害,吴家兴作为介绍女孩的中间人,同样被杀,只是尸体尚未发现。
不管哪个选项成真,摆在他们眼前的麻烦是,福尔岱死亡,吴家兴消失,参加聚会的男性集体隐身,线索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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