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节 攻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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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正对面,五个身穿盔甲,高大魁梧的豕族战士怒吼着向他扑来。

五对一,足以把天狂像蚂蚁一样活活摁死。

沉重的铁盔护面挡住了部分视线,却并不妨碍五个人从不同角度看到天狂在笑。他的笑容是如此阴狠,毫不掩饰讥讽的成分。

他没有选择战斗,而是像懦夫那样转身就跑。速度是如此之快,就连最灵活的兔子也比不上。

数百名全副武装的牛族长枪手早已在寨墙外侧排好队形,他们曾经针对这种情况进行过无数次演练。天狂沿着侧面跑开,让出足够的距离,战士们立刻放平长枪,每两人中间夹着一名重盾手,迈着堪比机器人还要整齐的步伐,呼喊着令人恐惧的号子,横队两侧的枪尖往中间聚集,正对着破烂寨门的十多名长枪手以手臂高度为准,分为上下两层,仿佛一列自带撞角的蒸汽压路机,粉碎了松散的寨门外框与墙木,速度虽然,却锐不可当。

新通寨的豕族人从未遭遇过这种可怕的战斗。他们很勇敢,面对任何敌人从不畏惧,单打独斗也不落下风。然而锋利的枪尖刺破了希望气泡,冲在最前面想要挡住寨门重构防御的五名豕族战士被当场刺穿。他们感觉胸口一片麻木,整个身体瞬间失去了知觉。精通锻造的牛族兵器坚硬又锐利,长度超过五米的排枪密密麻麻攒刺过来。

头盔被当场挑飞,冲击力巨大的枪尖直接捅进面部,斜上贯穿眼窝,从带着散碎的肌肉组织从死者后脑探出。

胸口被捅得彻底凹陷进去,濒死者惨叫着,下意识扔掉兵器,双手紧紧抱住直插胸口的枪杆,哭喊着拼命想要挣脱,却被狞笑的对手以强大的臂力向上挑起,顿时双脚离开地面,只能在空中做无用的挣扎。

有人同时被三支长枪刺中,头部、左肩、右腹同时贯通,配合默契的长枪手们依次抽枪,继而向前突刺,短短几秒钟内,他的身体变成了蜂窝,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扬天喷出大口血沫,倒在地上,被无数沉重的脚步踩踏,碾成肉泥。

“挡住他们,快来人挡住他们!”

被攻破的寨子一片混乱,豕族守卫者眼睁睁看着攻击枪阵在整齐的号子声中冲进来,连忙在惊恐慌乱中绕行避开,好不容易想起避开锋芒攻击枪阵侧翼,却惊愕的发现枪阵后排迅速涌出数十名身披重甲的豕人战士,挥舞着长刀与战斧,恶狠狠朝自己扑来。

天狂举起钢斧劈开一名反抗者的肩膀,狞笑着看着那人惨叫着倒下,抬起左脚踩住濒死者的头,双手紧握斧柄,左右用力摇晃了几下,从骨缝中拔出牢牢卡住的斧刃。他将带血的武器高高举起,发出胜利者的呼号。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身后、四周、远处,所有进攻者都跟随天狂的节奏,大声呼喊出同样的声音。

第一个扔掉武器的下跪者出现,紧接着是更多放弃抵抗的豕族人。

“投降免死!”

“快投降吧!只要投降了就有饭吃,还有鱼,有肉。”

“你们打不赢我们,再打下去你会死,老子还要抓住你的老婆儿女,到时候谁来管她们?”

上兵伐谋,攻心最佳。

上千名牛族和豕族战士潮水般涌进新通寨,队伍里夹杂着数十名手持铁皮话筒的劝降者。成倍扩大的声音在寨子上空盘旋,任何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前后两道寨门都被封死,几个不甘心想要攀越寨墙逃出去的家伙当场被弓箭射中,牢牢钉在那里,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他们在痛苦中流血,在绝望中挣扎,在后悔中等待死亡降临。

一队士兵抓住了新通寨的头领,用绳子反绑他的双手,推搡着押到天狂面前。

这是一个身高超过三米的强壮豕人,他后背上挨了一刀,正在流血,伤口很浅不致命。他居高临下用通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天狂,紧紧咬在一起的牙齿发出“格格”声。

“跪下!麻痹的打了败仗还这么拽,给老子跪下!”天狂不由分说,抡起拳头狠狠给了对方肚子上一下,豕人头领疼得张开嘴,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天狂抓住他又粗又长的头发,将那张带血的脸向后用力揪起,对方痛苦的表情让他很满意,于是用右手轻轻拍了拍那人的面颊,阴沉沉地发出冷笑:“投降吧!你已经输了。”

豕人头领面部肌肉在痛苦与屈辱中扭曲,带血的唾液沿着嘴角缓缓流出:“我宁愿战死,也不会成为你的奴隶!”

“哟嚯,真看不出来,还是条硬汉。”

天狂发出邪恶的调侃笑声,只是他瞬间变脸,笑容变成了狂怒,猛然拔出佩在后腰的匕首,狠狠捅进豕人头领的胸口,恶狠狠地骂道:“老子最讨厌你这种打不赢还喜欢玩嘴皮子的废物。输了就输了,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豕人头领带着凝固在脸上的恨怒与不甘心,缓缓倒下。

收拢新通寨豕人难民的工作很顺利。

战死与杀死的豕族人约有两百人,另有六十多人不同程度受伤(专指残疾,北方蛮族没有轻重伤之分)。天狂下令把所有伤者集中,当着所有投降者的面,干净利落砍掉他们的头颅。

这是个残酷又野蛮的世界,伤者已经没有继续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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